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護衛的官員家裡,自然也是不待見這個派來的人,什麼油水沒有,而且還受氣,當然不是什麼好的位置,所以現在這個位置上,十個缺空出來八個,凡是被抓過去替補的,都是在錦衣衛裡面不吃香討人嫌的老弱病殘。
其實這個也是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被江峰穿越的緣故,若是在錦衣衛中服役的番子,恐怕立刻就會暴跳如雷。
季小旗可不知道江峰是在那裡發獃,看著對方這麼直愣愣的瞧著自己,頓時心中發慌,連忙笑著解釋說:
「江老弟,這個職位清苦了些,不過品級和餉銀都是沒有變化,也不用天天在街上風吹雨打的,有得有失啊,不用這麼掛懷。」
這番話江峰聽在耳中,一琢磨倒是也沒有什麼,自己現在好歹手中有不少的銀子,自然不會在乎這點小錢,但是莫明其妙的被這些同僚坑了一道,心中著實的不痛快,壓抑著悶氣問季小旗道:
「需要走什麼手續?」
雞腿看著江峰的口氣變得和緩,頓時心中輕鬆了不少,連忙解釋說:
「直接去那劉學士家裡就是了,鎮撫司裡面早就給你報備了。」
江峰恨恨的走出屋子,周圍的那些錦衣衛同僚們都沒有散去,圍在那裡,看著情緒不高的江峰,都是一臉笑嘻嘻的表情,十分的幸災樂禍。江峰大步朝著外面走去,猛然聽到邊上有人輕笑一聲。
娘的,老子正發愁找不到人發火,居然還有送上門來的,江峰一扭頭,看著站在一邊的十幾個人都是滿臉的:反正你找不出是誰笑的,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欠揍表情。
江峰獰笑一聲,邁步走了過去,沒有想到腦中卻突然恍惚了一下子,不自覺的浮現出來從前的一個情景,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有一次,在冬天的時候,看到面前這十幾個人中某人摔倒,那裡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不過馬上就被那個摔倒的人痛打,幾天沒有爬起床來。
恍惚瞬間就過去了,別人甚至看不出來江峰的腦袋裡面還有這樣的反應,江峰的心中暗自想:難道這個身體的前任主人是讓我報仇嗎?
江峰朝著前面走一步,那些人竟然跟著退一步,所有人心裏面都是隱約的害怕,從前看到的那個江峰儘管同樣的高壯,可是窩囊的要命,是個人就可以來欺負,但是現在的這個,渾身上下都是猛獸的氣息。
一舉一動的都是極為的駭人,最前面的那個人左右看看,發現自己這裡一共十幾號人,膽氣又是跟著壯了起來,站在那裡等著江峰,江峰幾步走到跟前,盯著他說:
「方才是你笑了嗎?」
語氣寒冷,讓對方的打了一個寒戰,被問道的錦衣衛結結巴巴的回答說:
「江兄弟,大家都是同僚,笑笑算是什麼大……」
話還沒有說完,捂著自己的肚子,雙目圓睜的蹲了下去,江峰的一個下勾拳重重的打在他身上,還沒有喊出疼來,一個擺腿,直接掃倒,沖著地上罵道:
「老子問得是你知不知道誰笑,那裡那麼多廢話。」
接著一把抓過在邊上的第二個人,厲聲問:
「你說,到底剛才誰在笑?」
這些錦衣衛都是太平年景的潑皮,或者說連街面上的潑皮也頗有不如,靠著錦衣衛的這身衣服橫行霸道是他們僅能做到的事情了,其餘的他們沒有那個本事,也沒有那個膽量,看到兇惡的江峰都是腿有些發軟。
被問話的錦衣衛看著前面在地上躺倒打滾的,禁不住顫抖著聲音說:
「我,我不知道誰笑的。」
這句話讓江峰的腦子一震,從前因為發笑挨打的時候,也有人問過,江峰身體從前的主人也是這麼回答,但是回應他的是一記重重的耳光。幾乎是下意識的,江峰朝著面前的這個人重重的一耳光閃了過去,手中隱隱的帶了八極拳的勁道,對方那裡吃的住這樣力氣,頓時倒在了地上,半邊臉已經是青腫了起來。
剩下的十個人互相看看,心中明白看來這個突然變化的江峰要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揍一頓了。
馬家兄弟的老大在後面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大家一起上,江軟蛋是要欺負我們,咱們可不能受這個氣啊!」
這些人心中本來就是有氣,看著自己同伴被打倒,後面馬家兄弟一鼓噪,紛紛的沖了上來,他們平時在街面上也算是挑事的能手,誰曾想到面前的這個江峰竟然是如此的橫蠻不講理,這個場面不打不行了。
他們雖然也算是沒事找事,但是在找茬這種隨著時代發展而不斷前進的技術上,落後了江峰幾百年,江峰在現代職業學校每次打架的時候,總是用盡言語和行動上的各種方法進行挑釁。
對方都是被他撩撥的心浮氣躁,戰鬥力也是大減,自然無望而不利。現在這些錦衣衛先是一個個的懼怕,然後受人鼓動,準備群毆,本身就是色厲內荏,底氣不足。說起來這也是江峰穿越後領先幾百年的挑釁經驗的精彩應用。
雖然大家發一聲喊,朝著江峰沖了過來,但是最前面的腳步放的慢,想讓後面的上來,後面的也是這麼想,那裡還會有什麼戰鬥力。江峰冷笑一聲,下盤近乎沒有防備的飛身跳起,對著面前的人當胸一腳,這已經是留了力氣,當著面的那個錦衣衛還沒有盤算明白,自己是衝過去還是在後面安全,江峰可不會給他這個思考的時間。
腳掌重重的印在他的胸口上,這個錦衣衛身子頓時劇烈的一震,平時酒色淘虛的身子根本吃不住力氣,一個跟頭倒在那裡。
如果江峰使用的是腳尖或者腳跟,那麼胸腔這一下子會踢出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