第二卷 天下風雲出我輩 第三百三十六章 舌戰厚德城外

沒錯,孫民猜對了,王薄本來就是抱著兩種打算來的,能夠說服郝孝德聯盟那是最好,如果三寸之舌沒有效果,那也只好用強的了,第二手準備就是把郝孝德劉黑闥還有孫民三人殺了!

大家都只知道王薄是最先反隋的一批人之一,可是他同時也是武林高手這個事實卻是鮮有人知!

如果不是因為身具好武藝如何能夠讓大家服氣呢?王薄親自出手的機會並不多,有什麼事情交給手下去做就好了,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那一身的好武藝。

這次不同,如今的王薄已經是敗軍之將了,此次關係重大,所以他為保萬無一失,只有自己出手了。

王薄對於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他相信只要自己出手,那麼這郝孝德劉黑闥還有孫民三人肯定是一個都不能逃脫。

出手把這三人拿下,然後再讓附近的孫宣雅攻進來,這都是下策,不是王薄想要的。

郝孝德三人拿下之後還要收服郝孝德手下的六萬人,更要經過一場惡戰,傷了元氣之後如何抵擋張須陀的大軍呢?這一切都會變的艱難,王薄不笨,所以他極盡全力說服郝孝德和劉黑闥,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成功了。

商量好了之後王薄出城引來了孫宣雅,三方共同商議大事!

半天,僅僅只是半天的時間就商議好了所有的事情!

並不是說這三方有多大的默契,只因為這三方人馬都是各懷鬼胎,所以這才會這麼容易!

王薄在商量的時候充當了和稀泥的角色,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投贊成票!

孫宣雅提出的條件郝孝德一律都答應了下來,郝孝德對孫宣雅的要求也是沒有拒絕。

王薄的眼光遠,餘下的二人又豈非不是呢?

三方都是想著把張須陀打退了之後該如何,都是在衡量自己手裡的砝碼,想著如何把餘下的兩方人馬全部吃下!

三方人馬裡面王薄的勢力看起來是最小的,所以郝孝德的心思全放在了孫宣雅的身上,孫宣雅也很有默契,把心思全花在了郝孝德的身上。

結盟之後郝孝德被拜為上將軍,王薄為左將軍,孫宣雅是右將軍,全部兵馬由郝孝德統領,郝孝德把這個權利交給了他非常信任的孫民!

三方的兵馬全部集中在平原厚德城!

厚德城,皇天厚土,土又是代表著德,從這名字也看得出來此城的防禦非同一般,防禦工事做的肯定是相當的好。

結盟後第三天,秦叔寶和蕭守仁率著一萬兵馬珊珊來遲。

並沒有王薄所說的那麼多人,程咬金和羅士信一個還在齊郡邊上,一個還在北海,還在和反賊對峙著呢。

孫民聽到前邊斥候的彙報之後也是想開了,那北海城的黑衣謀士不是別人,正是他那不成器的小師弟!

所以在王薄說北海城破的時候他皺起了眉頭,他還一直奇怪了,怎麼北海城破了小師弟沒有給自己消息呢?大師兄不是說過無論如何要堅持三個月嗎?怎麼這麼快就破城了?

現在一下子都想通了,王薄為了成功說服郝孝德和孫宣雅結盟所以這才故意誇大張須陀派過來的兵馬!

雖然此刻王薄的話不攻自破,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還能破壞結盟不成?

把這些事情都理順了一遍之後孫民頓時間也就有了主意了,既然小師弟那邊沒有敗,也就是說那程咬金,那張須陀派過去的程咬金並沒有破那一直長蛇陣咯?

既然如此,那明日交鋒的時候就可以用著陣法挫一挫對方的銳氣了,同時也讓王薄還有孫宣雅看看自己的本事,讓他們知道郝孝德的安排是對的。

想明白之後孫民當天下午就叫了些郝孝德部下的將領過來,仔仔細細地把這一直長蛇陣安排妥當。

可是這一直長蛇陣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弄好的?

擺出來容易,擺個樣子而已,誰都會,一教就會,可是要融會貫通,那就難了,鄧爺爺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孫民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於是他又親自去軍營裡面挑人挑馬演練了一遍。

一直排演到子夜前才稍微滿意,這也就足夠了,用一萬人的兵馬擺出這一字長蛇陣對付對方的一萬人,綽綽有餘了。

秦叔寶並不是第一次出征,也不是第一次自己做統帥,他只是沒有獨自帶兵對付十萬之眾這樣子的經驗,所以心中難免也就會把得失看得太重。

正是因為看得太重,所以睡都睡不好,大半夜地還在那沙盤邊上看來看去。

沙盤是用來演戰的,那上面用沙子擺好了這附近的地形,何處可藏兵,何處有天險,何處可偷襲,何處可埋伏,都是一一標出來了,這是蕭守仁提出來的辦法。

蕭守仁提出這個辦法之後秦叔寶相當的贊成,立馬就吩咐手下的人先出發來這厚德城探探地形,回來之後把已經繪製好的詳細地圖弄成現在的沙盤。

對於秦叔寶和皇甫仁的誇獎蕭守仁心中也是暗叫慚愧,這都是以前學心理學的時候學到的一點東西罷了。

大多的心理學醫生會叫人擺沙盤,也就是叫人玩沙子。

一個人小的時候就喜歡玩沙子,玩沙子的時候能夠把自己心中的一些無意識或者說是潛意識裡的東西折射出來。

從一個人擺的沙盤裡面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如果說一個人擺出的沙盤裡面全是沙子,光禿禿的山啊之類的,一件活物都沒有,那麼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了,這人肯定是抑鬱症。

有條小河啊之類的算是輕度抑鬱,有花花草草啊人啊獸啊之類的,這人肯定不是抑鬱,抑鬱的人看世界的眼角跟正常人是不同的。

蕭守仁當年對這個蠻有興趣的,所以仔細看了一些關於這方面的書,後來發現,原來這沙盤最早是用在戰場上面演戰用的,一下子印象就深刻了。

掀開帳篷的布簾之後一眼就看見還沒有睡覺的秦叔寶正盯著那沙盤在看呢。

還沒有走近呢,原本在發獃的秦叔寶就發現蕭守仁了。

扇動了一下鼻翼,秦叔寶轉過頭來,看了一下蕭守仁手裡的酒壺和盤子里的兩碟牛肉,苦笑了一下然後招呼蕭守仁坐。

蕭守仁這些天是一直纏著秦叔寶問問題,這也問就那也問,當然了,問問題的同時也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這沙盤的想法就是問問題的時候提出來的。

「又要問什麼啊?」秦叔寶有些無奈地問道,看著這個問題兄弟真的是有些無奈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怎麼會這樣呢?就不能只是找你喝喝酒?咱們是朋友唉。」

看著蕭守仁這副樣子之後秦叔寶也是有些無可奈何,他才不相信蕭守仁會沒事跑到自己這來呢。

從秦叔寶的眼神裡面蕭守仁也算是看出來了,所以也就不再繞圈子了。

「沒什麼啦,就是看到你這還亮著,在外面看到你的影子沒停過,看出來你很煩躁,所以就去弄了點酒弄了點牛肉過來,跟你聊聊天罷了。」蕭守仁一攤手承認道。

還是被蕭守仁看出來了,秦叔寶也明白蕭守仁平日里看起來有些大大咧咧的,可是做事情一點都不含糊,看人看事也會死如此。

「好吧,破例一回,那就喝點。」秦叔寶笑著拿起酒壺就往喉嚨裡面灌了一口。

秦叔寶打仗的時候是不喝酒的,點酒不沾,可是現在實在是煩悶,所以就破了回例。

兩個人就這樣邊喝酒邊聊天地渡過了這站前的大半個晚上,說是大半個晚上那是因為一壺酒喝光了之後兩個人都輕鬆多了,所以都是倒頭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枯黃的草葉上面還有著晨露,朝露待日晞呢,陣陣馬蹄聲踏碎了清晨的寧靜,同時也震碎了這些草葉上面的瓊漿。

高聳的厚德城很快就出現在蕭守仁他們的眼前,昨天已經是下過戰書了,所以雖然他們來得早,可是人家城裡的人出現的更早。

城樓上旌旗飄揚,看著那插著三姓旗幟的城樓蕭守仁和秦叔寶都笑了,這就是個雜牌軍啊。

軍中最忌諱的事情是什麼?

上過戰場的人就會知道,那就是不信任。

上過戰場的人都明白,前方的敵人也許可怕,可是卻並不是沒有贏的機會,可是如果碰到心不齊的戰友那就麻煩了,互相猜忌不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不說,還得時刻防著,這算哪門子事啊?這還能贏嗎?

一個軍中三方勢力,也就是說一件事情有可能會出現三個聲音,從這三姓旗幟就可以看出一二了,看來這厚德城攻破只是時間的問題啊。

「一日已過,速速投降!」皇甫仁手下出來一人拍馬上前向著城樓上大聲喊道。

昨天已經著人用強弓把綁著戰書或者說是勸降書射入了城內,那勸降書是叫軍中的一個謀士寫的,這謀士先是掉書袋子把先帝開國的正統強調了一遍,然後又把楊廣的正統和文治武功讚揚了一遍,廢話一大堆之後才開始步入正題,說是天威之軍已經兵臨城下,翌日投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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