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折 扇分翠羽見龍行 段三 玉瑕

幽靜的木樓隱於桃樹林之間,從石徑過去,路上有許多花瓣,不過不是樹上落的,是人工撒的,散發著花香,樹上的桃花還是小小的花骨朵。張問走到樓前,只見沈碧瑤已經等在那裡了,只見她穿著一身淺色的襦裙,八幅長裙的裙邊上綉著花紋,裙身隨風輕輕蕩漾,讓她的身形看起來輕盈柔美,一張南方女子特有的秀氣瓜子臉,細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偏偏這樣極美的眉宇之間,帶著淡淡的愁緒,就像天生就有的一般。

張問見過的女人中,沈碧瑤是外貌最漂亮的女人,甚至說她長得傾國傾城,是絕世佳人也一點不誇張。張問見過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個是皇宮裡被客氏拖下水的楊選侍,張問見到她時也是有驚艷的感覺,但是仍然比不上沈碧瑤;一個是韓阿妹,被奉為聖姑,也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美人,不過還是比不上沈碧瑤;還有那個在西湖棋館裡見到的妖艷絕色風塵姑娘,當然張問不願意拿她和沈碧瑤比,這完全是種褻瀆。

沈碧瑤是一個仙女,凡間再也別想遇到這樣的女人。

她的整個面龐細緻清麗,說不出的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她的身材流線非常流暢,堪稱自然的完美,真是多一分則甚、少一分則欠。張問從來沒有在屋子外面看過沈碧瑤,她好像從來都在房間里呆著,不會出門一步,此時她卻意外地迎到了門口,這中間的關係轉變很微妙。以前張問都是叫她沈小姐,因為沈碧瑤從來沒承認自己是張問的女人,甚至唯一一次和張問上床,是因為她想要有個孩子,然後就強迫了張問。

沈碧瑤畢竟是個女人,當她有了張問的孩子後,態度就在無聲中改變了,張問從她迎到門口這點就感覺出來。

興許沈碧瑤是愛張問的,但是她卻有極奇怪的心理,甚至畸形,那次她毫無徵兆地把張問綁到床上,理由就是要有個孩子。她說看見男人就厭惡,只有張問看著沒那麼厭惡,然後就強迫張問給她一個孩子……但是當她產難的時候,卻問張問,有沒有愛過她。

張問也顧不上去猜測她的心理、顧不上去回憶此間的過程,反正現在有個女兒是他們兩個的孩子,張問就認定了沈碧瑤是他的女人,一家人。

那個孩子正抱在一個奶娘的懷裡,站在沈碧瑤的身後。

沈碧瑤等張問走到面前,便輕輕彎了一下腿,用純凈清脆的聲音說道:「妾身見過相公,相公從溫州遠道歸來,妾身理應到庄門迎接,卻未成行,絕非故意怠慢相公,而是妾身確實不習慣露面人前,請相公責罰。」

沈碧瑤和張問雖然有過一次肌膚之親,但是確實很少見面,她說起話來讓張問總覺得有些疏遠一般。張問搖搖頭道:「碧瑤既然稱我為相公,就別這麼說話了。來,把翠丫抱過來讓我抱抱。」

奶娘把翠丫抱過來時,張問見女兒的眼睛如潭水一般清澈烏黑,皮膚好得不得了,頓時迫不及待地抱在懷裡,愛不釋手地摸了摸小丫頭的小鼻子,笑道:「快叫爹,叫爹……」

翠丫在被張問一逗,咯咯笑了起來,張問更加高興。

沈碧瑤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說道:「翠丫還不到一歲,怎麼就會說話了?」

「和你娘長一個模樣,長大了肯定是個漂亮姑娘。」張問哈哈笑道,「哈,碧瑤你看她這眼睛鼻子,真像我啊。對了,你是我的孩兒,當然像老子了!」

沈碧瑤眉間的憂鬱更甚,她小聲說道:「左臂治不好了,看過許多郎中,都說以後她的左胳膊只能這麼長……」

張問心裡一痛,見沈碧瑤的愁緒更濃,想起她也有缺陷,這母女倆真是惹人可憐。沈碧瑤這麼個仙女般的人物,卻遭遇了非常可怕的事,她的乳尖被李氏七妹給生生割了!雖然張問已經讓李七妹付出了相應的代價,為她報了仇,但是依然無法彌補沈碧瑤的身心創傷。

雖然張問已經讓李七妹付出了相應的代價,為她報了仇,但是依然無法彌補沈碧瑤的身心創傷。

這個世界畢竟是塵世,所謂完美只是表面,總是有仇恨、惡毒。

翠丫又觸動了沈碧瑤的心,讓她臉上籠罩了愁雲,張問不能跟著一張愁臉,他在翠丫的臉蛋上親一口,笑道:「沒事,翠丫有老子這個爹,照樣是全天下上上品的孩兒。對了,我給翠丫取了個大名,叫張瑾初,碧瑤覺得怎麼樣?」

這沈碧瑤心態難以理喻,當初還說生個孩子跟著她姓沈,張問這時還真怕沈碧瑤要孩子姓沈,那老子這個爹的臉往哪擱?

「張瑾初……這個名字真不錯,以後咱們翠丫就叫相公取的名兒,張瑾初。」沈碧瑤淺淺地笑道,讓張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看來沈碧瑤是真接受了張問是她的男人。

張問輕輕捏了捏翠丫的臉蛋,說道:「這個瑾字,和你娘一樣,帶個玉,瑕不掩瑜,她照樣是塊美玉。」

沈碧瑤聽罷幽幽看了一眼張問,目光多了一些情意,「相公風塵僕僕,妾身已為相公準備了熱水,相公先沐浴更衣,妾身還備了一桌酒菜,一會陪相公小酌幾杯,以消之勞。」

張問笑道:「好,到了這梅家塢,我真是到家的感覺了,京師青石衚衕的家,反而都不想了,哈哈。」

沐浴的大木桶里,居然撒著花瓣,張問不太習慣弄些花瓣在裡面,搞得自己身上有花香,有失男人風範,但他也不是很講究生活細節的人,也不想換水搞些麻煩事,便湊合著洗了。幾個白衣女子低著頭為張問擦背,有的抱著乾淨衣服侍立在旁邊。這個張問倒是習慣了,他的官當大之後,就更習慣許多奴婢侍候生活了。

上位者的生活,還是比較安逸的。

泡在熱水裡,身上身上軟綿綿的很舒服,泡澡確實可以舒緩疲憊。張問洗完,便從木桶跨了出來,等著奴婢們給他擦身體,穿衣服。這裡的所有東西都乾淨得一塵不染、整整齊齊,奴婢一個個也長得白凈、穿得整潔,就像不在凡間一般,張問的心境也隨之平靜,下面的活兒居然沒有反應。

那些奴婢顯然沒有服侍過男人,沈碧瑤這內宅里,根本不可能有男人進來得了。她們漲紅著臉,輕輕地為張問擦去身上的水珠,卻不敢去碰張問那玩意。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年齡大些的女子冷冷道:「你們不會服侍人么?」

那兩個奴婢急忙跪倒在地,怯生生地拿著白毛巾去擦張問那玩意,張問被這麼一碰,迅速充血脹大,奴婢們咬著銀牙,硬著頭皮小心地為張問擦乾。

就在這時,張問聽見沈碧瑤的聲音道:「妾身估摸著相公的身材叫人做了大小几套衣服,相公試試,不合身再換。」

張問轉過身,見沈碧瑤正站在身後打量著自己,她見張問轉過身來,臉上立刻露出兩朵紅暈。張問看著她那泛著玉白光澤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材、流線型的曲線,那活兒立刻就漲得十分難受,被刺激成這個樣,是沒法降下去了,面前這個傾國傾城的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婆,張問也犯不著忍耐。他對左右的奴婢說道:「你們先出去。」

「是。」

等眾人出去之後,張問就光著身體走到門口,把門關上了。沈碧瑤愕然道:「天還沒黑,相公還未用膳,待晚上妾身再侍寢吧。」說罷轉身欲走,卻被張問一把抓住手臂。

「天黑沒黑,關我們什麼事,碧瑤,我還沒正經和你親熱過一回,今天就讓我儘儘相公的責任。」張問吞了口口水,將沈碧瑤向懷裡一帶,沈碧瑤自然不會什麼武功之類的,一個站立不穩,嬌呼一聲就倒在張問的懷裡。張問沒穿衣服,立刻就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擠在自己的胸膛上,他是情難自禁。那次和沈碧瑤發生肌膚之親,沈碧瑤連衣服都沒脫,甚至還穿著長裙,張問完全就沒看到她的身子是什麼樣子,這時候他簡直是迫不及待,就去解沈碧瑤的腰帶。

沈碧瑤喘著氣,她也沒想到張問這麼猴急,剛洗了澡就這般模樣,她也沒反抗,眼睛裡閃過恐慌,冷冷說道:「相公,妾身的身子見不得人,你躺到那邊塌上去,讓妾身自己服侍你吧。」

張問頓時意識到她的缺陷心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不想強迫沈碧瑤,卻也非常想干那事,想了想,還是放開了她,拉著她的縴手走到塌上坐下。沈碧瑤低著頭,眉宇間依然帶著淡淡的憂愁,托住張問的肩膀輕輕讓他平躺在塌上,然後細細索索地撩起長裙,脫下裡面的小衣。張問看見兩條玉白修長勻稱的腿,光滑的皮膚連一點瑕疵都沒有,至少腿上是這樣。

她很快也上了軟塌……

沈碧瑤扭動著柔軟纖細的腰肢,咬著嬌嫩的嘴唇,此時叫出的聲音依然那麼清脆,如純凈的天籟之音,她已經完全動情了,緊閉著一雙美目,眉頭緊鎖,張著小嘴,但是張問卻知道,有時候痛苦的表情根本不表示痛苦。

張問坐了起來,一手托住她的翹臀運動,一手輕輕解開了她的腰帶,還有領子下斜扣的紐扣,只要解開了就可以褪去她的外衫。張問不急著去動那排紐扣,雙手托著她充滿彈性的臀部,開始賣力地加速運動。

不多一會,沈碧瑤就緊緊摟住張問的脖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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