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廟堂江湖一桿釣 第三十五章 亂步踏入是非途(2)

當然在蕭守仁割肉的時候,那胳膊也被哥舒雲小姐當雞腿啃了無數嘴了。敷藥的時候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喂!壞東西,你手臂疼不疼啊現在?」哥舒雲問道。

「不疼,被狗叼走了。」

「你生氣了啊,其實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啦,如果在我們大草原,別人肯讓我咬我都懶得咬呢。」哥舒雲語氣十分高傲的說。

「嗯。」

「嗯是什麼意思啊?哎!你現在是不是在動什麼壞心思啊?」哥舒雲見蕭守仁不理自己,怯怯地問道。

「沒有」

「啊?怎麼會沒有啊」哥舒雲下意識的就接了一句。

「啊?你什麼意思啊?」這下該輪到蕭守仁哭笑不得了。

蕭守仁幫哥舒雲包紮好傷口後,那哥舒雲也已經是疼的暈了過去了,畢竟在這個時代是沒有什麼麻醉藥的,哥舒雲又不是什麼關雲長,還刮骨療傷呢,蕭守仁更不是那神乎其神的華佗了。

不過蕭守仁來到這個世界後也已經慢慢的意識到了金錢和權利的重要性放在任何時代都是第一位的,只有當你掌握到了讓人難以想像的金錢和權利的時候,那你才有機會握天下之柄。

當其權利與金錢達到一個別人無法企及的地步時,握天下之柄,以天地為熔爐,百姓為薪炭,血淚並煎其中,是以掌八荒之舵。

權利對於蕭守仁來說還太過於遙遠,當然現在他抱上了楊廣這條大腿也許,明天就可以鮮衣怒馬過京華,一朝登堂為隋之棟樑了,但是權生錢,錢保權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以自己一個現代的大學生的知識想在這隋朝賺個金銀滿缽還是足夠了的。

蕭守仁看著此時已經是暈過去有些時候的哥舒雲,腦子一下轉的飛快,心中已經是有了發財的大概計畫了。(猜下是什麼啊。呵呵)

看著哥舒雲此時睡的睡相,蕭守仁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許是自己剛才幫她割去那些已經腐爛和快要腐爛的爛肉時太疼痛了,哥舒雲一個勁地咬住蕭守仁的胳臂不放,比那倩女幽魂中張國榮咬那硬的跟石頭一樣的饅頭還用力啊,那叫一個狠啊,在蕭守仁那胳臂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此時的哥舒雲雖然已經是昏過去了,但是從她那顫抖的身軀和略帶恐懼的夢囈中看得出來,她睡的都不是很安穩。

從她那斷斷續續的夢囈中蕭守仁也已經大概可以猜出來不少的事情了。

真的是難為她了,大草原的事情交給這麼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孩子來辦,頂著巨大的壓力,來到這戒備森嚴危險重重的商城,要完成一步步的計畫,現如今又受重傷,幸好是落在了自己的房中,如果是落在了別人的地盤還不知道此刻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呢。

輕輕地抽出那已經讓哥舒雲壓的酸麻的手臂,站起來活動了下四肢,蕭守仁略作思考後,出了門交待門外的店小二不準進自己的房中後,自己就去漁陽的大街上面晃蕩了起來。

三個月前的夜晚,漁陽城外的飛馬牧場。

那時剛好是楊廣的大軍經過漁陽城後的第三天,楊廣號稱的三百萬大軍陸陸續續的進發,最後一波終於也經過了漁陽城,往高句麗開去,此時的漁陽城已經是退出了人們的視野,沒有什麼人關注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漁陽城了。

天剛暗下來,牧場裡面的馬匹也剛餵過馬料了,馬夫也早早的幫馬匹刷洗過全身,轟轟鬧鬧的一天又將要過去了,牧場的主管高雄也鬆了口氣,這些天可把高雄給忙壞了。

楊廣的軍隊一路上跋山涉水的,不少的馬匹已經是吃不消了,尤其是南方的馬,南方的軍隊騎軍少,但是也不代表沒有,也許是水土不服,也許是體質太差的緣故,一到這北方就全病倒了,這個時候飛馬牧場的機會就來了。

古代的商業並不像現在,古代的特殊商品那都是朝廷掌控著的,什麼是特殊商品?在古代特殊商品不多,但是也不少,像兵器,鐵礦,精鐵礦,馬匹,還有鹽都是特殊商品,如果作為一個商人,你想要販賣馬匹或是鹽鐵,那你得得到朝廷的認可,所謂朝廷的認可那就是你得擁有朝廷辦法給你的鹽引鐵引等東西,朝廷如果發下來六千鹽引,你能弄到幾十或是幾百鹽引那你就可以販賣鹽了,是合法販賣,就可以發筆小財。

這些能夠動搖國之根本的東西是不可能讓你隨便販賣的,歷來的統治者都明白這個道理,鹽是國家之本的必須之物,何謂國之根本,國之根本就是民,鹽是老百姓生活的必需之物,所以統治者要牢牢的握在手心裏面,不容私人染指。

鐵是什麼?鐵礦精鐵礦都是國家安定和動亂的根本,安定要靠這個,亂起來也是因為這個,這就像是一把雙刃劍,統治者握在手心裡控制得好,那就可以是開疆土定國邦的利器,傷的是敵人護的是自己,但是如果這東西流失出去,落入他人之手,那天下就要亂了,古時候的刀劍就是現代的槍炮,如果現在人人有槍炮,小到一言不合就槍炮相向,大到政見不和就組織暴亂,這國家能不亂?這古代的剝削社會統治權能不勤更換?

飛馬牧場因為有大背景的緣故拿下來大隋五分之一的販馬權,用謝靈運的話來講呢就是:天下有馬一石,飛馬兩斗,玉虎兩斗,白獅兩斗,飛龍兩斗,天下共分兩斗。

玉虎指的是宇文閥,因為宇文世家的子弟都是腰間掛著斑斕大蟲的玉佩,族中的圖騰聽說也是老虎,所以外人稱之為玉虎家族,白獅者,白氏也,指的是白家,這個以後慢慢介紹,飛龍毫無疑問說的就是楊家了,至於飛馬牧場的幕後主人就顯得很是神秘了,沒有人知道這飛馬牧場的主人是誰,雖然很多人很好奇,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這些牧場的馬匹都是賣給朝廷補充軍隊的就可以了,朝廷也不會太在意這牧場的老闆是誰。

不管是好奇呢還是別有目的,這麼多年,無數人想探聽出這飛馬牧場的幕後主人是誰,但是,都一一失敗了,飛馬牧場很大,飛馬牧場有四處分牧場,一處在漁陽城,因為這地勢好,下文會解釋為何說這地勢好,還有一處在中原與敦煌交接處,一處在中原內腹,剩下一處在邊界之外了。

楊廣號稱的三百萬大軍三個月前就是靠著飛馬牧場的支持提供馬匹所以才能順利的進駐商城發起大戰的。

雖然這漁陽城的地勢很好,很適合開牧場,但是這麼多年以來,也只有飛馬牧場一家在這混的是風生水起,別的牧場也想在這打開口子,進來分一杯羹,但是這都是妄想,因為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成功過,都是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退出漁陽城。

由於這方圓幾百里只有漁陽城的飛馬牧場有馬賣,所以楊廣的軍隊只好跟飛馬牧場接觸,雙方達成協議之後飛馬牧場就一直向大隋軍隊提供馬匹。

大隋軍隊已經是過去三天了,高雄也以為自己可以休息一陣子了,這陣子可真的是把高雄給累倒了,忙前忙後,忙裡忙外的,忙的是不可開支啊,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說起這高雄啊可就真的是不簡單啊,這高雄原本是漁陽高家的僕役,高雄的爺爺是高家的下人,因為忠心耿耿,所以賜姓高,從此之後就一直姓高,高雄的父親也一樣,幫著高家打理一些小生意的事情,直到高雄才發生改變。

高雄小時候因為好心給了一個契丹老頭一碗麵條,老頭從懷裡抽出一本破舊的書來,裡面的文字竟然全是契丹文,老頭告訴高雄這是本馬經,當然,這不是現代的馬經,老頭子的那本馬經是契丹有明的相馬師寫的。

送別這老頭之後小高雄就知道,自己改變命運的時候來了,他把平日里偷偷纘下來的銀兩買了些酒菜,然後就拜了高家的一個下人為師,這高家在漁陽可以說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而因為漁陽的地勢原因,這漁陽城內什麼人都有,有中原人,有契丹人,有突厥人,有高句麗人,有百濟人,有新羅人,甚至還有倭人。

高家的下人裡面正好有個契丹人,高雄就是跟著這個契丹人學的契丹語與契丹文字,根據自己所學以及那本破舊的小冊子上面記載的方法,高雄在二十歲那年就已經是一個相當出色的相馬師了,金子的光芒是掩飾不住的,更何況在高家缺少一個有深度技術的相馬師的環境中,高雄很快就被高家家主高開通發現了。

漁陽城外的飛馬牧場一直是高家負責的,至於幕後老闆也只有高家的歷代家主知道一點,高開通正愁那幾個老相馬師老的老病的病殘的殘,這時候上天就給他送來了高雄這個得力助手,所以高雄用了僅僅是十年的功夫就做到了高家下人中的上等人,高雄三十歲就已經是高家飛馬牧場的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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