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返回冀州 第436章 神童神語

第一天論道論武大會的結果,很快有了定論。

一萬四千餘儒生,經過一番激烈的辯論,剩下了七千人進入第二天的競爭。同樣的,一萬六千與余武者,也只剩下八千人。傍晚,王磊在州牧府設宴,他邀請了鄭玄、劉洪、司馬徽、龐德公等大儒,還有嶄露頭角的諸葛亮、司馬懿、陸遜和龐統以及他們的家屬。

廳中,談笑風生。

一個個說著自己遇到的趣事兒,氣氛頗為融洽。

與此同時,一盤一盤的炒菜,擺放在每個人的案桌上。

誘人的香味兒,在大廳中瀰漫開來。

對諸葛亮、陸遜、陸康、司馬防和諸葛玄等人來說,他們從沒有吃過炒菜。面對這樣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幾人都是口舌大動,忍不住咽下唾沫。宴席開始,沒吃過炒菜的人,立即動筷子,菜肴進入口中,一股截然不同的味道瀰漫在心間。

剎那間,渾身舒服,舌頭都酥了。

司馬防是天下名士,嘗了一塊麻婆豆腐,忍不住嘖嘖稱讚,問道:「敢問王州牧,這樣的菜肴,是誰發明出來的呢?實在是奇思妙想,奇思妙想啊!」

司馬懿坐在旁邊,立即解釋道:「爹爹,桌上的菜肴,都是虎頭叔叔發明的。虎頭叔叔不僅字寫得好,詩寫得好,仗打得好,廚藝也是一流的。」

這小子滿嘴是油,一點不顧及形象。

司馬防一臉驚訝的神情,王磊在長安的事情,司馬防已經知曉。

沒想到,王磊還能下廚,當真不簡單。

龐統抬頭看了一眼司馬懿,輕哼一聲,又埋下頭,吭哧吭哧的繼續吃菜。坐在對面的諸葛亮和陸遜神色平靜,舉止得體,非常有禮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廳中的人,吃得差不多。

一個個,都挺著吃撐的肚子。

王磊的目光落在諸葛亮身上,忍不住點頭。諸葛亮這小子,少年老成,正襟危坐,緊繃著臉,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倒是頗有幾分氣質。

陸遜也是如此,端坐著,彷彿像是一個小大人。

唯有司馬懿和龐統頗為隨意,沒有什麼顧忌。

王磊神情喜悅,誇讚道:「今日論道,參賽者眾多,英才無數。然而,這麼多人中,唯獨諸葛亮、龐統、司馬懿、陸遜最為出色。在這個年齡,卻有了這般才華,很不簡單。我在你們年齡的時候,只知道打打殺殺,真是不敢比啊!」

諸葛亮自謙道:「王州牧過獎了!」

司馬懿卻不謙虛,道:「虎頭叔叔,老師說了,將來的天下,也有我的一席之地。」

司馬防一聽,瞪了眼司馬懿,心說這小子太不謙虛了。

龐統和陸遜恭敬的道謝,自謙搖頭。

鄭玄看著諸葛亮,微笑道:「諸葛小友,老夫聽說你和對手辯論時,竟然把對手說得昏迷了過去,簡直生了一副三寸不爛之舌。不知道,小友說了些什麼話?讓對手昏迷。」

諸葛亮輕輕搖頭,道:「康成公謬讚了,小子不過是胡謅一通罷了,不值一提。」頓了頓,諸葛亮又道:「小子有一疑問,想詢問康成公?」

「閉嘴!不準問。」

諸葛亮的話一出,諸葛玄立即呵斥。

諸葛亮雙眼明亮有神,臉上卻掛著倔強的神情:「叔父,侄兒心中有疑問,而康成公是當世的大儒,才學出眾,必定能解答我的疑惑。」

鄭玄擺手道:「無妨,問吧!」

諸葛玄輕嘆了一聲,仍是忍不住惡狠狠的盯著諸葛亮。

不過,諸葛玄的表情,卻讓在場的人納悶兒。

到底是什麼問題?

諸葛亮拱手道:「小子想問,雞和蛋,到底是先有蛋呢?還是先有雞呢?」

諸葛玄嘴角抽搐,表情頗為尷尬。

龐統聽後,仔細的分析一番,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問題,根本就無解。

司馬懿這小頑童聽了後,在桌上寫寫畫畫,一直沒有吭聲。

陸遜盯著諸葛亮,眼神明亮,透著一絲好奇。

廳中的所有目光齊刷刷落在鄭玄身上,而鄭玄卻神色平靜。他仔細的思考後,也無法得出一個合適的答案。

鄭玄畢竟是經驗豐富的人,神情不變,說道:「諸葛小友,這個問題無法解答。先有雞,那自然才有蛋;先有蛋,自然才能孵出小雞。假設都可以成立,這是沒有答案的。」

諸葛玄一臉歉意,無奈的說道:「康成公,雞和蛋的問題,這小子已經問了許多的人。他早知道得不出答案的,還請康成公不要見怪。」

「無妨,無妨!」

鄭玄沒有絲毫怪罪,他一個幾十歲的老人,不可能和十來歲的小孩鬥氣。

忽然,一直埋頭的司馬懿,抬起頭,說道:「我有答案。」

諸葛亮眼睛一亮,問道:「敢問,到底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呢?」

司馬懿理直氣壯的說道:「先有蛋!」

「為什麼不是先有雞?」諸葛亮想都不想,快速的詢問。

在場的目光,都落在司馬懿身上。

鄭玄、劉洪、龐德公、司馬防等人,全都如此。他們都是當世的大儒名士,滿腹經綸,學富五車,都知道雞和蛋的問題無解,是得不出答案的。

王磊和司馬懿相處了一段時間,知道這小子古怪精靈的,肯定有想法。

司馬懿露出一口白牙,笑道:「雞是公雞!」

「啊!!」

諸葛亮驚呼一聲,可瞬間,卻明白了過來。公雞不能下蛋,自然,也就是先有蛋,才能孵出公雞。旋即,諸葛亮又搖搖頭,不對啊,誰規定是公雞,萬一是母雞呢?諸葛亮表情嚴肅,道:「你的答案不對,這是強詞奪理。萬一是母雞呢?」

司馬懿哼了聲,理直氣壯的道:「我只知道雞是公雞,所以肯定先有蛋。」

諸葛亮嘴角抽搐,張了張嘴,最後無奈的搖頭。不過,諸葛亮的心中,也暗暗佩服司馬懿的急智。這不是合理的答案,卻是不是答案中的答案。

鄭玄捋須,搖頭輕笑道:「司馬小友不錯,機智敏捷,答案很奇妙!」

廳中,傳出陣陣歡笑聲。

有了諸葛亮和司馬懿的一問一答,廳中的氣氛,愈發的活躍。宴席持續到深夜才結束,一場宴席盡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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