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明 第46章 殿前爭寵

易土生進入西暖閣後,看到客氏、魏宗賢、信王還有國丈張國紀都在這裡,張國紀身邊跪著個身穿紫綬袍的年輕少婦,髮鬢高挽,眼波清澈,雖然滿身綾羅,看起來卻像天上的仙子,久已不食人間煙火。

易土生注意到她的雙手尤其的漂亮,猶如白玉般纖細晶瑩,雖然他自以為覽盡天下美色,卻仍然忍不住為她的絕色美姿和高貴氣質所震懾!

「皇后張嫣!」易土生心想,這人一定就是明熹宗朱由校的正牌皇后張嫣無疑了!

「小易子,你來得正好,信王殿下有事找你呢!」朱由校坐在御座上招呼易土生到身邊來。

易土生躬身施禮:「奴才叩見皇上……叩見廠公……叩見信王殿下……叩見國丈……叩見……」

朱由校面無表情,沉聲道:「這是皇后娘娘,你進宮的日子太短,還沒見過,過去行禮!」

易土生連忙小跑過去,跪在地上,山呼:「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后娘娘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罷了罷了,你起來吧!」張嫣沒好氣的說!

「是,娘娘!」易土生心裡有氣,不就是長的漂亮點嗎?不就是個皇后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玩的女人比你漂亮的有的是,跟我狂,媽的!

朱由校道:「小易子,信王殿下有事要問你,你過去!」

「嗻!」易土生貓著腰走到朱由檢身邊道:「王爺,不知道王爺您有何吩咐?!」

朱由檢道:「皇上,這小太監可以證明,臣弟昨晚忙著尋找公主下落,根本沒時間和什麼人勾結造反……這是誣陷!」

「嗯!」朱由檢把臉轉過來看著易土生道:「小易子,你昨晚見過信王千歲嗎?事關重大,你要說實話。」

「是,奴才在陛下面前從來都說實話,奴才沒有見過信王殿下,請皇上明鑒!」

「你胡說,你這狗奴才,你也跟著他們冤枉本王,不過,你撒謊沒有用,因為還有一個人能為本王作證!」

「冤枉啊皇上,奴才和王爺素不相識,為什麼要撒謊?如果王爺想讓奴才撒謊奴才也萬萬不敢,奴才頭可斷血可流,絕對會對陛下說半句謊話的!」易土生聲情並茂的說。

易土生這樣說,絕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自己反正已經把未來的皇帝給得罪了,崇禎這人有名的心胸狹隘城府極深還喜歡記仇,就算今天維護了他,日後他掌權了,還是要清算自己,不如來個落井下石,一舉把他推到,改變了歷史算了!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皇上,公主可以為臣弟作證!」

「皇上……這公主作證恐怕是不太合適吧!」易土生進來之後,客氏第一次張嘴。她今天穿了一身江南妝,廣袖低鬢,分外妖冶,站在年輕正派的皇后張嫣身邊,有另外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效果!

「奉聖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朱由檢怒不可遏!

客氏不慌不忙地說:「皇上,公主是信王殿下的親妹妹呀……親妹妹怎麼能給親哥哥作證呢,要是有私心該怎麼辦?」

「你……」朱由檢氣的差點跳起來,指著客氏的手臂都有些顫抖了!

「本夫人只是實話是說,請王爺不要見怪!」客氏冷冷地說。

「算了,算了,公主年少不懂事,不用她來作證了……皇后、國丈,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張國紀顫巍巍地說:「老臣萬死……」

「爹爹,不要胡說!」張嫣厲聲道:「臣妾不敢萬死,但請皇上賜以一死就罷了,皇上這樣懷疑臣妾,臣妾就算是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魏宗賢彎著腰緊走兩步道丹陛,朗聲道:「陛下,皇后已經認罪,請陛下當機立斷,不可姑息養奸……」

朱由檢突然冷笑道:「那麼,依照廠臣的意思,本王和皇后應該如何處置呢?」

魏宗賢道:「王爺根本多次一問,叛國大罪,不是凌遲處死,也是個斬立決,還用我說嘛!」

張嫣粉面通紅,勃然大怒,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魏宗賢道:「大膽魏宗賢,本宮什麼時候認罪了,你胡說八道,該當何罪!」

魏宗賢微微一笑道:「奴才沒有胡說,皇后剛才的確是認罪了,不然為什麼一心求死呢,這不是畏罪又是什麼?」

張嫣真想給這老閹狗幾個耳光,可是一想到那樣做反而會讓皇上發怒,狠狠心忍了下來,顫聲對朱由校道:「臣妾和臣父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信王也沒有做過,還請陛下明察!」

朱由校的目光在所有人面上掃視了一遍,最末停在易土生臉上,易土生趕忙低下了頭。易土生知道,僅憑這點證據根本搬不倒朱由檢更別提加上個皇后,所以為了不引起皇帝的不滿,他裝傻充愣,一言不發!

魏宗賢跪在地上哭訴:「陛下,有些人看到皇上寵愛奴才,心生嫉妒,變著法的整治奴才,他們明裡是沖著奴才來的,實際上是想在皇上您的身上中毒啊,奴才就是您的擋箭牌,皇上,這些人的陰謀大著呢,您可千萬要小心啊,奴才死不足惜……」

易土生心想,這老小子,還這能裝,把張嫣的臉都給氣白了!

朱由檢也跪倒在地上據理力爭:「皇上,魏宗賢指使錦衣衛陷害皇后和臣弟,請陛下把他處死,以儆效尤!」

朱由校坐在椅子上挺了挺胸,看看朱由檢又看看魏宗賢,突然站起來一言不發的走了。

閃人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易土生尾隨著跟入了後宮!

「小易子,剛才朕給你使眼色,你怎麼不說話?」朱由校一邊走一邊說,臉上的表情很不美麗!

「皇上,奴才知道您老人家心裡煩,奴才也煩,誰碰到這種事兒都煩,可是,您聽奴才把話說完,剛才的情況,奴才是沒辦法說話的!」易土生緊跟在朱由校身後,不住氣地說。

「朕讓你說話,你有什麼不敢的,朕就不信了!」朱由校扶著迴廊的欄杆站穩了腳步,面對著荷花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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