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8章 收復廣寧城,嚇到很多人

當阿濟格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身邊,全部都是虎賁軍的士兵。他們端著火槍,火槍上明晃晃的刺刀,全部對準了他。他再看看自己的周圍,發現一片的狼籍。他的麾下,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身體下面全部都是血,顯然是活不長了。

「我要見張准。」

阿濟格用盡全身的力氣,呻吟著說道。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唯一支撐他醒過來的,或許,就是他不屈的信念。他還沒有搞清楚,虎賁軍挖掘地道,到底要做什麼用的。為什麼地下會發生如此劇烈的變化。他能看到,廣寧城的半邊城牆,都已經沒有了。

「我就是張准。」

人群中的一個年輕人淡淡的說道。

這個年輕人,穿著和士兵差不多的軍服,只是身上沒有武器,也沒有征戰的塵囂。阿濟格剛才就已經看到他了。只是,他無法相信,這個年輕人,居然就是張准。

「你們在地道里做什麼?」

阿濟格立刻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埋設黑色火藥,然後引爆。」

張准神色恬靜,字正腔圓的說道。

「哦。」

阿濟格恍然大悟。

隨即,他的身體,就慢慢的癱瘓下去,雙眼也無奈的閉上了。得知了問題的答案,他就不用死不瞑目了。不過,誰都看得出,他對自己的失敗,是不甘心的。只可惜,他已經沒有報仇雪恨的機會了。

「割下阿濟格的首級!」

「傳首關內!」

楊致遠大聲的命令。

關內的百姓,特別是北直隸的百姓,經受了韃子這麼多的苦難,現在終於有揚眉吐氣的機會了。在阿濟格的首級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韃子首級,被送回去內地展覽的。

……

虎賁軍攻克廣寧城,殺死阿濟格的消息,迅速的傳播開去。

對於虎賁軍將士,還有虎賁軍控制區域內的百姓來說,這當然是一個好消息。拿下了廣寧城,意味著虎賁軍就可以直接進入遼陽和瀋陽了。對於虎賁軍統治下的百姓們來說,他們心目中的虎賁軍,乃是百戰百勝的。拿下這兩個城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這年頭,虎賁軍的進攻,就好像是摧枯拉朽一樣,讓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勝利的消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來。但是,一般百姓最關注的,還是和韃子戰鬥的消息。現在,這麼大的喜訊傳來,相信各地都要舉行盛大的慶祝活動了。

對於北直隸的百姓來說,阿濟格的授首,還有更加特殊的意義。韃子三次南略,都給北直隸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不少北直隸的百姓,都有親人喪生在韃子的手中。對於韃子,他們可謂是恨之入骨。現在,作為奴酋之一的阿濟格,終於是授首了。這的確讓他們的憤怒,稍微消減了一點。隨後,他們更熱切的盼望著,在不久的將來,有「黃台吉」的首級被送來。

對於大金國來說,這的確是一個致命的消息。廣寧城的重要意義,已經不需要再強調了。阿濟格的地位,也沒有必要過多的闡述。廣寧城丟了,阿濟格死了,這樣的後果,有多麼的嚴重,大金國的高層,當然非常的清楚。

不過,接到噩耗的時候,大金國上下的反應,卻是非常的平靜。彷彿,他們早就察覺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事實上,他們自己都知道,阿濟格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在虎賁軍的猛攻下,也是守不住廣寧城的。廣寧城的陷落,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至於廣寧城為什麼會這麼快陷落,也沒有人追究了。駐守廣寧城的,乃是戰功卓著的阿濟格。以阿濟格的本事,也只能堅守廣寧城這麼一段時間,要是換了其他人上去,說不定還不如阿濟格呢。這充分說明,虎賁軍的攻堅能力太強了。

的確,虎賁軍這麼快就攻克廣寧城,給大金國的高層,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他們都不得不認真的考慮,自己是否有阿濟格那樣的本事。特別是負責堅守遼陽的豪格。以前,豪格曾經覺得,憑藉遼陽的堅城,可以阻擋虎賁軍三到五年的時間。但是,在廣寧城陷落以後,豪格的信心,就完全沒有了。

廣寧城的堅固程度,絕對不在遼陽之下。阿濟格的本領,也絕對不比他豪格差。阿濟格都是這樣的結果,他豪格還能好到哪裡去?在驚恐之下,豪格甚至悄悄的向皇太極建議,是不是乾脆放棄遼陽,全軍退回去赫圖阿拉。

他的這個大撤退的建議,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很多大金國的高層,都覺得這樣依靠堅城和虎賁軍硬拼,太不划算。虎賁軍的攻堅能力這麼強,大金軍能力再強,都強不過虎賁軍啊!與其被打死在城內,還不如大踏步的後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大金軍總不能在一個城鎮上弔死啊!

對豪格的建議,贊成力度最大的,就是阿敏。阿敏最終還是沒有守住連山關。他麾下的那些獵手,在虎賁軍品字營狙擊手的打擊下,幾乎喪失殆盡。中朝聯軍越過連山關以後,就是遼陽了。廣寧城失守以後,阿敏也深深的感覺到,和虎賁軍這樣對峙,難度很大。還是機動作戰比較好。

可是,機動作戰,真的那麼好嗎?未必。虎賁軍騎兵的戰鬥力,完全不在韃子騎兵之下。雙方在遼東的交戰,韃子騎兵未必能討好。這一點,在北直隸的戰鬥中,在廣寧城的外圍戰鬥中,都已經充分的體現出來了。大金軍騎兵和虎賁軍騎兵,一對一單挑,大金軍騎兵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勝算。

眼下的情況,要比北直隸的時候,更加的糟糕。大金軍的騎兵,精銳部分,除了皇太極自己的前鋒營,其他的都已經傷亡殆盡。那些臨時補充進來的,在作戰能力上,和以前的大金軍,根本無法相比。同樣一個牛錄,作戰能力要比以前的下降至少兩個等級。

相反的,虎賁軍騎兵,卻是越來越成熟了。漢人有的是人口,只要有足夠的戰馬,虎賁軍騎兵就是無窮無盡的。隨著訓練時間的延長,隨著戰鬥經驗的豐富,虎賁軍騎兵的戰鬥力,只會越來越強。

一個是越來越弱,一個是越來越強,兩者之間的差距,正在不斷的拉大。儘管大金國高層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可是,這一點的確是存在的。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虎賁軍騎兵,肯定會更加的難對付。

大金國還有一個很要命的問題,那就是赫圖阿拉的安全。要是沒有遼陽和瀋陽的阻擋,虎賁軍就可以直接進攻赫圖阿拉了。赫圖阿拉是什麼地方?是他們大金國的龍興之地啊!如果虎賁軍佔領赫圖阿拉,意味著大金國是徹底的消亡了。

遼陽可以放棄,瀋陽也可以放棄,唯獨赫圖阿拉不能放棄。因為,赫圖阿拉是滿族人的真正老巢。要是連赫圖阿拉都被虎賁軍佔領了,滿族人就真的成了喪家之犬,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防守?

放棄?

大金國的高層,為了遼陽和瀋陽的問題,進行了激烈的爭論。最終的結果是,這兩個城市,還是要守住。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守住這兩個城市。因為,大金國已經沒有退路。

……

對於朝廷來說,虎賁軍攻克廣寧城,同樣是百感交集,千頭萬緒,不知道從何說起。總的來說,還是苦澀的味道居多。崇禎皇帝和內閣大臣們,都在暗暗的發愁。虎賁軍的戰鬥力,如此的強悍,朝廷軍隊,什麼時候才能對付?

當初朝廷的計畫,乃是集中兵力,將陝西流寇消滅以後,再集中兵力,對付張准。現在看來,這個計畫,已經基本破產了。陝西流寇那邊,暫時是沒有了動靜。可是,虎賁軍步步緊逼,控制的地盤越來越大,朝廷的處境,是越來越艱難了。

以朝廷目前的兵力,能夠維護朝廷的存在,都已經是很勉強了,更不要說主動出擊,去找虎賁軍的麻煩了。虎賁軍拿下了廣寧城,肯定會立刻向遼陽、瀋陽進軍的。一旦拿下這兩個城市,虎賁軍的主力,就會轉過身來,對京城動手了。

想到這裡,崇禎原本計畫的巡城,也取消了。到這個份上,巡城還有什麼用?趕緊撤退是正經。韃子駐守的廣寧城,也只是擋住了虎賁軍半個月的時間,守將還是阿濟格那樣的彪悍人物。以京師三大營的實力,加上曹化淳這樣的指揮官,能夠阻擋虎賁軍多久?只怕曹化淳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堅守半個月。

本來堅決不贊成遷都的崇禎皇帝,這次是真的心動了。沒辦法,虎賁軍的攻堅能力這麼強,他要是不提前準備的話,等虎賁軍包圍京師的時候,就什麼都來不及了。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朝廷即使遷都,又應該遷向哪裡?

遷都的首選,顯然是南京。然而,目前的南京,已經處在虎賁軍的直接威脅下,要是將都城遷徙到南京的話,恐怕虎賁軍很快又要來進攻了。以南京的防守能力,能支撐多久?恐怕五天都有問題。上次,還是幾年前,張准羽翼未豐的時候,就敢對南京城發起挑釁了,更何況是現在?

無論如何,南京絕對不是最佳的選擇。新的都城,必須儘可能的避開虎賁軍的鋒芒。於是,大家不約而同的,開始找新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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