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華和曾浩分上下首坐下,那萍兒看起來倒是頗為乖巧,懷抱琵琶在窗口處坐下,輕輕撥弄,便低聲淺唱起來。這廂兒酒水便一個勁的送了過來。曾浩果然是將公文都帶著,拿出來就是一大疊,只不過就算是後世的賬本,謝慕華也未必看得懂,別提這還是古代的賬本了。監當收的是茶酒鹽的稅務,在江南,茶酒鹽的稅收要佔到七成,比起田租商稅可要高得多了。大宋的GDP就指著茶酒鹽過日子呢!
謝慕華隨意翻看了幾眼,便合上賬本,笑道:「曾大人在江南為官多年,本官還能不信曾大人么?」
曾浩堅持說道:「謝相公到底是江寧知州,這些事情若是不讓大人過目,下官始終是不放心的。稍候還要將這些賬本送到轉運司去。王大人也是要過目的!」
「那我就更放心了!」謝慕華淡淡的說道:「王大人做官多年,這些事情更是輕車熟路。比起我這個門外漢可強多了。既然出來了就是風花雪月,若是在衙門裡是公事,到了春宵閣還是公事的話,豈不是無趣的很?」
曾浩笑道:「謝相公說得是,是下官多慮了!」當即收了賬本。兩人只管喝酒用菜,這官家的妓院和私家的其實也沒太大的差別,在酒水菜肴的水平上也不遑多讓。萍兒這一曲唱得宛轉悠揚,餘音繞梁。謝慕華忍不住拍手叫好,萍兒收了琵琶,羞答答的走了過來,給兩位官老爺各倒了一杯酒,一雙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捧著酒杯送到謝慕華的面前。
「相公年少有為,英俊瀟洒,想必萍兒姑娘見到相公這一表人才,也動了心吧?」曾浩調笑道:「萍兒姑娘之前年少,雖然是在春宵閣卻沒有出來接客,她這一手好琵琶,又唱得好曲,不知道等煞了多少多情郎君。」
「哦?」謝慕華不禁多看了這少女兩眼,她生得確是極為秀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想必是聽到曾浩的說話,心中羞澀。謝慕華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手將空酒杯遞給萍兒。她極為乖巧,拿著酒杯就又倒滿了一杯,對謝慕華說道:「官人,這一杯是萍兒再敬你的!」
她的作風倒是極為大膽,將酒壺放下,竟然毫不避嫌的坐上了謝慕華的大腿,將那杯酒喝在口中,放下酒杯,柔軟的雙臂攬住謝慕華的脖頸,一陣香風撲鼻,卻是萍兒送上香唇,教謝慕華飲了個「皮杯」,四唇相接,丁香暗吐,懷中佳人如玉,鼻端香氣襲人。個中銷魂滋味,卻是難以言表。
良久,萍兒站了起來,小臉卻是紅撲撲的,不知道是不勝酒力還是害羞至此。曾浩卻自顧自的看著窗外風景,彷彿沒有看到兩人這一幕似的。謝慕華哪裡介意這些,便對萍兒說道:「不如再唱一曲如何?」
萍兒緩緩退下,坐在一旁,彈了幾個音符,輕啟朱唇,卻是唱了一曲《菩薩蠻》。唱到動聽處,謝慕華不禁鼓掌叫好,曾浩也撫著鬍鬚,暗自微笑。兩人推杯換盞,聽著小曲說著笑話,曾浩尋了個由頭出去了一下,房裡卻只剩下謝慕華和萍兒兩人。謝慕華靜靜的聽著小曲,忽然身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抬頭一看,萍兒已經收了琵琶,站了起來。
「官人為何臉色如此難看,可是有什麼疾病么?」萍兒見謝慕華的臉色不對,急忙關切的問道。
謝慕華也說不上那裡不舒服,只覺得口乾舌燥,身上汗出如漿,頭腦昏昏沉沉的,可是耳中聽到萍兒的聲音卻是心癢難耐,低聲說道:「無妨,給我倒杯茶來!」
「茶水卻是無用!」萍兒輕聲笑道:「這一味葯配製不容易,想要解了也沒那麼簡單。官人可是覺得心中急躁,但是卻不知所措?」說著,她已經走到謝慕華的面前,又坐上了謝慕華的大腿,輕輕的擠進謝慕華的懷裡,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從肩膀處披落下來,一陣淡淡的清香湧進了謝慕華的弊端。那雙柔軟溫暖的小手按在謝慕華的胸口,輕輕的從胸襟處摸了進去,在謝慕華的胸膛上緩緩摩挲著。
「官人,這樣可舒服點了么?」那柔膩的聲音就在謝慕華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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