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鮮卑的歷史中,檀石槐是一座豐碑,曾一統鮮卑,強橫無匹;而歷史上的軻比能,則是短暫復興鮮卑的人。
這兩人,都曾一統鮮卑。
但兩人都短命,軻比能吞併了步度根、素利統帥的鮮卑部落後,一統鮮卑,麾下的控弦之士達十餘萬騎,實力強勁。只可惜,軻比能風光得意的時候,魏國幽州刺史王雄派刺客韓龍,刺殺了軻比能,強橫一時的鮮卑再一次土崩瓦解。
王磊盯著眼前的軻比能,雖然此人還很年輕,卻氣度不凡。
這個人,不愧是歷史上的鮮卑雄主。王磊神色冷峻,沉聲道:「交出被俘虜的女子,交出當眾擄人的兇手。」
軻比能知道眼下是關鍵時候,不能輕易鬆口。
當即,軻比能說道:「抓來的女子,已經是我部下的女人。王州牧,不如把這女子賜給我的部下,成人之美。如此,對鮮卑和冀州都有好處。」
沮授聽了後,氣得咬牙切齒。
「禽獸,禽獸不如啊。活生生的女子,竟然被蠻夷糟蹋了。」
沮授怒氣熊熊,看向軻比能的眼神,恨不得殺人。
賈詡見狀,也是眼神冰冷。
周圍的百姓聽後,更是群情洶湧。所有人看向軻比能的眼神,都恨不得殺了軻比能一行人。
「猛虎營,包圍驛站。弓箭手準備!」
王磊語氣冰冷,一字一頓的道。
軻比能縱容部下,以至於發展到現在的失態,王磊已經別無選擇。
典韋下令,猛虎營的士兵迅速包圍了驛站。
驛站的大門口,一個個猛虎營的士兵彎弓搭箭。一支支鋒利的箭矢,對準了軻比能、瑣奴和莫佛等人,無聲中,殺氣瀰漫。
莫佛見狀,眼眸中忽的浮現出一抹擔憂。
情況,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軻比能昂身而立,他神色平靜,緩緩說道:「王州牧,我是鮮卑的大人,麾下數萬控弦之士。若是王州牧對我動手,意味著和鮮卑為敵。我知道王州牧的實力很強,但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頓了頓,軻比能繼續道:「鮮卑數萬控弦之士,各個都是驍勇健兒。一旦惹怒了鮮卑的兒郎,後果不堪設想。再者,我部下擄走的只是一個普通女子,王州牧何必如此呢?」
「管你是什麼大人,既然找死,就怪不得我了。」王磊大袖一拂,喝道:「放箭!」
頃刻間,弓箭手放箭。
一支支羽箭破空,在空中划過。
「咻!咻!!」
箭矢的破空聲,令軻比能變色,而後,他迅速後退。瑣奴、莫佛等人也是面色大變,所有的人迅速後退。
後面的騎兵,迅速的衝上來保護軻比能。
「噗嗤!噗嗤!」
一支支弓箭,射入騎兵的胸膛上。
鮮血噴濺,一個個鮮卑士兵,倒在了血泊中。
軻比能迅速的退到了驛站裡面,躲在門內,大喊道:「王州牧,住手,住手,有話好說。」這一刻,軻比能也難以保持冷靜。
王磊豎起了手,示意弓箭手停止攻擊。
旋即,王磊又說道:「交出被俘虜的女子,交出當眾擄人的兇手!」
語氣冰冷,不容置疑。
瑣奴盯著王磊,恨得咬牙切齒,氣憤的說道:「王磊真是可惡,竟然敢這樣對我們?」頓了頓,瑣奴又說道:「都是莫佛的餿主意,挑釁了王磊,現在怎麼辦?」
莫佛沉聲道:「那女子好好的,交出去就行。如今,試探出了王磊的態度,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軻比能沉聲道:「這個王磊,不是易於之輩。」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士兵,軻比能面色陰沉,冷冷道:「死去的勇士,不能白死。今日的羞辱,他日,必定要討回來。不過,現階段的任務是懾服其餘的鮮卑人,所以我們暫時和王磊合作,從王磊的手中,取得好處。」
頓了頓,軻比能吩咐道:「來人,把那女子帶出來。」
士兵去帶女子出來,軻比能透過窗戶,大聲道:「王州牧,剛才的話,您不要當真。被帶來的女子,她毫髮未損。而且,今天的事情,只是我麾下的人見女子漂亮,才打算娶來做妻子。事實上,這是我鮮卑的傳統,見到喜歡的女子,便直接帶回家中。王州牧,請你多多包涵。」
王磊心思一轉,暫時不和軻比能計較,沉聲道:「立即放人!」
軻比能說道:「放人可以,請王州牧撤去士兵。」
王磊說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條件,立即放人。否則,我將再一次下令發起攻擊。你若是誠心來鄴縣,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作為草原上的王者,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嗎?」
軻比能臉色陰沉,表情很難堪。
王磊油鹽不進,讓他很不爽,感覺事情很棘手。
莫佛輕嘆了口氣,說道:「大人,這件事,是在下的錯,在下莽撞了。」
此刻,莫佛也知道撞到了鐵板上。
軻比能搖頭道:「最後的決定權,在我,而不在你。我同意的,豈能怪你?再者,誰都沒有料到王磊竟然不顧冀州和鮮卑的利益。這件事,超出了我們的掌控。」
不多時,女子被帶出來。
女子宛如受驚的小鹿,臉上滿是驚恐,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軻比能吩咐道:「送出去!」
一名鮮卑士兵帶著女子走出驛館,很快來到了猛虎營的前方。王磊讓士兵把女子接過來,而馬夫沖了上去,道:「大娘子,可讓小人擔心死了。」
這時候,女子的家人,也迎了上來。
一家人抱在一起,哭得是稀里嘩啦的,很是凄慘。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哭完後,一家人又向王磊道謝。只是,女子的父母看向女兒的眼神,卻是滿滿的憐惜。遭了這一回罪,對女子的未來也有影響。
王磊想了想,把女子喚到身前,問道:「被擄走後,鮮卑人可曾對你不敬?」
「沒有,我被抓了,就被關在屋子中。」
女子眼神怯弱,一副害怕的表情。
王磊又道:「為了你的清白,這件事,必須現在就澄清。我從人群中挑選一個老婦人,替你檢查一番,然後證明你的清白。當然,你可以選擇不檢查,由你決定。」
「大人,要檢查,一定要檢查。」
女子尚未開口,女子的母親已經迫不及待的說話。
事關女兒的清白,必須要澄清,否則以後還怎麼嫁人呢?
女子點點頭,王磊吩咐道:「沮授,從人群中挑選一個老婦人過來,帶女子去旁邊的客棧中找一個房間,鑒定女子的清白。」
「是!」
沮授得令,立即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