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方十四,嬌嫩的少女,在你的面前上身穿著一件單薄的肚兜,你會是什麼反應,江峰本來就不是什麼道學先生。也從來不是在女色面前能忍受住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京師的宅院裡面撲倒了蘇觀月。
不過面前這個嬌艷還要勝過他姐姐的少女在面前,江峰除了剛開始的咽了一口唾沫之外,接下來就覺得絲毫的綺念也沒有,因為這種情況特別的詭異,特別是對方的姐姐還在身邊。
「干……幹什麼?」
江峰居然是結結巴巴的說出了這樣的問題,蘇觀雪已經是頭都要低到腰間了,見到江峰的這樣的做派,頓時是忍俊不堪的輕笑了出來,這一笑可以說是標準的花枝亂顫,渾身上下本來就是穿著一個單薄的肚兜,這一笑頓時春光乍泄。那邊的江峰眼睛頓時是沒有了慌亂,極為迅速的上下掃了一遍。
此時倒算是恢複了正常,蘇觀雪低聲的驚呼,頓時是雙臂遮擋在了身前,屋內的風光頓時粉紅色起來,蘇觀月在邊上輕聲的說道:
「相公,你對我們的姐妹恩重如山,不知道如何能夠報答。」
江峰這時候的反應還算是迅速,心中也是不滿,輕了一聲嗓子,在那裡有些不滿的說道:
「談什麼報答,我當初救你們又不是圖什麼報答。」
這句話倒是實話,確實不用什麼報答,當時江峰純粹是垂涎姐妹兩個的美色而已,蘇觀月聽到這個話之後,在那裡微微低頭,好像是在那裡穩定情緒一樣,過了半晌才抬起頭來開口說:
「當時我們姐妹雖然是在街上流浪,可是心中總是一種隱約的害怕,總是覺得背後有人在盯著,直到被大人您帶回家,在京師南城的那個小小宅院,才算是感覺到安定下來。」
江峰在那裡愣愣的點頭,聽著蘇觀月小聲的敘說,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邊上的蘇觀雪胳膊擋住胸口,杭州雖然是江南,可現在也是進入了秋天,蘇觀雪在那裡站住的久了想必也是有些受不了。
禁不住跟著邊上的蘇觀月抱怨說道:
「姐姐我冷~~~」
這句話一說,場中的氣氛頓時也算是輕鬆了下來,江峰到現在才算是反應了過來,在那裡開口說道:
「都是自家人,何苦搞這些做作的勾當。」
一邊說著一邊解下自己的外袍走上前去給蘇觀雪披上,手指偶爾和蘇觀雪的肌膚接觸,不知道為什麼江峰卻是想起了當年在京師吃過的乳酪,居然是如此的嫩滑,小女孩的反應更加的靈敏,居然如雪的肌膚都是紅了起來。
蘇觀月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在那裡訥訥的說道:
「大人您缺少錢財,妾身這裡確實有一筆財寶,可是不知道如何的獻給大人。」
妹妹觀雪一直是在那裡捂著嘴呵呵的輕笑,蘇觀月輕拍了一下,然後把蘇觀雪轉了過來,讓江峰驚訝的事情出現了,如此光滑的肌膚上面,居然是有些痕迹,好像是被燙傷的疤痕一樣,只不過是整齊的長方形。
江峰一愣,頓時有種好東西被突然破壞的心思,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卻發現這塊長方形的疤痕卻都是一種刺青,不過大凡是刺青都是美麗的圖案或者是文字,但是這樣的疤痕形狀卻可以稱得上是醜陋了。
蘇觀月這時候也算是鎮靜了下來,在那裡平淡的開口說道:
「大人,借您手上的指環一用。」
江峰一愣,現在這兩個鐵指環都是帶在雙手的中指上面,現在他已經對當年張永所說的,「這指環上有榮華富貴」逐漸的淡化了,可是眼前蘇觀月要求指環,又說有一筆巨大的金銀財寶,難道就是說這個嗎?
蘇觀月接過指環,在那裡端詳了一下,兩個指環扣在一起,也不知道中間有什麼暗扣或者是什麼機關,兩個指環居然結合在一起。江峰在那裡看的暗自的咋舌,心想這兩個指環在自己的手上也快四年了。
怎麼從來也沒有發現,有這樣的結合,不過兩個指環的上下界面不是齊整,這個他倒是發現過,但是從前沒有注意。
蘇觀月拿著兩個指環結合在一起的短鐵管,走到邊上的書案,拿著短鐵管在早就準備好的硯台上面滾了一下,然後走到蘇觀雪的身後,順著那道疤痕滾了下來。江峰和蘇觀月都是瞪大了眼睛盯著女孩的後背。蘇觀雪雖然是感覺到鐵管的寒冷,皮膚上感覺的十分不舒服,但是知道現在要緊,所以在抑制。
不過墨跡滾下來之後,江峰發現原以為是光滑的指環表面居然有暗紋,沾上墨水之後,在女孩的後背的疤痕狀的刺青上滾了下來,這時候也算是有些巧合了,在蘇觀雪後背的疤痕狀的刺青居然只是比短鐵管寬不了太多。
但是一路滾下去,暗紋的痕迹和疤痕交織在一起,顯現出來頗為混亂的花紋,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意義,蘇觀月在那裡失聲的驚叫道:
「我爹爹說,只要是這麼做,就會有字跡浮現的,怎麼會是這樣。」
言語到了最後,卻已經是帶了哭腔,顯然是巨大的希望之後變成了巨大的絕望,江峰雖然是心中失望,但是所謂的財寶對他來講也說不上是什麼誘惑,現在只是銀錢的周轉不太靈便,還不至於等著女孩子來籌集錢財。
蘇觀雪聽到背後的說法,也是回頭過來,在那裡著急的盯著姐姐,開口說道:
「不是說,只要是在我背後有藏寶圖嗎,現在姐夫已經是要開店籌集銀錢了。」
言語之間也是頗多的失望,不過江峰在邊上聽的是又好笑心中又有些感動在其中,也不理會小女孩的悲傷全是墨跡,另一個做姐姐的快要哭泣的模樣,張開雙臂把她們摟在懷中,輕聲的安慰說道:
「傻孩子們,還用不到你們來籌錢,安安心心的在後宅呆著,銀錢的事情交給我來操心就行。」
被江峰抱在懷裡,蘇觀月嚶嚶的哭泣了起來,江峰輕輕的拍著女孩的肩膀,現在兩個人之間已經是有了真正的感情,江峰開口說道:
「看著你在後宅有笑容,和芳蕊好好相處,小雪安然的長大,這就是對爺最好的事情。」
這話算是雙方動了真感情,一時間屋子裡面變得安靜了起來,猛然間,江峰腦袋裡面卻好像是電光一閃,猛然想起了剛才說的一句話,剛才懵懵懂懂的狀態突然醒悟了過來,長大了!
江峰從自己衣襟上面撕下來一塊布條,輕輕的覆蓋在蘇觀雪的後背上,測量了一下長方形的寬度,這一次的碰觸卻讓蘇觀雪想到了別處去,小女孩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擁抱江峰抱的越發的緊。
測量好了長方形的寬度,江峰開口笑了起來,對著還在懷中嚶嚶哭泣的蘇觀月笑著說道:
「先不用這麼傷心,沒準事情還有轉機呢?」
一聽這個話,蘇家姐妹都是從江峰的懷裡面掙出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兩雙亮閃閃的眼睛看著自己,江峰心裏面想到,蘇觀月雖然是跟自己在一起好幾年,可是說起來也不過是剛剛到二十的女孩子。
若是在現代的,蘇觀月目前的情況更應該是在大學的校園裡面,當然,蘇觀雪在什麼學校就不用聯想了,那樣太有負罪感。江峰用手拍拍女孩們的臉頰,開口寬慰的說道:
「我出去安排一下,你們千萬不要把這個事情跟別人說啊。」
江峰拿著兩個指環拼接而成的短鐵管,還有那個測量的布條大步的走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是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很多迷惑的事情都已經是迎刃而解,都變的明晰了。
當年為什麼蘇侍郎被捉拿入獄,反倒是把侍郎夫人和蘇家姐妹被放了出來,當年還是京師刑部員外郎的黃熙雷為什麼收留蘇家的母女,並且好心好意的給她們通風報信,並且是讓她們逃跑。
想來是南京的刑部侍郎黃熙雷知道蘇家姐妹身上應該是有所謂的財寶的線索,但是有琢磨不準,當年讓蘇家姐妹在街面上流浪也許就是想要觀察看看到底有什麼樣子的蛛絲馬跡出現。
而且為什麼在看到蘇家姐妹的人之後,馬上和毫無利益關係的江峰為敵,並且是要置江峰於死地,所謂鳥為食亡,人自然是也為財死,南京的黃家就是為了這個現在還未必存在的財寶被江峰殺光了全家。
出了門之後,江峰只是叫過來了一個親信的衛兵,拿著手中的布條和短鐵管跟他詳細的叮囑了一番,那名衛兵聽到之後,急匆匆的跑出了門去,江峰在院子裡面站著,突然間把自己的袖子挽起來,笑著自言自語道:
「人總是長大,皮膚也是跟著拉伸。」
江峰的左臂有一道搏鬥留下的疤痕,當時他還算是頗為的瘦弱,現在因為胳膊的逐漸粗壯,疤痕已經是拉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