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在希望的田野上 第九章 爆發吧

「……流程都了解清楚了嗎?你們兩個。」

衛螭笑眯眯的問衛澈和衛文。這倆小子,這一年來,被他扔去茶園鍛煉了一通,人,已經沉穩了不少,為人處世也好,人情世故也罷,都有了個長足的進步。

「回老爺,清楚了。」

「清楚了就好,也不枉把你們扔下去鍛煉那麼久。管家年事已高,我們家的攤子也越來越大,讓成叔一個人打理,怕他累倒。澈兒聰敏堅毅,但稍顯陰沉,衛文機靈有餘,沉穩不足,你們倆,都學過一些文墨,可塑性也比較高,把你們扔下去鍛煉,也沒因此而有什麼抱怨,很好,我和夫人都很滿意,可以試著獨當一面了。茶葉這一塊兒,與秦府、李府、尉遲府、程府的管事接洽、合作,都由你來。衛文,養殖這一塊兒,全交給你,今後,我和夫人只管理大方向的調節,細節的東西,就交由你們二人。」

倆人的表情,又驚又喜。還以為被下放之後,就再沒有得到重用的可能,想不到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們歷練。

「老爺,我們明白。」

衛螭笑著道:「你們接手,我允許你們有三次犯錯的機會,不過,我希望,你們都不要用到這三次機會。原先的管事,都是老資格,經驗豐富的人,你們剛去,要虛心求教,明白嗎?」

「老爺,我們省得。」

接下來,由謝玖把茶園的事情。交予衛澈。衛文則跟在管家身邊學習。今後,衛府的事情,衛螭和謝玖總管全局。管家成叔專管家務和農桑,衛文分管養殖業,衛澈管成茶園,財務獨立,越來越向權責分明這塊兒靠攏。

在衛螭看來,衛府地家業。攤子已經鋪地很開。成藥廠,這個是與朝廷合作的,不好交由旁人,謝玖管理比較好,且還能兼管孫思邈的實驗室,還能比較好地顧及保密問題。衛螭這攤子事情都不管,等著專心做醫學院,也算是把工作都分出去。每個人都輕鬆。

哥哥回來了,鯉兒自是開心,小小的臉兒上,成天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這孩子。或許是童年的遭遇太過凄慘,明明年紀比招弟還小。性子卻比招弟還來的沉靜,平時,連聲兒都不吭一下,跟著劉嫂和招弟,默默的做事,瞧著,讓人心疼,看劉嫂地架勢,就有把她當心肝寶貝疼的趨勢。

衛澈那小子,對誰都板著張臉,客氣疏離,唯有在對著謝玖和衛螭,還有他的寶貝妹妹的時候,才稍微溫和一些。這麼一想,衛螭突然發現,這倆兄妹,還真是問題兒童。這衛府的家長,還真是個有難度、有挑戰的活兒。

重新分派重組了衛府的家業,衛螭想起答應去給李靖老將軍看病,問謝玖針灸學的如何了。謝玖道:「孫大哥說我已得他八成,剩下兩成是經驗地積累問題,這個只能靠自己。」

「那行了,夫人,走,咱出診去。」

「誰病了?」

「李靖李藥師。」

謝玖沉吟一陣,交代奶娘和招弟她們照顧好孩子,和衛螭一起出門去李靖府上,到城裡,順道兒拐去醫館,衛螭去準備藥箱,待拿了出來,與謝玖一起,聯袂向李靖府去。

到了李靖府,卻見大門緊閉,衛螭上前敲門,出了個家丁,看看衛螭一身衣料上好的便裝,說話啥的,倒也和氣,禮儀規矩齊全,衛螭還沒說來意,就謹慎的道:「兩位,我家老爺自出征歸來後,身體欠安,不便見客,已下命閉門謝客,兩位請回吧。」

衛螭呵呵笑笑,遞上名帖,道:「在下夫妻就是奉命來給老國公看病地,這是名帖,煩請小哥兒遞上去,見與不見,在下夫妻等一個回話就是。」

那家丁機警的看了眼名帖,看到衛螭和謝玖地名字,眼睛一亮,趕緊行禮,道:「原來是有名的衛神醫夫婦,請稍等,小的這就去上報。」

說完,一溜兒進去了。衛螭和謝玖隨意的站在門口等著,衛螭道:「還真是謹慎,比咱家老爺子還低調。」

謝玖輕笑道:「李藥師心情沉厚,戰功彪炳,被人誣告可不是一次兩次,低調些總是好的。」

倆人正說著人家的八卦,大門內一陣腳步聲傳來,大門打開,是個三旬左右的中年男子,一出來,就向衛螭抱拳行禮,道:「在下李懷義,奉家父命,特來迎接衛兄弟夫妻,有勞兩位前來,請。」

這中年男子,就是李靖的長子,李靖與秦叔寶一輩的,衛螭是秦叔寶的乾兒子,衛螭又是穿的便服,稱呼他兄弟,並不為過。

衛螭笑呵呵的抱拳行禮,道:「沒啥,這不,剛好小弟夫妻會醫術不是,老國公受病困纏擾,陛下心憂,不管是出於晚輩還是臣子的角度,都應該來看看。李兄請。」

謝玖也不說話,行禮之後,默默跟在衛螭身旁。倆人隨李懷義進去,穿廊過巷,李靖在正廳接待他們,拄著靈壽杖,坐在椅子上,雙腿搭在一隻小几上,見衛螭和謝玖進來,微笑道:「子悅來了,恕老夫失儀,實在是這腿病折磨人,不便坐下。」

衛螭笑道:「老將軍不用多禮,晚輩帶著媳婦兒,就是來給您看腿病的,別動,咱也不說啥虛話了,直接開始吧。」

李靖笑笑,道:「行,那就有勞你們夫妻了。」

衛螭放下藥箱,直接拉了兩個軟墩兒過來,讓謝玖坐下,自己也坐另一邊。衛螭洗洗手,輕輕在李靖的腿上按摩著,詢問李靖的感覺。

衛螭問完,和謝玖對望一眼,謝玖道:「老將軍,請把手伸出來。侄媳為您把脈。」

把了脈。又重點讓衛螭按摩了幾個腿部穴道,沖衛螭點點頭。衛螭道:「老將軍,您這腿病。有個比較專業的叫法,叫風濕性關節炎。恐怕是您常年征戰在外,沒有注意保暖,常接觸陰冷濕寒之物才得的,這個病,沒法兒真正治斷根兒。只能從護理、預防上入手,暫時減輕病痛,減少發病幾率,先貼幾副膏藥幫您減輕病痛。」

衛螭說著,從藥箱里翻出膏藥貼,穿越時帶的藥品中,膏藥是有的,這是西醫的製作方法。以唐朝現法兒做出來,幸好,一直沒用過。問明酸痛之處。衛螭撒下膏藥,貼上去。

李靖奇道:「這小布片是何物?難道就是子悅說地膏藥。怎與平日所見的膏藥不同?雖然味道不太好聞,但貼上去之後,貼處立即又了一股灼熱之感,端是奇效。」

衛螭笑道:「這個藥理與我們常見的膏藥差不多,只是製造工藝不同,治標不治本的,讓我家謝玖再給老將軍扎幾針,以後,針灸、葯膳等一起進行,應該能讓老將軍的病痛減輕。老寒腿,最主要就是要注重防護,平日照顧得好,可以減少發病幾率的。」

謝玖拿出帶著地銀針,開始扎針,衛螭在一旁看著,隨意的與李靖聊著,小倆口,配合無間。李靖道:「傳聞京城出了一對神醫夫婦,治好了皇后娘娘的舊疾,還能做神奇的外科手術,與藥王孫思邈道長,各有所長,並稱當代三大。待到西征吐谷渾時,看到子悅的那些減少兵員痛苦和傷亡的措施和建議,才知盛名之下,果無虛士。」

衛螭笑道:「老將軍過講了,這醫術,我們學了很多年,總要有點兒成績才能對得起師父的辛勞和自己的刻苦不是,不然,就是浪費時間,對不起師父地教導了。」

李靖道:「子悅言之有理。」

衛螭呵呵笑著:「不過,我華夏神州之內,有的是神醫奇術,只是,大多淡泊名利,不願顯名於天下,所以,這三大之名,還是別說的好,免得聽著寒磣。」

「聽聞衛子悅一向謙虛謹慎,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也不是這樣了。小侄只是覺著,只要是能救人的,都是好醫生。比如,常常在鄉間遊走地遊方醫生,對當地的人來說,對需要他地人來說,區區一名遊方醫生,恐怕比小侄這所謂的三大熟悉、管用。說不定,詢問人家,知道衛螭衛子悅不。人家可能會說,衛螭衛子悅,誰啊?沒聽說過。」

衛螭幽默的說辭,唯妙唯俏的動作、語氣,逗得旁人一笑。名人這種東西,實在不用太當回事兒,名聲是啥,名聲就是王八蛋,需要唬人的時候,拿出來湊個數,平時,實在沒必要老拿出來顯擺,省的寒磣自個兒,噁心別人。

李靖笑罷,意味深長的道:「衛螭,妙人爾。」

衛螭巨汗,這個妙人的名聲,都傳到李靖府來了?!慚愧慚愧,他只是習慣性的低調一下,確實也不太在意所謂的神醫名聲,所謂的神醫……呃,其實也就是藥方小夥計的程度,他和謝玖還是孫思邈的學生呢,實在沒臉自稱啥神醫。

扎針完畢,謝玖道:「老將軍,侄媳這裡還有一套按摩之法,每日早晚,用熱毛巾敷在患處,按摩一番,對減輕病痛有好處,另外,還有一些食療的方子,請找人記錄一下。」

一旁的李懷義連忙道:「弟妹請,愚兄來記錄就好。」

於是,謝玖緩緩一邊親自給李靖按摩,一邊講解示範,告訴李懷義按摩哪幾個穴道,謝玖做完一遍,讓李懷義上場,看他做一遍,然後又開始說食療的房子。

完畢之後,謝玖洗凈手,開始收拾東西。李靖感激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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