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開疆 第934章 三大忠臣

曹化淳冷哼了一聲說道:「王爺,攝政王的尊號已經改成皇父攝政王了!」瑞王朱常浩神色一怔,急忙改口:「原來如此,真是罪過罪過,皇父攝政王,小王知道了,以後不會錯了,不會錯了,啊,太后,您傳喚我們幾個來,不知道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呢?」這時候朱常浩才想起向太后行個禮。

太后還沒來得及回答惠王朱常瑞,桂王朱常瀛也站了出來挨個給易土生行禮問候,易土生大大咧咧,表現得不是很熱情,但三位王爺似乎都不怎麼介意,依然嘻嘻哈哈的,小桃心中徹底的絕望了。不過,在三位瑞王桂王惠王向易土生大獻殷勤的過程中,淮南王和楚王卻始終的沒有動,而且臉上都露出了比較不屑的表情,小桃眼前一亮又有了希望。

「今天叫五位王爺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五位王爺商量的,打擾之處還請海涵。」小桃笑呵呵的端起一杯酒,道:「請五位王爺先入席吧,事情可以慢慢的說,不著急。」朱常瑞冷笑了一聲道:「太后不著急,本王還有些著急呢,本王正在家裡鬥蟋蟀呢!」一邊說,一邊走到酒席宴前就位了。

看到朱常瑞這副德行,小桃心裡實在是彆扭,不管怎麼說,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全都是為了他們朱家的江山,這些人怎麼還全都不領情呢,假如朱家的江山真的被易土生給篡奪了,那麼好呀,正像他朱常瑞自己說的那樣,他這個閑散王爺也當不成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是想不明白,還是真的貪生怕死到了一定的境界。

「那好,既然王爺您這麼忙,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是這樣的,剛才內閣大臣高第啟奏,要給皇父攝政王易土生換服裝,讓他穿著明黃服飾,佩戴三爪金龍,我一個婦道人家做不了主,特地請五位王爺過來商量商量,不知道你們怎麼說呢?」

話音剛落,門口突然有人喊道:「不可不可,這件事情絕對不可,這可是犯上作亂的大罪,絕對不能實行。」群臣全都大驚失色,這個時候還有誰敢公然的反對易土生呀?齊齊的向門口望去。

只見魏忠賢拉著內閣大臣沈容,後面跟著刑部尚書王紀慌慌張張的走進了大殿,見到小桃之後,立即跪倒在地上。小桃心裡立即踏實了不少,心想:總算是來了幾個「忠臣」了。

「剛才是誰說的,這件事不可以,你們三個到底是誰說的。」小桃清了清嗓子故意做出了一副不高興的表情,語氣嚴厲的說道。說完還衝著易土生溫柔一笑,那意思好想告訴易土生讓他不要著急,自己一定會擺平這件事情的。

易土生心想,你他媽的少跟老子來這一套,你心裡想的什麼,老子還是非常清楚的,作出這種楚楚可憐額表情給誰看。我不愛搭理你,你還真想把老子當猴耍了,你等著,有你叫苦連天求生不得的一天。

「太后容稟,這是我們三個人一起說的,剛才老奴正在家裡休息,老奴今天肚子疼,特地讓高第高大人給老奴請假的……」魏忠賢嗓子沙啞,臉色發白,看那樣子還真像個病人,大約肚子疼的事情不是假的,再說易土生也是臨時起意跑到金殿上來鬧事,魏忠賢不懂得算卦,怎麼可能未雨綢繆躲起來呢。

「沒有,絕對沒有,我沒聽說過這件事情,魏公公沒有讓我給他請假。」高第一下子就急了,他可不想讓易土生誤會自己和魏忠賢有什麼不清不楚的瓜葛,言辭激烈的說道。

「這件事且不去說他,魏公公是託孤大臣國之棟樑,就算偶爾缺席早朝沒有請假,也不是什麼大事,哀家只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反對皇父攝政王換服裝的這件事情。」小桃生怕高第把話題給岔開了,急忙把話題給拉了回來,並且給魏忠賢等人準備好了台階,讓他們可以直接的抨擊易土生。真是用心良苦啊。

魏忠賢突然激動地站起來慷慨激昂的跺著腳說道:「太后啊,臣等不但反對給易土生換服裝,而且還反對給他上尊號,攝政王權傾朝野,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從古至今為人臣者,從來也沒有得到過如此的榮耀,就算是東漢時期的逆賊曹操,也不過只是個丞相而已,有些事情還要和皇帝商量,而攝政王這個職務,享有軍隊、政府、宗室的最高統治權,生死予奪,一言可斷,這難道還不夠嘛,非要上什麼尊號,攝政王又不是宗室,憑什麼要稱它為皇父,這簡直就是對太后和皇帝的侮辱,老奴就算是死了也不同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太后,您一定要三思呀。」

「大膽,魏忠賢,皇父攝政王乃是國之棟樑天下楷模,你居然敢侮辱皇父攝政王,你知不知道侮辱皇父攝政王就等於是侮辱哀家,侮辱皇帝,來人,把魏忠賢給我拉下去重打……五下,讓他回家反省。」小桃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不容分說,命令御前侍衛把魏忠賢拉了出去,剝了褲子揍了一頓。

易土生目光低垂,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裡卻產生了一陣潮湧,他以前真是太低估小桃這個女人了,這女人其實很不簡單呀,她害怕自己最大的親信魏忠賢被我殺掉,所以找了個借口把他趕走了,卻留下大學士沈榮和刑部尚書王紀這兩個傻筆來當替死鬼,好陰毒啊!

「太后,魏忠賢魏公公一心為國反對奸佞他何罪之有,本王我沈榮也是很崇拜易土生此人的,以為他是國家的棟樑,但最近觀察他回到京城之後的行跡,分明就是一代權臣,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再給他權利了,不然的話,說不定就會釀成王莽霍光的災難呀,微臣不但堅決反對給易土生上尊號換服裝,而且要求改攝政王為議政王,削弱易土生的權利,這樣滿朝文武才能安心,天下百姓才能安心呀。」沈容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硬生生的把光亮的腦門子磕出血來,一邊說話,一邊拿血紅的眼珠子等著易土生,好像兩人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沒錯,沒錯,老臣也是這個意思,這件事絕對不行,除了天子之外,誰也不能夠穿黃色的服裝,否則就有篡奪的嫌疑,老臣請求把那些慫恿攝政王換服裝的人全都斬殺,以絕後患,還有,攝政王自己也應該避嫌,應該主動地交出兵權,致仕還鄉,至於朝廷可以適當的給攝政王給一些金銀還有天地,至於上尊號之類的事情,純屬是無稽之談,絕對不能做的,請太后明鑒。」

「大膽,你們兩個居然敢這樣的反對皇父攝政王,真是豈有此理,五位王爺,你們看看,這兩人如此的大逆不道,應該怎麼樣處置呀?!」小桃心中大喜過往,急忙再次把目光投向五位王爺,她是多麼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說兩句公道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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