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推薦序 飛者,譚也

張一白

譚飛,總自稱是我的翻版。

是因為一樣的胖且圓么?但他顯然保養得法、駐顏有術,比我細嫩了許多。

或者是因為我倆都好吃且能吃?至少我與他也算是因為吃而解怨、而結緣的。

第一次見到譚飛是在京城有名的「黃門宴」上。在絡繹不絕、熙來攘往的流水席間,主人黃珂向我介紹對面的白面書生:「著名影評人譚飛。」隔著一桌的鍋碗瓢盆,我抱拳相認:「飛哥,筆下留情喲。」他眯著一雙小眼睛,一副明知故問的無辜狀:「啥子喲?」全然沒有如那篇寫《好奇害死貓》的文章般尖刻。

若干年過去了,我們仍然吃吃喝喝,但並沒有成為酒肉朋友,只是斷斷續續地有了關於電影、電視劇、娛樂八卦、創作秘辛等等沒文化、無檔次的盤道和過招。

這種建立在娛樂心態上的來往,讓人日見其脾性、心境和修養,也看到了譚飛從影評人到策劃人、製片人直至做老闆,從邊緣到幕後、從業外評頭論足到業內實踐打磨的進化過程,漸具操盤大鱷的氣質了。

有一天,我們這兩個腦滿腸肥的傢伙,居然將就著黃家的豐盛夜宴,起意合作一部美食饕餮大片。現在每次開會,看著他樂此不疲的笑眯眯模樣,聽著他抑揚頓挫的四川普通話,我暗自得意:瞅你丫的,等著挨罵吧。於是有了一種十年報仇、拉人下水的愉快。

譚飛是蜀人,我乃巴人。

巴蜀兩地的人,既天然血脈般親近,又天生莫名所以地敵視。

2013年5月

返回目录目錄+書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