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夢見家庭變故:積極面對泥沙俱下的生活 這是一個女王統治著的城市

夢者

田先生,29歲,白領,單身。他先給我發了電子郵件談到了他的夢,後來又接受了我的電話採訪。

夢境

夢的一開始,一個聲音說,這是一個女王統治著的城市。不過,夢中這個城市有高樓大廈,有擁擠的車流,有地鐵和網路,顯然是一個現代城市。

夢的主角是個女孩,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我不認識她,我也沒有出現在夢境中。好像是早晨傳來騷亂的信息,據說是一切外國人都要被趕出這個城市。她匆匆地從家裡跑出,當時只穿著一條內褲,但她不是要逃跑,而是滿腔憤怒地要去討個公道。她說她不是搗亂的人。

城市很亂,她跑上一座高架橋,此時的她已經莫名其妙地穿戴整齊了,一副職業女性的樣子。這時,一輛破舊的汽車駛過來,司機是一名年輕人,約30歲,旁邊坐著一個禿頂的老男人,約50歲。他們我都不認識。

女孩攔車,禿頂男人問她:「你是叛亂分子嗎?」

「不!我不是!」她斬釘截鐵地說。

禿頂男人讓司機停車,讓女孩上來。就在女孩要上車的時候,突然,她的一條腿疼得厲害,一個旁白的聲音說,有人在她的腿里放了儀器,現在是通過遙控儀器來傷害她的腿。但她掙扎著上了車。

後來,車開到了一個大廳,禿頂男人滔滔不絕地用外文演講,不知道講的是什麼外語。女孩做他的翻譯,用的是英語。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醒了過來。

分析

田先生的來信談到了他的夢,並希望我能幫他解夢。隨後,我對田先生做了電話採訪。在採訪中,盡量本著「做夢人是夢的最好解夢人」的原則,我先讓田先生自己進行聯想,對夢的一些細節進行分析。

解夢的第一個突破點出現在女孩的腿受了傷上。我讓田先生不必拘泥於「遙控」這些過程,而只聯想結果——他認識的女孩里,誰的腿受過傷。他一下子想起來,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兩年前分手了。

他說,他雖然很喜歡前女友,兩人在一起也很默契。但是,他一直認為自己不夠愛她,因為他幾乎從來沒有夢見過她。

而這個夢,無疑否定了他的這一想法。他的前女友,小時候左膝蓋下方做過手術,而夢裡的女孩,也是左腿受傷,而且受傷的位置和前女友的手術切口是同一個位置。

分析清楚這一點後,其他的細節很快全清楚了。

女孩只穿著內褲就跑出去找公道,反映的是一件真實的事情:三年前,他帶女友回農村老家,一天,他早早出門辦事。結果,家裡闖進來幾個小青年,險些掀開正在熟睡的女友的被子(他們那有這種的陋習)。後來,他們被罵走,但女友仍然非常憤怒。她讓田先生去找他們算賬,但田先生覺得事情過去了就算了,沒有答應。結果,女友自己找到他們,並扇了其中一個人倆耳光。

從這件事開始,帶女友回家就演變成了災難。女友後來不斷生他的氣,最終惹得他母親非常不滿。此外,女友也做了兩件不當的事,雖然是小事,但田先生非常介意。再加上後來發生的一些不愉快,從家裡回到廣州後沒多久,他和女友就分手了。

田先生覺得,禿頂男人和司機,應該分別代表著他的父親和哥哥。雖然相貌不像,他父親胖,夢裡的男人瘦,但兩人禿頂的樣子很像。夢裡的司機,和他哥哥的年齡相仿。

夢中,禿頂男人和司機讓女孩上車。現實中,當女友在家裡製造了一些不愉快時,田先生的母親非常不滿,但他的父親和哥哥對她還是非常寬容,沒覺得這些事情值得在乎。

最後一個細節——禿頂男人在大廳里用不是英文的外語演講,女孩用英文進行翻譯,這也有其現實意義。田先生最近剛剛知道,前女友要去德國,而且是作為她老闆的英文翻譯。

夢到了這個時候,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些含義,於是採訪也就結束了。

不過有趣的是,一直談到最後,田先生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夢的地點是一個女王統治著的城市。

這其實很顯而易見了,城市就代表著他的家,女王就是他的母親,而他的母親是家裡的主宰,也正是她對他前女友最不滿。田先生之所以在採訪中無法明白這一點,只是他不想明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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