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王曹之戰 第640章 說服蔡瑁

蔡熾站在府外,心中沒有半分近鄉情怯的趕出,滿滿的是衣錦還鄉的心態。他深吸了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大步往大門口行去。來到門口,守門的門房伸手阻攔,大聲道:「站住,名刺呢?」

昔日的童子,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蔡熾站在門房面前,門房已經認不出。蔡熾微微一笑,取出自己的名刺交到門房的手中。門房看了一眼,看著門房上力透紙背的『蔡熾』二字,眼中浮現出一抹疑惑。

蔡熾這人是誰?

沒聽過啊!

事實上,蔡熾走的時候身體孱弱,且年齡小,門房根本就不知道蔡熾。他再一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還是沒有印象。

「稍等,我去稟報!」

門房轉身往府內跑去,蔡熾在府外等待。

不一會兒功夫,門房又回來了。

門房一擺手,恭敬道:「蔡先生,家主在書房等你。」

「多謝!」

蔡熾一甩衣袍,大步往府內行去。對於蔡府的布局,蔡熾非常的熟悉。他一路疾走,很快來到書房外,輕輕叩響了房門。

「進來!」

柔和的聲音,自書房中響起。

蔡熾推開房門,進入後,轉身關了房門,才來到書房的正中位置,揖首道:「不孝兒蔡熾,拜見父親!」

「坐!」

蔡瑁臉上掛著笑容,心中卻頗為驚訝。

昔日身體孱弱的童子,如今卻生得丰神俊朗,而且眉宇間和他竟有七分相似,也讓蔡瑁一陣得意。

蔡熾坐下後,主動道:「兒此次返回,是受了老師的重託。」

蔡瑁面色微微一變,眼中浮現出一抹凝重。

顯然,他已經猜出了原因。

蔡瑁很快就恢複平靜,不急不躁的說道:「王州牧派你來襄陽的目的,我能明白。但州牧大人並不願意摻和曹操和王磊的爭鬥。州牧大人的意思是既不得罪曹操也不得罪王磊。你想說服州牧攻打曹操,幾乎不可能。」

蔡熾微笑道:「父親,一切皆有可能。」

一番話鏗鏘有力,透著濃濃的自信。如今的童子,早已經不是昔日面對蔡瑁時,會戰戰兢兢的人。

蔡瑁眯著眼睛,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蔡熾回答道:「州牧不願意配合,那就拿下他,控制荊州。」

蔡瑁表情凝重,眼神更是銳利,沉聲呵斥道:「大膽,你離開襄陽不過數年,竟然變得如此的大膽。」

蔡熾顯得很平靜,他不卑不亢的道:「並不是兒子大膽,兒子只是替蔡家的未來著想。」蔡熾很清楚蔡瑁的準則,絕對是以蔡家的利益為主。想說服蔡瑁,就必須從蔡家的利益著手,不可能直接讓蔡瑁造反。

蔡瑁哼了聲,道:「繼續說!」

蔡熾說道:「父親認為,這一次的戰事,誰會取勝?」

蔡瑁想都不想,道:「難以判斷!」

蔡熾說道:「我一直在老師麾下做事,清楚老師的情況。我認為,老師必勝。不過,父親肯定不會這麼認為。既如此,我暫時做一個假設,假設各自的勝算是五五開,父親認為行嗎?」

蔡瑁笑了起來,他的這個兒子長大了:「可行!」

蔡熾繼續道:「假設老師取勝,曹操兵敗。這樣的情況下,縱然陶謙、劉備、張魯、馬騰等人不敗,維持原來的實力,而老師則佔領并州、幽州、冀州、司隸、青州和兗州等地。天下的疆域,老師佔據了大半,平定天下將是遲早的事情。父親認為,我的判斷有錯嗎?」

蔡瑁點頭道:「若是王州牧取勝,倒也是這個道理。」

蔡熾說道:「好,那我繼續往下推理。老師取勝,荊州遲早會落入老師的掌控。由於劉表的做法,即使蔡家有我和老師的一層關係,但蔡家得到的利益,肯定很少。」

「對!」

蔡瑁點頭,又道:「曹操取勝呢?」

蔡熾說道:「假設曹操聯合的各路諸侯取得勝利,甚至老師徹底的兵敗。到時候,北方的疆域,荊州能分到一杯羹么?」

蔡瑁搖頭道:「難!」

「不僅困難,而下一步,荊州將成為眾人爭奪的疆域。」蔡熾神色自信,不疾不徐的道:「諸侯擊敗了老師,江東的孫策為了掌控長江兩岸穩固實力,肯定會對荊州動兵。」

「同樣的,劉備也不會放棄荊州。」

「劉備佔領豫州,由於豫州夾在曹操和劉表之間,劉備的根基並不穩固。甚至,發展也受到限制。一旦劉備拿下了荊州,就可以南靠大江,保證南面的穩固,然後和曹操爭雄。」

「甚至,曹操也可能會幹預荊州的戰事。」

「荊州四戰之地,不可能保持獨立的。」蔡熾大膽的說道:「老師兵敗後,荊州該怎麼辦呢?進一步說,蔡家該怎麼辦呢?放著和老師的良好關係不用,反而去重新巴結孫策、劉備亦或是曹操,這對蔡家的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蔡瑁說道:「你的分析有理,但我認為諸侯聯合的實力略強。」

「父親的話有道理,但我不贊同。」蔡熾搖頭。

蔡瑁說道:「我們各持己見,你說服不了我。」

蔡熾微微一笑,說道:「我並不打算說服父親,我想說的是荊州若是站在老師一方,老師必定會取勝。這一戰,將沒有任何的懸念。」

蔡瑁問道:「為什麼?」

蔡熾嘴角微微上揚,道:「父親是考校兒子嗎?」

蔡瑁笑了笑,心說:這個兒子很不簡單。

蔡熾說道:「道理很簡單,攻打老師的主要兵力有曹操、孫策和劉備,至於西面的兵力,即使馬騰或者張魯取勝,但都在長安西面,難以在短時間威脅到冀州。」

「重點,在於東面的戰場。」

「一旦東面的盟軍潰散,張魯等人必定會乖乖的撤走。」

「如此,再來分析一下東面的情況。」

「荊州的地理位置相當特殊,往荊州的東北前進,可以攻打劉備和曹操,往東南和南面前進,則可以攻打孫策。」

「故此,擬定三路大軍。」

「其一,派遣一路軍隊從江夏郡出兵,直奔孫策的腹地。荊州軍襲擊江東,孫策的後方不穩,必定撤軍,渤海郡的危機立即消失;其二,派遣另外的一路軍隊北上豫州,襲擊劉備的腹地,劉備的後方不穩,也會撤軍,雒陽的危機就能解除;其三,派遣軍隊攻擊兗州,襲擊曹操的後方,曹操南北遭到夾擊,兵力不足,必敗無疑。」

蔡熾昂著頭,神色自信,朗聲道:「對各路諸侯而言,荊州是相當關鍵的一環。一旦荊州出兵,各路諸侯必敗無疑。」

蔡瑁眯起眼睛,思考著蔡熾剛才的一番話。蔡熾剛才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一旦荊州加入王磊的陣營,局面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蔡熾繼續道:「劉表做事猶豫,不是成大事的料。相反,老師執掌社稷,一旦老師平定天下,接下來的事情根本不用猜。所以,為了蔡家的未來,請父親不要猶豫。」

蔡瑁說道:「就算你的分析有道理,但僅僅是蔡家動手,還難以成事。」

蔡熾立即道:「父親憂慮的無非是蒯家的態度不清楚,請父親通知蒯越和蒯良,請兩人來府上。兒相信,蒯良和蒯越會做出正確的抉擇。」

「好,我立即派人通知!」

蔡瑁點頭,直接派人去請蒯良和蒯越。

兩父子在一起,蔡熾沒有太多的話和蔡瑁交談,但蔡瑁卻不斷的詢問。在蔡瑁眼中,蔡熾不僅是他的兒子,更是王磊的使節,通過蔡熾,他想打探冀州的情況。

兩刻鐘後,蒯氏兄弟來到書房中。

落座後,蒯良和蒯越不約而同的掃了蔡熾一眼,眼中浮現出一抹詫異。

這個青年是誰?

荊州的情況,瞞不過蒯良和蒯越。

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青年,讓蒯氏兄弟心中起疑。

蔡熾主動道:「小侄蔡熾,見過兩位叔父。」

頃刻間,蒯良和蒯越明白了過來。兩兄弟相視一望,眼中都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蒯良正襟危坐,主動道:「若是我的記性不錯,賢侄在數年前拜大將軍王磊為師,早就去了冀州,怎的會回了荊州呢?」

蒯良猜出其中的貓膩,卻沒有點明。

蔡熾也不隱瞞,開門見山的說道:「小侄從冀州返回,是奉老師之令,為了老師和各路諸侯的戰事來的。」

蒯良說道:「賢侄啊,這件事並不容易。」

蔡熾之前噼噼啪啪說了一大通話,說服了蔡瑁。現在和蒯良說話,思路更加的清晰。在之前和蔡瑁對話的基礎上,蔡熾又重新組織了語言,話語更有說服力。

蒯良和蒯越聽後,頓時沉默了下來。

兩人都是有見識的人,知道什麼樣的情況更有利。

蔡熾目光掃過蔡瑁、蒯良和蒯越,道:「父親、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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