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廟堂江湖一桿釣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迴轉東都洛陽城(下)

當然不會那麼容易就逃脫了,史瞿憋了長久的火氣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史蜀胡悉的,史瞿帶著他這麼年來在草原上辛辛苦苦營造的勢力如野火一般,席捲而來。

史蜀胡悉在逃跑的路上正好碰上了跟蹤在他後面的羊屯羊大人,還沒來得及仔細把事情說完就已經被緊追上來的史瞿殺了進來,史瞿帶著他的人馬就像是一群狼衝進了羊群裡面,一時間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了。

勢不可擋,史瞿帶著的這隊人馬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似的,掃過之處就是死屍一片,不停地收割性命,一千五的閃電鐵騎不是笨蛋,一見到這個場面之後四處逃散。

史蜀胡悉和羊屯羊大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史瞿和他的手下一下子就是緊追住他們倆不放。

史瞿現在已經是生龍活虎了,不再是病老虎了,要殺史蜀胡悉和羊屯就像是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

就在史蜀胡悉和羊屯一邊逃跑還一邊回頭看後面追兵的時候,脖子一涼,下一刻兩個人就同時驚訝的發現對方的脖子和身體分離了。

倆人同時被這景象給驚呆了,正準備開口表示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的驚訝不可思議的時候,突然間發現自己講不出話了,然後,沒有然後了,兩個人已經是身首異處了還有什麼然後?

叱吉設和李自華在半路上碰到了羊屯帶領的一千五兵馬中那些運氣好的逃兵,那些逃的慢一點的把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

叱吉設和李自華聽完這個消息之後當時就石化了,差點就風化了。

自己的三千兵馬全部都沒有了,一半被李靖滅了,一半被史瞿滅了,關鍵是自己還丟失了一件至寶,這讓叱吉設一下子是痛心疾首啊,再也生不起追殺蕭守仁他們這隊人馬的心思了,即便是有著心思一時那也是沒有這力量了。

叱吉設和李自華帶著那些殘兵傷馬灰溜溜地迴轉了。

蕭守仁他們因為擔心叱吉設的追兵,所以連夜趕路,一天不到就到了榆林,然後補充了些乾糧之類的東西之後並不停留,接著趕路。

蕭守仁他們一路上並沒有停留,從榆林到雁門,然後從雁門到太原,準備從太原到上黨,接著過了上黨就直往東都洛陽而來了。

這時候的李淵還不是太原太守呢,所以呢,蕭守仁他們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直接就往上黨奔去。

一路上領略了不同的民間風俗,蕭守仁饒是見多識廣,但是還是被這些風俗習慣給驚呆了。

在雁門的時候朝廷的驛站就已經把蕭守仁和使節團的消息八百里加急給朝廷傳過去了,估計蕭守仁他們還在雁門與太原的中間的時候楊廣他們已經是知道蕭守仁還健在,而且還和使節團一起回來了。

劉文靜把這次出使草原的事情仔仔細細寫了奏摺,然後和李靖倆人一同蓋了章,在太原的時候交給了驛站,驛站的傳信使又是八百里加急送往了洛陽城。

也就是說蕭守仁他們還沒有進京,但是他們在草原上的所作所為都已經是被遠在洛陽的天子楊廣知道了。

在回京的路上蕭守仁並沒有閑著,功夫是一刻都沒有落下,晚上修鍊熾焰功法和洗髓經,白天在馬背上就練習騎馬射箭。

在馬上的時候就把箭遠遠對準前面的東西射出去,然後再縱馬過去拾回來,開始的時候蕭守仁並不習慣,因為馬兒是在趕路,馬兒是在移動的,所以射箭準頭不行,但是練習過一段時間之後蕭守仁慢慢地已經在馬上找到了感覺了。

加上蕭守仁旁邊有尉遲恭和李靖的指點,進步是一日千里啊。

由於蕭守仁的臂力很大加上眼力和感知力非常的好,所以射藝是越來越好了,說是百步穿楊已經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蕭守仁還是第一次去洛陽,對於洛陽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心裡還真的有種秀才進京趕考的忐忑。

考得好那就是站住腳跟了,站不好估計就讓人掃地出京了,所以越是接近洛陽,蕭守仁的這種說是緊張又不是緊張的心態就越是嚴重。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個淺顯的道理蕭守仁很早以前就是知道的,所以他覺得有必要把京城那些勢力都了解一遍。

蕭守仁是個虛心好學的好學生,所以在快要到達洛陽城的後幾天里蕭守仁不斷地向李靖打聽洛陽的勢力情況。

李靖見到蕭守仁這麼問也是大概猜到了蕭守仁這麼問的目的了,所以對蕭守仁的問題都是有問必答,言無不盡。

李靖把洛陽的大概勢力跟蕭守仁說了一下,著重講了一下四大門閥。

蕭守仁一聽到李靖說洛陽的四大門閥之後就豎起了倆個耳朵,認真地聽了起來,默默記在心裡,為以後的仕途做資料。

四大門閥分別為獨孤閥,宋閥,裴閥以及宇文閥,這裡面的獨孤閥和宋閥是老資格的門閥了,是那種有著悠久歷史的門閥。

裴閥和宇文閥都是這些年才崛起來的新門閥勢力,宇文閥其實本來是個老資格門閥的,和獨孤閥一樣都是歷史悠久,但是楊堅上台之後宇文閥就開始重新洗牌了,現在的宇文閥主是從下人做起的宇文述,宇文述一上來之後大力打壓以前的老人,一力提拔那些沒落的宇文近親家族,所以說這宇文閥是新門閥,因為他的血液已經是全部換過了。

裴閥的上位是踩在李閥的肩膀上面的,原先的四大門閥是獨孤閥、宋閥、李閥和宇文閥,但是李閥家主李渾被殺,李渾一家被滅了滿門之後李閥就一蹶不振,從此沒落,像李淵這樣子的只是李閥的附庸小家罷了,算不得李閥的核心。

李閥沒落了之後裴閥開始崛起,裴閥中出了倆個人物,就是這兩個人把裴閥給撐起來的額,一個就是裴矩了,另一個是裴仁基。

倆人一文一武,一張一弛,在朝中的力量很是不一般,說話也是很有份量。

裴矩就不說了,裴仁基就不得了了,軍伍出身,早年間在張須陀帳下,後來慢慢升了上來,現在已經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了,坐了太守,牧一方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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