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返回冀州 第435章 論道、論武

論道論武大會開幕的第一天,艷陽高照,惠風和暢。

整個會場,人滿為患。會場中心的辯論場,坐著無數的儒生,有十來歲的童子,有十八九歲的青年,還有躊躇滿志的中年人,更有白髮蒼蒼的老者……參賽的人,兩兩相坐,或是神情嚴肅,或是神情微冷,或是滿臉不屑,正展開最激烈的辯論。

一萬四千餘儒生相互辯論,沒有任何的裁判,任由分配在一起的人辯論。

這樣的方式,存在許多的問題。

然而,以目前的情況,無法挑選出數千名能夠合格的裁判。而且,這次是論道大會,不是書面作答。不過,王磊相信想出人頭地的人,不可能主動放棄。

即使有少許徇私舞弊的狀況,但越往後,越難以作假。

真金不怕火煉!

有才華的人,必定是口袋裡面的錐子,不管怎麼都藏不住。

王磊坐在會場不遠處的看台上,眼神期待。在王磊的旁邊,還有鄭玄、劉洪、管寧、邴原、蔡邕、馬日磾、龐德公、司馬徽等一等一的大名士。

「召集天下的學子坐而論道,王大人這一次的論道大會,開了一個好頭。」

鄭玄一開口,給這一次論道定性。

有了鄭玄的話,毫無疑問,再也沒有人敢質疑。

王磊輕笑,自謙的說道:「康成公過譽了,雖然這一次的論道大會盛況空前,但仍是有許多準備不充分的地方。比如,您親自製定辯論題目的所有學子,只能採取自由辯論的方式,沒有裁判去判定好壞。參與的人太多,無法請到足夠多的有能力的大儒,只能這樣處理。」

司馬徽面含微笑,讚歎道:「王大人說的是小問題,不影響大局。依我說,現在進行的自由辯論,是一個好的嘗試,能最大限度的展現儒生的能力。這一次論道,堪稱功德無量。經過這一次的辯論,天下的儒生必定有一個大進步。只要沉下心來做學問,不出十年,必定湧現無數的人才。」

劉洪附和道:「機遇難求,的確如此!」

「主公,有人取勝了!」

忽然,一名侍衛急匆匆的跑來,稟報道。

「開始不到半刻鐘時間,就有人勝利,真夠迅速,是哪些人?」王磊問道。

士兵遞上了名單,王磊看完後,眼眸睜大。

鄭玄見狀,笑眯眯的問道:「讓大人如此驚訝,有什麼奇異的地方嗎?」

王磊抖了抖手中的名單,說道:「這一次的論道大會,真是很有趣了。最先勝出的,不是成年人,而是四個年紀不大的孩童。」

剎那間,在座的人,無不感到驚訝。

劉洪問道:「到底是哪些人?」

王磊回答道:「其一,是龐德公的侄子龐統,按照記錄的年齡,只有十三歲。其二,河內郡司馬防的次子司馬懿,和龐統年齡一樣,也是十三歲;其三,廬江郡太守陸康的從孫陸遜,十一歲;其四,豫章太守諸葛玄的侄子諸葛亮,十二歲。」

「四人中,尤其以諸葛亮的言辭最為犀利。」

「諸葛亮面對的是一個皓首老者,三言兩句,諸葛亮就駁斥得對面的皓首老者翻白眼倒地昏迷,如此辯才,真是令人吃驚。其餘的龐統、司馬懿、陸遜,也都是輕鬆取勝。」

說完後,王磊也是連連讚歎。

一陣驚呼聲,頓時響起。

在座的人都是大儒,可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龐德公嘴角上揚,眼睛深處,有著一抹自得的神色。自家的侄兒參加論道大會,以弱冠之齡取得勝利,自然是非同一般。

黃承彥瞥了眼龐德公,打趣道:「龐德公,不要高興太早。龐統若是一路過關斬將,到最後,輪到你上台的時候,叔至對陣,和你辯論,那才有趣。若是輸了,丟人哦。」

「哼,龐統和我辯論,是他的能耐。我若是輸了,不更好么?」

龐德公撇撇嘴,顯得頗為高興。

王磊心中一陣激動,這一次的論道大會,真是把一條條大魚炸出來了。司馬懿是支撐魏國的頂樑柱,諸葛亮是蜀國的柱石,龐統是劉備的心腹,陸遜是一把火燒了劉備數十萬大軍。

這四個人,都非同一般。

四人晉級後,陸續的,又有人開始取勝。

這些人,王磊沒有再耗費心思觀察,和鄭玄、劉洪等人寒暄後,就起身前往東市,觀看正在進行的論武大會。來到會場時,已經有無數的人失敗或是取勝。

不知是誰,發現了王磊,片刻後,會場的武者竟是連連高呼。

王磊揮手致意,然後找到負責大賽的人,詢問了比賽的狀況。得到消息後,王磊又發現了一個非同一般的人。馬騰的兒子馬超,也參加了論武大會。有了馬超參加,更是熱鬧。再加上各路諸侯的武將,論武大會,也是熱鬧非凡。

……

東市,客棧!

房間中,一個相貌清癯高瘦的老者,冷著臉,盤腿而坐。他的目光落在擱在案桌上的一個個盒子中,瞪大眼,目眥欲裂。在這些盒子裡面,裝著用石灰處理過的腦袋,一顆顆腦袋擺放在眼前,而所有人的眼睛睜著,彷彿是死不瞑目。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

一個魁梧的中年人走進來,看到了這一幕。他嚇了一大跳,說道:「仲德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的人怎麼都被殺了?」

來人,是夏侯淵。

坐著的老者,是曹操的謀士程昱。

程昱輕嘆了口氣,道:「我們在鄴縣的舉動過於頻繁,王磊殺了我們派出去的人。送來腦袋的意思是敲打咱們,讓我們少胡亂伸手。」

夏侯淵大袖一拂,怒哼哼的道:「當年王磊遭到圍攻,主公借糧給他。如今,王磊翻臉不認人,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程昱說道:「我們的人悄無聲息被殺,說明王磊有一股暗中的力量。如此看來,光明正大的接觸參加論道論武大會的人,已經很困難,只能暗中行動。」

夏侯淵問道:「仲德公打算怎麼辦?」

程昱說道:「夏侯將軍高調一點,多去拜訪來鄴縣的大儒。你這樣做,光明正大,王磊不敢動手。如此,夏侯將軍吸引王磊的注意力,我伺機尋覓人才。」

「明白!」

夏侯淵重重點頭,眼神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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