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張頜帶著大軍離開平恩縣,往清河國趕去。一進入清河國貝丘縣境內,貝丘縣的縣令帶著大小官員,出現在邊境,親自迎接王磊。
貝丘縣的大小官員,全部投降。
說起來,王磊的軍隊,不是第一次進入貝丘縣。
昔日,袁紹聯合公孫瓚、烏桓和黃巾賊等攻打冀州的時候,清河國曾被袁紹佔領。王磊帶著軍隊剿滅叛亂,麾下的軍隊,曾殺入清河國,拿下了貝丘縣。
如今再臨貝丘縣,感覺又不一樣。
王磊帶著貝丘縣的縣令,繼續往北。抵達貝丘縣的縣城時,王磊看向貝丘縣的縣令,吩咐道:「返回縣城後,發布討伐袁紹的告示。最重要的一點,必須細數袁紹的惡行,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縣令神色謙恭,道:「大人放心,下官必定完成。」
既然投降了王磊,縣令自然不會拒絕,直接答應了下來。
軍隊稍作休整,又繼續往北。
下一個地點,是清河國的治所甘陵縣。
王磊率軍一路疾馳,抵達甘陵縣的縣城,縣令也帶著大小官員出迎。同時,袁紹安排在甘陵縣官員的腦袋,也送到王磊面前。除此外,還有甘陵縣儲備的糧食,全部交到王磊的手中。如此大禮,王磊欣然接受,心中更是忍不住一陣暢快。
這樣打仗,實在是有意思。
王磊接受了甘陵縣的縣令投降,也下了一道命令,讓甘陵縣的縣令,撰寫討伐袁紹的告示,昭告甘陵縣的百姓,同時也得細數袁紹的惡行。
做完這一切,王磊才帶著士兵繼續北上。
靈縣和鄃縣不在王磊北上的路線中,王磊接受了兩縣的縣令投降,下達了相同的命令,一樣是讓兩縣的縣令發布袁紹的文書。王磊的軍隊逼近東武城縣時,貝丘、甘陵、靈縣和鄃縣這四個縣討伐袁紹的文書,傳遍了整個清河國。
東武城縣,駐紮著高覽和文丑率領的軍隊。
去年,高覽得了袁紹的命令,帶著大軍攻打張頜。當時,高覽率軍連續發起攻擊,數次和張頜交戰,都無法破掉張頜的防守。
無奈之下,高覽撤回了清河國,在東武城縣構建防禦工事。
大帳中,高覽和文丑相對而坐。
高覽身前的案桌上,擺放著四分文書,分別是貝丘縣縣令討伐袁紹的文書,甘陵縣縣令討伐袁紹的文書,以及靈縣縣令和鄃縣縣令討伐袁紹的文書。四個縣討伐袁紹的文書,都是極盡的宣揚袁紹的惡行,把袁紹說得十惡不赦。
高覽看了後,都忍不住一陣頭疼。
文丑神情冷酷,沉聲說道:「高將軍,王磊採取這樣無恥的計策,實在是可惡。主公名譽受損,咱們不能坐視不管。我建議主動出擊,拿下王磊。」
高覽說道:「文將軍,王磊帳下有典韋、呂布、黃忠等人,能取勝么?」
文丑嘴角抽搐,眼中滿是無奈的神色。
高覽提及的任何一人,文丑都沒有半分的勝算。
高覽眼神凝重,道:「如今的情況,唯有採取防守的策略。去年退回東武城縣後,我就在周圍構築防禦工事,為的就是今日。這一戰不容有失,先防守,再伺機尋覓機會。」
文丑點了點頭,贊同高覽的建議。
旋即,文丑問道:「四縣縣令討伐主公的文書,怎麼處理?」
高覽說道:「就當沒看到!」
文丑嘴角抽搐,笑了笑,不再糾纏討袁文書的話題。話鋒一轉,問道:「我聽說,主公招募了大量的士兵,正率軍趕來,打算和王磊決一死戰?」
高覽說道:「主公的確準備和王磊決戰,而東武城縣,是決戰的地點。正是如此,我們更應該採取防守,等待主公抵達,不能被王磊牽著鼻子走。」
「報!」
一名士兵走進來,稟報道:「將軍,王磊派人送來招降書。」
說著話,士兵把書信呈遞上來。
高覽看都不看一眼,吩咐道:「拿出去,當著軍中士兵的面燒掉。」
「諾!」
士兵退出了營帳,高覽神色愈發凝重。王磊的軍隊還沒有到,那股子迫人的氣勢,卻已經到了。
……
廣川縣,袁紹率領的大軍暫時停下來休整。這一次決戰,袁紹把能招募的兵力,都招募到,足足招募了四萬大軍。只是這些士兵,不是久經訓練的,大部分是才招募的新兵。
中軍大帳,袁紹正大聲咆哮。
許攸靜靜的坐在下方,沒有吭聲。
貝丘縣、甘陵縣、靈縣和鄃縣的縣令細數袁紹的惡行,並發告示文書討伐袁紹,氣得袁紹肝火大動。小小的縣令,竟然敢侮辱他,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可袁紹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卻又無力還擊。
要懲罰四縣的縣令,暫時辦不到,除非擊敗王磊。
一切的事情,又回到王磊的身上。
袁紹背負著雙手,在營帳中來回的踱步,良久後,沉聲道:「這一戰,本官必定要擊敗王磊,然後將四縣的縣令抓起來,抽筋扒皮,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攸這才開口道:「主公言之有理,這些人該殺。不過,正如主公所言,首先要做的,是擊敗王磊。」
袁紹忽然患得患失,擔憂的道:「子遠,貝丘、甘寧、靈縣和鄃縣四個縣,不聲不響的投降了王磊,你覺得東武城縣會怎麼樣呢?」
許攸自信的說道:「高覽率軍駐紮在東武城縣,沒有問題。」
袁紹又問道:「這一戰,你認為有幾成勝算?」
這個問題,許攸不好回答,他思考了一會兒,問道:「敢問主公,有三成勝算怎麼辦?有五成勝算又要怎麼辦?有八成勝算,又該怎麼決定呢?」
許攸心思縝密,看出袁紹心中的擔憂。遇到這樣的情況,許攸必須堅定袁紹決戰的信心,幫助袁紹樹立信心。
袁紹並不傻,聽了許攸的話,明白過來,說道:「是啊,以我和王磊的情況,沒有和解的可能。三成勝算,得戰;五成勝算,也得戰……不管如何,都是一戰。」
漸漸的,袁紹眼中,又有了死戰的決心。
許攸心中輕嘆,這一戰,他也感到很吃力,但不管如何都得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