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廟堂江湖一桿釣 第九十八章 雙雄雙騎踏胡地(2)

招搖過市過馬邑之後蕭守仁和尉遲恭就把那馬車給拆了,把車扔了,把馬兒給解了下來,安上自己的馬鞍之後和蕭守仁就快馬往雁門趕去。

又是一天不停的狂奔,他們終於是趕到了雁門,總算是鬆了口氣,倆人找了家客棧安頓了下來,準備在這雁門關休息一晚上,然後第二天就出關。

蕭守仁已經是猜出來了,哥舒雲是東突厥可汗的義女,那自己要找哥舒雲的話那就要找到東突厥的牙帳去,哥舒雲估計此刻正在那。

蕭守仁把自己的想法跟尉遲恭說了一下,尉遲恭對突厥那邊的情形很是熟悉,東突厥的牙帳在干都金山脈腳下,要去東突厥的牙帳的話那就要先去干都金山脈。

而要去干都金山呢,就要先出雁門,干都金山脈在雁門的西北方向,出了雁門之後先去定襄,然後從定襄過黃河到榆林,然後從榆林出五原,出了五原過了長城就已經是到了東突厥的地盤了,然後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就可以了。

幸好有尉遲恭在這,要不然的話蕭守仁都不知道該怎麼走,自己只知道哥舒雲應該在東突厥的牙帳,但是東突厥的牙帳在哪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走他也不知道。

這一路肯定是路途遙遠,千里迢迢,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趕到干都金山脈。

倆人早早就梳洗完了,為了方便蕭守仁問一些武功上不懂的地方,所以他們兩個人只是開了一間房間,一個雙人間,沒想到在古代也有這麼人性化的安排。

倆人早早就上床盤膝打坐了,蕭守仁現在已經是把頭部的骨頭都煉好了,已經是硬如鐵,韌如牛筋了,所以他現在也開始煉脊柱了,這幾次拉弓射箭之後蕭守仁覺得脊柱的煉好更是有用處。

只有把脊柱煉好了,才能拉開更強的弓,射出更有威力的箭,因為如果脊柱沒有煉好的話,那之不能拉開更強的弓的,如果硬是在脊柱不夠強硬的時候就去拉那些強弓,那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脊柱會變形,蕭守仁作為一個現代的醫務人員,更是明白脊柱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裡面全是神經啊。

脊柱一出問題那問題就不小啊,所以如果蕭守仁要想拉開更強的弓的話那煉脊柱已經是勢在必行,刻不容緩的事情了。

脊柱共有二十四,頸椎七塊,胸椎十二塊,腰椎五塊,如果加起來骶骨和尾椎的話,那就更是不止了,熾焰功法裡面並沒有煉骶骨和尾椎的辦法,所以蕭守仁也是沒有辦法,只好先把這二十四塊脊椎煉好了再說吧。

說煉就煉,蕭守仁把腦海中關於頸椎的煉骨方法默想了一遍,然後深吸一口氣,吸進來尉遲恭剛才點燃的香火味,那是尉遲恭點了一把廟宇裡面敬神的香,尉遲恭的說法是這個香味可以幫助人很快安靜下來,有靜神的作用。

果然是很有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蕭守仁覺得自己吸了一口氣之後聞著那味道,心裡自然而然的就靜下來了,什麼都不想,除了那煉骨的方法之外。

頸椎的七塊椎骨各不相同,開始的那幾塊都還好煉,和煉顱骨的過程是一樣的,只要把靈氣慢慢通過經絡往那些椎骨上面引導就可以了,它們會自己吸收,但是到了第七塊大椎的時候蕭守仁就發現自己遇到瓶頸了。

這大椎跟別的椎骨都有些不同,而且那個棘突更是在體外可以摸得到,有些大,是鏈接頸椎和胸椎的橋樑,蕭守仁發現這大椎就像是個無底洞,一個勁地吸收自己好不容易引進來的那些許靈氣。

看來想一晚上就把那七塊頸椎煉小成那是不可能了,蕭守仁無奈地睜開了下眼睛,就在這時,蕭守仁發現尉遲恭也是睜開了眼睛,但是眼睛並不是看著他,而是盯著房頂。

蕭守仁覺得很是奇怪了,現在已經是四更天了,尉遲恭不睡覺,不練功,卻是盯著房樑上面發獃,發哪門子的呆啊?

不對勁!蕭守仁就在這時也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他也是聽見了,他聽見房樑上面,其實也說不得是房樑上面,而是在屋頂上面,上面漸漸傳來一陣踏瓦聲,有人在上面行走!

蕭守仁是因為練功之後耳力非比常人,所以才能聽見那點子微弱的踏瓦聲,但是從尉遲恭老早就盯著房梁屋頂來看,尉遲恭的內功也是非比尋常啊,比蕭守仁更是高出的不止一點點啊。

「尉遲大哥,這是不是有人在上面啊?」蕭守仁低聲問道。

「噓!」尉遲恭用中指在嘴間做了個手勢,要蕭守仁不要做聲,然後點了點頭,蕭守仁一看就明白了尉遲恭的意思,便是不再做聲。

「你會輕功嗎?」尉遲恭低聲問道。

蕭守仁卻是不再吭聲了,只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

「嗯?不會啊,等下估計有好戲看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啊?」尉遲恭笑著問道。

「呵呵,我們還是不要出去吧,我們現在可是在逃命啊!」蕭守仁說道。

「呵呵,你計畫裡面不是說越是招搖越好嗎,現在正是一個招搖的機會啊。」尉遲恭也笑著回答,看來尉遲恭也是有著一顆小小的八卦之心啊,對於這些個事情也是有著好奇心。

「可是我不會輕功啊,他們在屋頂上面飛檐走壁,我們根本就跟不上啊。」蕭守仁愁眉苦臉道。

「呵呵,這個你不要擔心,我可以帶著你跟上他們,咱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聽聲音,這應該是有三四個人。」尉遲恭說道。

「大哥啊,難道這很奇怪嗎?晚上的夜行人很少嗎?」蕭守仁很是好奇地問道。

「呵呵,如果是在別的地方的話,那卻是不少不多,有人經常晚上行動,尤其是江湖上一些見不得光的人和見不得光的買賣那都是晚上來做的,但是在這雁門關內卻是少之又少啊。」尉遲恭解釋道。

「嗯?為什麼?」蕭守仁很是不解。

「很容易理解啊,雁門關是什麼地方?這是中原北方的大門啊,在這夜夜都是有宵禁的,誰要是敢晚上到處飛檐走壁的話,那就是活膩歪了,城裡的巡城將士那都不是吃素的。」尉遲恭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這些人為什麼還敢在晚上一伙人出來到處跑呢?」蕭守仁很是不解。

「這夥人如果不是權勢滔天的話,那就是和官府有勾結,所以才能如此的膽大,所以我才想出去看看是哪方人物。」尉遲恭解釋道。

「好了,他們快要經過我們這了,我們先出去守著。」尉遲恭下了床,拉著蕭守仁往外走去,躡手躡腳的,生怕驚動別人。

出了門之後打開樓梯過道處的窗戶,倆人聽見踏瓦聲是越來越近了,近在咫尺,然後慢慢遠了,倆人迅速跳上屋頂,然後尉遲恭便夾起蕭守仁便往那三條人影的方向飄去。

尉遲恭不敢走進,只是遠遠地吊在後面,蕭守仁的眼睛很好使,雖然隔得遠,夜色也迷茫,但是蕭守仁還是看出來了,那不是三個人,那是四個人,三個人裡面中間的那個高個子腋窩裡還夾著個人,這人似乎是暈過去了。

兩行人一前一後,就那麼在雁門關的城上飛檐走壁,飛來飛去的,但是卻是沒有驚動他人。

「尉遲大哥,你說他們這是去哪啊?」蕭守仁在尉遲恭的腋下問道。

「呵呵,我想我已經是猜出來了,他們這個方向只有一家去處,也只有那一戶人家能夠這麼大膽,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是幹什麼。」尉遲恭笑著說道。

「嗯?尉遲大哥就已經是猜出來了,這麼厲害?」蕭守仁不解地說道。

「嗯,我好歹在馬邑也呆了很久的一段時間了,這雁門離馬邑又不遠,對於這周圍的一些人一些事我還是蠻了解的,雖然說不上是了如指掌,但是大概情況還是說的出來的。」尉遲恭笑著回答。

「也是哦,我都快忘了這茬了,那蕭大哥說說看,他們是往哪家去啊?」蕭守仁問道。

「宇文家,毫無疑問,只有宇文家了。」尉遲恭笑著說道。

「嗯?宇文家?東都的宇文家還是?」蕭守仁不解問道。蕭守仁只知道宇文述那老傢伙的家是在東都洛陽,在西都長安也有家產和房產,但是現在雁門也出來一個宇文家,這宇文家是不是彼宇文家呢?

「守仁此刻肯定是在想這宇文家是不是和東都的宇文家有什麼聯繫對不對?」尉遲恭像是蕭守仁肚子裡面的蛔蟲,低下頭問蕭守仁。

「沒錯,我是有些疑問,他們有關係?」蕭守仁問道。

「嗯,你猜的沒錯,他們是有關係,而且是關係不一般啊,你倒是京城宇文家為什麼能夠成為一大門閥?他們以前只是宇文家的一個分支裡面的分支,是低賤的下人出身,真正意義上面,現在的宇文閥並不是宇文閥,宇文閥已經是滅亡了,滅亡了十幾年了,宇文述只不過是朝廷扶持起來代替以前的宇文閥的。」尉遲恭給蕭守仁解釋道。

「哦,這裡面的東西我還真的是不清楚,以後倒是要向大哥你請教。」蕭守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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