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童話

沈進躺在床上,臉上帶著愉快的微笑。男人在滿足一次身體快感後,征服者的微笑。

床沿坐著一個女人,一個很瘦的女人。她的臉上也帶著微笑,女人在被征服後,被征服者的微笑。

沈進點起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在我看來,海南的陸小鵬水平和經驗都在我之上。」

那女人不屑地笑了一聲,道:「杭城進三少,這名字倒叫得好聽,就你那麼點水平,比你強的操盤手多得去了。」

沈進略顯無奈地笑了笑,嘆道:「哎,能進入你眼裡的操盤手又有幾個呢?」

那女人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我這些都是花費多少時間和快樂換來的!我真希望我從頭到尾都不懂股票,現在肯定已經嫁了一個好男人,有一個幸福的家,快快樂樂地生活。」

沈進又吸了口煙,笑嘆道:「沒想到你也會這麼想。」

那女人轉過頭,冷冷地瞪著沈進,道:「每個女人都會這麼想過,只是,只是我現在已經再也沒辦法繼續幻想了。」

確實,每一個女人,無論她們現在是好是壞,是放蕩還是賢淑,她們的曾經都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

她們也曾經幻想過,幻想過某一天,突然遇到那位白馬王子,牽起她的手,一起步入鋪著紅地毯的教堂。教堂又大又明亮,所有的人都在歡笑,他們很開心。從此,兩個人過上童話里的幸福生活。

這是不是每個女人在她少女時代都會有的憧憬和幻想?

時光如此得飛逝,幻想如此得倉促,當一個女人告別了她讀童話的那個年紀,就不再相信童話了。

你是否還記得,你少女時代也有那麼一兩個童話呢?

你是否還記得,你情竇初開時,那一絲的羞澀和那低頭一笑呢?

時光荏苒,滄海桑田,每一個浪女的過去也曾是一個處女,天真無邪的處女。只是這一種客觀事實卻為大多數人所遺忘。

是誰改變了她們?男人?她們自己?還是那個所謂的世上最偉大,卻又充滿了嘲諷意味的——命運。

那女人也點起了一支煙,默默地吸了一口。

沈進微笑地拉過她的手臂,道:「等這一切都結束後,我們就結婚。」

「結婚?」那女人尖銳地冷笑了一聲,道,「我已經不是六年前的我了。你騙了我六年,難道我現在還在幻想和你結婚?你這句話應該對許多個女人說過了吧,你這樣的男人永遠不會把結婚當真的。」

沈進淡淡地笑了笑,道:「可是你還是願意呆在我身邊。」

那女人嘆了口氣,道:「誰讓你就是那個女人一愛上,這輩子就難以忘記的進三少呢。」

沈進笑著坐了起來,道:「我們還是談點正事吧。」

那女人悠悠道:「好吧,我知道,最吸引你的永遠是金錢和權力。」

沈進笑了笑,問道:「你覺得陸小鵬的水平怎麼樣?」

那女人不屑地笑了一下,道:「湊合著也算個人物吧。」

沈進笑了笑,道:「可是這麼個湊合著也算個人物的,卻被夏遠只用了早上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徹底打敗了。」

那女人冷笑道:「要是換作我,早上這半天他會輸得更慘。」

沈進道:「但夏遠的水平未免也進步得太快了。他上一次四大基金聯手操盤對付魯泰基金時,根本達不到這種水平。」

那女人道:「誰讓他是夏國標的兒子呢。夏國標寫了一本做股票的心得,講的雖然不是什麼技術性的東西,可那些都是夏國標自己多年對股票的理解。那本筆記在夏遠手裡,我沒看過,他大概對股票的理解又深了一步了。不過就算他水平又進了一步,我看他進四強還是有點難度。」

沈進笑道:「八強進四強,他接下去分到的對手是姚琴,姚琴的操盤我見過,我都可以贏她,何況是夏遠呢?」

那女人道:「進三少未免把陳笑雲看得太簡單了點吧。」

沈進道:「哦?」

那女人問道:「你一向計畫這麼縝密的人,怎麼只注意到古昭通,金手指和魯泰基金,怎麼沒想到你這個老戰友了?你說,他們深圳紅嶺基金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沈進道:「他們深圳有錢人最多。」

那女人道:「那他們旗下的操盤手的水平,和你旗下的那些垃圾比,怎麼樣?」

沈進苦笑道:「我們的人是垃圾,他們的人是廢物,垃圾跟廢物,半斤八兩。」

那女人又問道:「那他們和寧波基金的人比,怎麼樣?」

沈進道:「就算扣除寧波基金的漲停敢死隊,金手指旗下的人也遠比陳笑雲的人出色得多。」

那女人道:「在股市裡生活,要是沒技術含量,錢再多也要輸個精光。就憑他們那群廢物操盤手,坐莊又能賺幾個錢?可是這幾年陳笑雲實力的發展是最迅速的。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陳笑雲基金里一定另有高手,每次坐莊的關鍵時期都可以出手操盤。而且高手肯定不止一個。姚琴是他們基金這次派出來比賽的唯一操盤手,一定是他們那些高手裡最厲害的一個。你看她預測指數和買賣股票那兩個環節的本事,哪像個普通操盤手能達到的判斷力?她要是都輸給你,那紅嶺基金憑什麼位居四大基金裡面?」

沈進嘆了口氣,道:「我倒還真沒想到這一層。上一次操盤,姚琴把她的真實水平隱藏得太好,我也實在是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少水平。加上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騷女人,所有人都容易對她的水平忽視。那麼,憑你的觀察判斷,她的水平會達到一個怎麼樣的層次?」

那女人道:「她或許不能和小徐哥,冷公子比,夏遠要對付她,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沈進笑了起來,道:「可是我知道,你一定能讓夏遠贏的。」

那女人「咯咯」笑了起來,道:「誰讓夏國標這個股神竟然能研究出場外操盤的方法呢,這當然要用給他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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