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9章 有韃子主動投降了!

「大人!」

「大人!」

看到張准到來,周焱宇和李楊都上來,立正敬禮。

儘管還是早春的天氣,兩人都已經穿著夏裝了,可見,一路上,兩人的確是辛苦了。他們出現在張准面前的時候,身上的軍裝,都被汗水浸濕了,緊緊的貼在身軀上。

「部隊的傷亡如何?」

張准舉手還禮以後,關切的問道。

「傷亡倒是不大,就是有點累,一路上都跟韃子折騰,夠嗆!那些韃子也狡猾得很,天天晚上都來襲擾,搞得暗哨不斷的響槍。有些戰士不習慣,聽到槍響就睡不著,結果,一晚上都不用睡了。」

周焱宇謹慎的回答說道。

「有些新戰士的精神比較緊張,晚上睡不著,白天的精神就不足,總是打瞌睡。從金州衛出發的時候,這樣的情況很普遍,現在時間長了,大家逐漸的適應了,情況好了很多。」

李楊直言不諱的說道。

「越是靠近遼陽,靠近瀋陽,韃子的折騰勁兒,肯定會越厲害。我們要去抄韃子的老巢,韃子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瘋狂的襲擾,瘋狂的反撲的。韃子控制的區域越小,兵力就越是集中。你們對此,要有足夠的思想準備。」

「要反覆告誡下面的戰士,越是靠近遼陽,靠近瀋陽,越是不能鬆懈。這裡是韃子的地頭,韃子有很多先天上的優勢,一不小心,我們就會上當,就會遭受損失。我們現在暫時吃點苦,目的就是為了全部殲滅韃子,以後都不用再吃苦。」

張准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們會注意的。」

周焱宇和李楊都立正回答。

張準點點頭,和兩人一起走入深井墩,仔細查看交戰過的痕迹。

當他們入城的時候,俘虜們正被帶出去。這些俘虜,大部分都是明軍的叛軍,即韃子所稱的漢軍旗,少部分是朝鮮僕從軍。他們以前的樣子,看起來都是趾高氣揚的,今天看起來,則完全是喪家之犬了。一個個都耷拉著腦袋,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可能是因為張准個人的影響,虎賁軍上下,對於漢奸和朝鮮二韃子,都是非常痛恨的。抓到這些傢伙以後,當然不會有什麼好的待遇。虎賁軍的軍令條例裡面,是明確規定不能打罵俘虜的。不過,對於韃子、漢奸,還有朝鮮二韃子,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些虎賁軍戰士正在將俘虜們押送出來,有些俘虜走得慢了,虎賁軍戰士上去就是一槍托,毫不留情的給對方一下。有時候直接就將對方砸翻在地上了。那些俘虜都已經麻木了,被砸倒了以後,急忙踉踉蹌蹌的爬起來,跟著俘虜大部隊繼續跑。

看到這一幕,張准情不自禁的搖搖頭。這些沒有血性的傢伙,活該被教訓。只要他們還有一點點的血性,還有一點點的骨氣,都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好像他們這些人,就算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一輩子都這樣麻木的過去?

可想而知,大部分的叛軍,在過去的日子裡,可謂是度日如年。自從韃子在北直隸的戰鬥失利以後,他們的處境,就可以說是江河日下。顯然,跟著韃子,那是肯定沒有出路了。可是,想要回頭,卻又已經不可能。明國上下,對於漢奸,都是極度痛恨的,絕對不僅僅是張准和虎賁軍如此。

當初的孔有德,很天真的以為,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以在朝堂之上,獲得一條活路,結果,崇禎根本不給他任何的機會,就下令將他碎屍萬段了。可見,在這一點上,張准和崇禎,絕對是相通的——對於漢奸,絕對不手軟。

特別是在這個冬天,在酷寒之下,缺衣少食的叛軍,終於徹底的放棄了對韃子的幻想。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或許韃子還會照顧漢軍旗一下。但是,在物資不充分的情況下,韃子是絕對不會理睬他們這些漢人的生死的。他們連自己人都顧不過來,哪裡還有心思理他們這些漢奸?

至於朝鮮僕從軍,那就更加不用說了。在大金國的控制區,朝鮮僕從軍的地位,是最低的,甚至還不如漢人的奴隸。什麼最臟最累的活,都是朝鮮人在干。攻城的時候,專門負責運送攻城兵器的,也是朝鮮人。沒有人在乎朝鮮人的存在,正如朝鮮人自己,也從來不奢望自己有資格存在。

對於抓到的叛軍和朝鮮人俘虜,張準的計畫,是讓他們在遼南就地挖礦。遼東的金礦、鐵礦、煤礦、木材都資源都非常的豐富。開採這些資源,需要大量的人力。讓俘虜們來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勞動教養了。

虎賁軍目前最需要的資源,就是木材。隨著虎賁軍向遼陽方向的逐漸推薦,越來越多的森林,進入虎賁軍的控制範圍。為了砍伐木材,虎賁軍需要大量的伐木工人。張準的初步計畫,就是將所有的漢軍旗俘虜和朝鮮俘虜,都送到長白山去伐木。

入城以後,裡面是一片的蕭索。深井墩只是一個軍事要塞,沒有平民的存在。激戰過後的街道,可謂是一片的狼籍。地上躺著大量敵人的屍體,有韃子的,有漢軍旗的,有朝鮮二韃子的。有部分的虎賁軍戰士,正在打掃戰場。

李楊的炮兵營,在攻城的時候,發揮出色。他們射出的炮彈,幾乎將深井墩裡面看得見的建築,都全部砸了一個稀巴爛。到處都是被砸爛的殘垣斷壁,到處都是碎石磚塊。在大量的雜物堆裡面,還能發現奔雷炮射出去的實心彈。

部分炮兵營的戰士,抬著大籮筐,正在回收可以繼續使用的實心彈。虎賁軍炮兵使用的實心彈,都要從遙遠的山東運來,要是前線可以回收使用的話,後勤就會減輕很多的負擔。

「不許動!」

「站住!」

忽然間,有人大叫起來。

張准身邊的警衛,急忙提高警惕,全神貫注的盯著四周。他們的槍口,對著任何可能出現危險的方向。陸伊典急匆匆的跑到前面去,查看究竟。

周焱宇和李楊也有點疑惑,看看前面,又看看四周,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意外。聽前面大叫的聲音,應該是發現敵人了。可是,深井墩裡面,怎麼還有敵人呢?

「砰!」

片刻之後,前面傳來一聲槍響。

緊跟著,又傳來扭打的聲音,好像有好幾個人在互相拉扯,動作相當的激烈。可能是在拉扯扭打的過程中,撞到了旁邊的什麼雜物,結果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來。

周焱宇和李楊再也無法淡定了,急忙走到前面去,親自查看究竟。兩人內心都有點緊張,生怕還有更多的敵人潛伏。戰場不是已經檢查過,沒有活人了嗎?怎麼還有人扭打?難道是埋伏起來,準備對付張準的刺客?

張准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看樣子,應該是打掃戰場的時候,沒有搜索乾淨殘敵,結果在這個時候發現了,於是雙方就扭打起來。這種事,在戰場上很常見,絲毫沒有什麼奇怪的。硬要說有什麼奇怪的,就是為什麼會有扭打的聲音。前面的戰士,怎麼不開槍解決戰鬥呢?對待韃子,有什麼需要客氣的?

一會兒以後,陸伊典急匆匆的回來了,向張准報告說道:「大人,前面抓到一個活的韃子。」

張准心思微微一動,輕快的說道:「走,去看看。」

兩人來到前面,一眼就看到,在前面的廢墟里,一群虎賁軍戰士,正牢牢的摁住一個韃子。這個韃子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傷痕,倒是有不少的灰塵,想必是從藏身之處帶出來的。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韃子,已經被戰士們用刺刀給捅死了,鮮血流了一地。

看到張准到來,那些圍觀的虎賁軍戰士,都紛紛自動自覺的散開。只有兩個牛高馬大的戰士,將那個活著的韃子摁住。周焱宇和李楊,站在場地的中間,發派人手,繼續搜索殘敵。

張准沉聲問道:「怎麼抓到的?」

有個隊正立正回答:「是他自己舉手投降的。」

張准有點意外的說道:「他親眼看到他舉手投降了?」

那個隊正肯定的回答:「是的!他要不是舉起了雙手,早就被我們給打死了,哪能活到現在!」

他詳細的解釋說,這兩個韃子,都是主動的舉手投降的。他們不知道原來是躲藏在哪裡,出來以後,並沒有攜帶武器。按照虎賁軍的紀律,對於主動舉手投降的敵人,包括韃子,都不得肆意的殺害,可是,有幾個戰士忍耐不住,衝上去,就將一個韃子給亂刀捅死了。旁邊的軍官,急忙將那幾個戰士攔住,才保住了這個韃子的小命。

嗯,準確來說,也不是保住這個韃子的小命,而是暫時沒有在戰場上殺死他。至於他以後會被送到哪裡,又或者是死在什麼人的手裡,那都是有安排的。對於韃子,只要是落在虎賁軍的手裡,就別想有好日子過。張准聽到的扭打的聲音,其實是虎賁軍內部自己拉扯的聲音。那幾個急於報仇雪恨的戰士,動作幅度比較大,軍官們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們拉開。

「原來如此。」

張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威字營的戰士,有相當部分是來自北直隸的年輕人,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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