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廟堂江湖一桿釣 第二十三章 和談殿中驚四座(5)

宇文才一看見白蓮的時候就已經是眼睛直了,眼珠子盯著白蓮就一直沒有瞄過別的地方了,扇子掉了沒有注意,差點就開始流口水了,一副傻樣子,直到白蓮對著蕭守仁講話,並邀請蕭守仁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才醒悟過來,這小美人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啊,而是對蕭守仁很賞識呢,早知道這蕭守仁會因為這樣子而受到這小美人的賞識的話自己剛才就不過去挑唆了,這不是為蕭守仁泡妞做嫁衣嘛。

儘管宇文才心裡這會兒很不是滋味,但是,當他聽到白蓮出的對子的時候就又笑開了,雖然自己肚子裡面是沒什麼墨水,但是他身邊的這些人裡面也不乏高才啊,但是轉眼一看,這些個平日里之乎者也的這會兒也是眉頭緊鎖,宇文才就知道了,這對子肯定是極難極難的,這下子能讓蕭守仁好看了。

宇文才看到蕭守仁這會兒也是眯著眼睛不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就更是肯定了蕭守仁不會這對子的想法了,於是剛才的囂張氣焰有升上來了,再加上想在白蓮面前表現表現,於是撥開面前的人,擠到中間,對著蕭守仁就開始譏笑了。

「小子,這下子不會了吧,不會就不要強求嘛,別以為剛才蒙對一個好對子這會兒還有這麼好的運氣。」

宇文才這麼一開口就引起了他後面的跟屁蟲的反應了,老大都開口了做小弟的當然不能弱了老大的氣勢啊,這就是一個做小弟的思想覺悟啊。

「對啊,宇文大哥說的對啊,不會就不要在這丟人現臉了。」

「要是這樣子一個人都能對出來的話這還有天理?」

「別在這現世了,趕緊走吧,丟臉!」

白蓮這會兒心裡很是高興,剛才自己下來的時候,整個二樓的人都在看自己,都被自己迷住了,但是只有這個蕭守仁瞅了自己一眼之後就眼光就再也沒有放在自己身上,她當然不高興了,所以呢,她決定好好地壓壓他的氣焰,這時候正好想起了和朋友打的那個賭,這個對子可是自己想了好久好久,甚至是問了飽讀詩書的哥哥,連哥哥都不會對的對子,她就不信了,這蕭守仁難不成比自己的哥哥還厲害?

可是她忘了一點,自己家的天然居的對聯也是這蕭守仁對出來的啊,自己哥哥可是沒有相出這麼一副對聯來啊。

「這又有何難呢,白公子,聽好了,我的下聯就是,枕耽典籍與許多聖賢並頭。不知道這下聯對的是否合白公子的意啊?」蕭守仁笑眯眯地問道。

白蓮這時候真的是又氣又怒啊,這蕭守仁竟然對出來了,而且,這最後一句:不知道是否合白公子你的意啊?這在外人聽起來是一種客氣的說法,但是白蓮聽著就覺得很是不舒服了,這就好像在說,不好意思哦,讓你失望了。

但是沒辦法,畢竟蕭守仁是真的對出了對聯,不管怎麼說是真的幫自己一個大忙了,這時候也不好和他撕破臉皮,所以也只好訕訕的笑笑,客氣的感謝了幾句就往三樓去了,哪裡來的還往哪去。

蕭守仁也沒在意這件事情,他只是很好奇這白蓮是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回到座位上之後偷偷問陳川是否知道這白蓮的身份,但是很可惜,這陳川也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吃過飯之後他們就分開了,但是接下來的幾天蕭守仁就真的是高呼蒼天無眼啊,白天要去鴻臚寺學習一些接待外使節的基本禮儀啊之類的東西,可是空閑下來了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就會遇上無所不在的陳川主僕,這陳川不為別的而來,就是為了要詩來的,一個勁地纏著蕭守仁要詩句,有了詩句了就回去了,蕭守仁是真的煩了。

所以沒過幾天蕭守仁就吃不消了,趕緊把鋪蓋都搬到了鴻臚寺的接待處客房裡面,常住鴻臚寺了,說是鴻臚寺,其實也就是城主府的一個偏殿罷了,用這種方法來逃避陳川這西貝貨的糾纏。

隋大業八年八月十四,商城,和談殿前。

兵甲林立,旌旗招展,和談殿四周都是甲士,腰上都別著長劍,手持長戟,一個個都精神飽滿,站的筆直筆直的。

和談殿原本不叫和談殿,原本只是一個小偏殿,無名。但是由於現在要個高句麗和談,所以楊廣下旨賜名和談。

這幾天蕭守仁就是在這辦公的,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麼事,就是和手底下有經驗的博士學究討論了一下和談要注意的禮節和事項。

蕭守仁手下還是有些有用的人才的,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虞世南了,對於虞世南,蕭守仁其實是早就知道的,早在前一世界他就知道有這麼個人了,只是現在才見到活的真人了。

前一世界裡蕭守仁作為祖國剛剛升起的早上八九點鐘的旭日,作為肥沃土地里黨的光輝照耀下的嬌艷花朵,那是需要上學的,上學那就離不開考試,考試就離不開考語文,高二那一年考詩詞鑒賞一下子就考到虞世南的一首詩了,垂緌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這首詩與駱冰王李商隱的詠蟬詩是中國歷史上詠蟬詩的三絕,蟬垂下像帽帶似的觸角吮吸著清澈甘甜的露水,連綿的聲音從稀疏的梧桐樹枝間傳出。蟬聲遠傳的原因是因為蟬居住在高樹上,而不是藉助了秋風。

蟬飲清露,棲(梧桐)高處,聲因高而遠,而非是依靠秋風,寓意君子應像蟬一樣居高而聲遠,從而不必憑藉、受制於它物,世南描摹狀物、托物言志之功夫可見一斑。

能寫出這樣子詩句的人,人品肯定是不會差的,蕭守仁對他還是很敬重的,慢慢接觸慢慢了解,蕭守仁才知道,虞世南的背景也是蠻深的。

其父虞荔,兄虞世基,叔父虞寄,均名重一時。虞寄無子,世南過繼於他,故字伯施。楊廣封他做秘書監,賜爵永興縣子,授青光祿大夫,大家都稱他「虞永興」或「虞秘監」。因為他在這位子上面已經是九年沒有挪過位子了。

沉靜寡慾,精思讀書,書讀得好,寫得一手好文章,書法更是一絕,佛學方面也是有涉獵,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全才了。

書法更是學自於王羲之七世孫智永和尚,平日里交往的也都是當時名士,歐陽詢,褚遂良,薛稷。

其兄虞世基很得楊廣的恩寵,但是虞世南與虞世基間隙很大,為人處世的方式互相看不慣,所以往來不多,雖說是親兄弟,但是與路人無異,所以呢,雖然有一個得帝寵的哥哥,虞世南九年的秘書郎還是一直都沒有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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