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袁紹覆滅 第492章 高覽完敗

王磊說道:「儁乂信心十足,很好,我期待儁乂的反擊。」

呂布、黃忠、典韋、賈詡、郭嘉等文武眾人,看向張頜的眼神,也是頗為驚訝。在王磊麾下的將領中,張頜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存在。韓馥擔任冀州牧的時候,張頜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軍司馬,沒有得到重用。

王磊主政時期,張頜一直在平恩縣駐紮,很少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

故此,少有人知道張頜的能耐。

這一次袁紹率軍襲來,張頜出盡了風頭。

張頜神色平靜,吩咐道:「來人,準備投石車!」

命令下達,一個個士兵快速準備,從營中推出了一輛輛投石車。張頜掌握的投石車和袁軍士兵的投石車相比,需要的士兵更多,拋射的距離也更遠,威力也更大。並且,張頜的營中,足足有二十兩投石車,一字排開,在沙袋構築的防線內側駐紮。

典韋和呂布等人看見這一幕,又皺起了眉頭。

僅僅是投石車,能抵擋袁軍的攻擊么?

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中,士兵有了動作。站在投石車旁的士兵,取出了準備好的拋射物。取出的並不是石塊,是一個個瓦罐。

王磊心思一動,嘴角上揚,臉上浮現出濃濃的笑容。

張頜的想法,他已經明了。

「準備!」

張頜大吼,腰間的長劍鏗鏘一聲出鞘。

長劍劈下,張頜吼道:「放!」

頃刻間,每一輛投石車旁,負責拉動繩索的士兵開始用力。繩索收緊,投石車長端承載著的瓦罐,逐步的降到最低,而後,繩索驟然鬆開,槓桿反彈,猛地往上一拋。瓦罐呼嘯著飛出了營地,橫空掠過。

一個個瓦罐在空中飛過,彷彿隕石下降,聲勢駭人。

「哐當!」

瓦罐砸在盾牌上,巨大的力量撞擊下,頃刻間,瓦罐碎裂。

瓦罐中的火油,流淌了出來。

同時,瓦罐中還有著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乾草,所有的乾草都浸潤了火油。這些乾草隨著火油一起,嘩啦啦的流淌出來,又沿著盾牌流淌下去。

「哐當!哐當!!!!」

營地外,接連不斷的瓦罐碎裂聲響起。

片刻時間,近百個裝著火油的瓦罐拋射出去,都碎裂在地上。

營地十丈外,遍布火油。

袁紹看到了拋射瓦罐的一幕,哈哈大笑,不屑的說道:「王磊真的是異想天開,不用石塊攻擊,反而用瓦罐攻擊。難道他認為瓦罐碎裂後,碎渣能抵擋士兵前進么?真的是痴心妄想。這一戰,王磊必敗無疑。」

「王磊的目的,不可能這麼簡單,內中肯定有蹊蹺。」

許攸皺起了眉頭,表情嚴肅。

高柔眼神凝重,緩緩說道:「主公,王磊投放出來的瓦罐,不僅僅是用於攻擊,更重要的作用在火攻。瓦罐中裝的,必定是火油。」

語氣篤定,高柔更是憂心忡忡。

「火攻么?」袁紹輕輕搖頭,否定道:「不可能。」

高覽作為軍隊的指揮官,久經沙場,看到戰場上的這一幕,莫名的一陣揪心。他抿緊嘴唇,握緊拳頭,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咻!咻!!」

忽然,冀州軍營地中,驟然升起一支支火箭。

「來了!」

高柔冷著臉,喟然長嘆。

半空中,一支支火箭升空。陽光照耀下,火箭的火光顯得很淡,幾乎看不到箭端上的火光,但火箭冒起的濃煙,卻清晰可見。

「轟!!」

火箭落地,一下就點燃了火油。

冀州軍營地十丈外的土地,被火油浸濕。甚至,許多倒在地上的士兵身上,也有了火油。火箭一落地,頃刻間,一片片的大火迅速燃燒起來。

頂著盾牌前進的士兵,立即受阻。

滔天的火勢,在短短時間,就串成一片,形成一片火海。

刺痛肌膚的灼熱,令人渾身難受。

熊熊大火,收割著一條條生命。一個個士兵被大火引燃,在難以抑制的痛苦中,扔掉了手中的盾牌,放棄了衝鋒,不斷掙扎。然而,地上還有稀稀疏疏擺放的鐵蒺藜,空中又有密集的弩箭殺來,滯留在營地外的袁軍士兵,陷入絕境中。

片刻工夫,袁軍士兵亂作一團。

無數的士兵,開始後退。

袁紹見到了這一幕,之前的喜悅全部消失,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惱怒。袁紹看向高覽,表情陰沉,沉聲說道:「高將軍,王磊又破掉了你的計策,還有什麼辦法?」

高覽抿緊嘴唇,眼中,有著濃濃的無奈。

這一戰,就這麼敗了嗎?

他不甘!

然而,不甘又能如何?

高覽死死的盯著營地外的火海,看著那一個個掙扎著被殺的士兵,心痛如斯。高覽眼睜睜的看著,卻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文丑眼珠子一轉,忽然道:「主公,火勢蔓延,若是逼近冀州軍營地,營地必定會燃燒起來,到時候,王磊必敗無疑。這一點,他們卻沒有考慮到。」

袁紹心中驀地升起一絲希望,道:「說得對,再等等,再等等看。」

許攸心中搖頭,卻沒有開口。

袁紹的軍隊暫時停止了繼續衝鋒,而營地外的大火越來越猛,熱浪瀰漫,或是的確朝著營地蔓延。

張頜神色冷靜,看著大火逼近營地,卻沒有動作。

呂布眼中浮現出焦急的神色,道:「張將軍,大火已經朝著營地瀰漫過來,趕緊用沙石滅火。」

張頜平靜的說道:「呂將軍,營地外一丈的地方,我已經讓士兵清理出三尺寬且圍繞整個營地的長線。這一處地方,都鋪上了泥沙。大火靠近營地一丈,就不可能再蔓延。最多,營地中有些熱而已,影響不大。」

呂布眼神驚訝,一臉佩服的神情,抱拳道:「張將軍之能,本將服了。」能讓呂布心服口服,張頜的臉上,也是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王磊看到這裡,已經完全不擔心。他帶著郭嘉、賈詡等人轉身返回大帳,把防守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張頜。

王磊能放鬆,袁紹卻不能。袁紹看到大火靠近了營地,就不再前進,頓時也明白了過來。

這一戰,難以取勝!

「撤軍!」

袁紹氣哼哼,不再糾纏,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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