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幽默口才——一句話令人捧腹大笑 第五章 幽默的技巧

矛盾、奇巧、意外、反常、失敗、錯亂是幽默的必然屬性,俗話說:「理兒不歪,笑話不來。」

幽默不會產生於平庸與蒼白之中,而是來自於意想不到的震撼。著名的幽默大師諾曼?霍蘭德認為幽默的最大特點是不協調性。這是很有道理的。下面這則幽默最能說明這點:

某企業主想請某主教為其作一則廣告。但他沒有把話完全說明白,只是說請他去說教……

企業主首次出價10萬元。

主教只是搖頭,而不說話。

「30萬。」企業主一下把價格提高到原來的3倍。主教依然搖頭不語。

「50萬!」主教的頭搖得更厲害了。

這時,一位神職人員走上前去,低聲對主教說:「主教大人,50萬元可以辦許多的事情啊!你為什麼還不願意呢?」

主教回答說:「你知道他要我講教完後說什麼嗎?他要我不說『阿門』,而說『可樂』。」

企業主的要求很離譜,一個主教怎麼能以商品廣告來代替嚴肅的教語呢?正是這種不協調性產生了幽默。

同時,矛盾也可以產生幽默。

樹上的兩隻蘋果瞧著這個世界。其中一個說道:「瞧這些人打呀殺呀……總是不能和睦相處,說不定哪一天,這世界要由我們蘋果來統治了。」

另一個回答說:「交給我們?是交給紅的還是交給綠的呢?」

從蘋果的對白中,我們不難感到言行矛盾時所能產生的幽默意味。

奇異也可以產生幽默。新奇意外的表達可給人一種意想不到的感覺,讓人備覺突兀,幽默也由此產生。

有三位朋友同住在旅店的45層樓。一天晚上電梯壞了,他們不願意另換住處,於是一起爬樓。為了消除疲勞,其中一個人不斷地講笑話。好不容易爬到了43層,大家早已疲憊不堪,於是決定休息一下。一直講話的人對另一個人說:「現在輪到你了,彼得。由你講一個長一點的故事,情節要有趣味,最後來個使人傷心的結局。」

於是彼得開口了:「故事不長,卻讓人傷心極了,因為我把房間鑰匙落在了一樓大廳里。」

這個故事的結尾讓人備感意外,因而幽默意味油然而生。

反常也可產生幽默。人類的思維方式一般是恆定的,如果不守常規,一味反常,就會產生不協調感。

有一天,國王問阿凡提:「阿凡提,要是你面前一邊是金錢,一邊是正義,你選擇哪樣呢?」

「我願意選擇金錢。」阿凡提回答。

「你怎麼了,阿凡提?」國王說,「要是我呀,一定要正義,絕不要金錢。金錢有什麼稀奇?正義可是不容易找到的啊!」

「誰缺什麼誰就想要什麼,我的陛下。」

生活中有些模糊之處,本不需要精細,比如每天吃多少粒米飯,每天走多少步等,這些事情要是也精細統計起來,就顯得十分可笑了。故作精細就是在無須精確計算之處,卻用非常精確的數字表達,或者應該模糊之處卻做了精確劃分。

有一個從未管過自己孩子的統計學家,在妻子要外出買東西時,勉強答應照看一下四個年幼好動的孩子。當妻子回家時,他交給妻子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擦眼淚11次;系鞋帶15次;給每個孩子吹玩具氣球各5次;每個氣球的平均壽命10秒鐘;警告孩子不要橫穿馬路26次;孩子堅持要穿過馬路26次;我還想再過這樣的星期六0次。」

統計學家很精確,因為不精確,他的科學研究就無法進行。可是「精確」成了他的習慣動作,成了他的職業病,所以,即使是在看小孩子這樣的「非科研問題」上,也要進行精確統計,這不僅不協調,也十分可笑。

比爾違反制度,上班時間去理髮,恰巧被經理髮現。

經理說:「我看見你上班時間在理髮。」

「是的,先生。」比爾平靜地說,「可頭髮是在上班時間長的呀。」

「不全是這樣。」經理說,「有些頭髮不是上班時間長的。」

「先生,您說得好。」比爾客氣地說,「所以我只剪掉了上班時間長的那部分,而業餘時間的還留在頭上沒剪掉呀!」

比爾平時肯定是個鬆鬆垮垮、很不嚴謹的人,但是他在這場論辯中卻很嚴謹,很精細。經理的口才實在不高明。比爾說頭髮是在上班時間長的,本是一句詭辯,經理沒有及時指出其謬誤,反倒順著謬誤的思路走下去,說有些頭髮不是上班時間長的。這下可給比爾抓住了話柄,比爾以此推理,精細劃分:有些頭髮是上班時間長的,那麼另一些就是業餘時間長的,而我只剪掉了上班時長的頭髮,業餘時間長的都留著呢。比爾把頭髮分為上班時間長的和業餘時間長的,以此來為自己辯護,精細之中見出其論辯的智慧和幽默。

荒謬的誇張幾乎總能引起人們發笑,因為荒謬誇張本身包含了不協調,從而能夠產生強烈的幽默效果。

以相聲《笑的研究》為例:

甲:常言說,笑一笑,少一少。

乙:不,應該是:笑一笑,十年少。

甲:一笑就年輕十歲?

乙:啊!

甲:你這是定期的!我那是活期的。

乙:我們倆存款呢。

甲:你這理論不可靠!

乙:怎麼?

甲:那誰還敢聽相聲?

乙:怎麼不敢聽啊?

甲:你今年多大歲數?

乙:四十。

甲:笑一回剩三十,笑二回剩二十,笑三回剩十歲,說什麼也不敢再笑了。

乙:怎麼?

甲:再一笑沒啦!來的時候騎車子,走的時候抱走啦!劇場改託兒所啦!

這就是誇張。但這裡的誇張不是純粹的、荒謬的誇張。所謂純粹、荒謬的誇張,指的是放開膽子吹牛。可以說相聲如果沒有誇張,便幾乎不成其為相聲。而誇張也是幽默的重要基石,它能使平凡的生活瑣事被放大一層,從而產生強烈的幽默感。

吹牛大王不僅中國有,老外中也有不少,如果舉辦一場國際性的吹牛比賽,還不知金牌落在誰家。

一個法國人、一個英國人和一個美國人在一起吹噓他們本國的火車是如何如何地快。

法國人說:「在我們國家,火車快極了,路旁的電線杆看起來就像花園中的柵欄一樣。」

英國人忙接上說:「我們國家的火車真是太快了!得往車輪上不斷潑水,不然的話,車輪就會變得白熱化,甚至熔化。」

「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美國人不以為然地說,「有一次,我在國內旅行,我女兒到車站送我。我剛坐好,車就開動了。我連忙把身子探出窗口去吻我的女兒,卻不料吻著了離我女兒6英里遠的一個滿臉黑糊糊的農村老太婆。」

吹牛的笑語很多,你平時既可收集,也可以創作。有時你也不妨試著吹吹牛,反正吹牛不用上稅,也不會有其他麻煩。美國有個吹牛者俱樂部,專以荒謬誇張吹牛為樂,可見這種幽默技巧之實用。

「歪打正著」是一種因果關係非常自由的幽默技巧。它的特點是起因與結果的不相干或不相稱。

隨便打開一本西方的連環畫,你便不難找到偶然巧合的連鎖反應。例如,一位先生匆匆忙忙衝進一間客廳,不巧碰到一位太太身上,這位太太的茶杯又落到一位老先生身上,而老先生卻碰破一塊窗玻璃,窗玻璃落到街上又正好打中警察的腦袋,警察發動全城的同伴追查,如此等等。非必然非因果性的成分越多,越能引起人的喜劇感。這種喜劇風格在西方文藝中是有傳統的。試回憶一下塞萬提斯的《唐?吉訶德》,裡面有一場客店的戲,騾夫純出偶然,揍了桑喬一下,桑喬又打了馬立托奈斯,老闆又摔倒在馬立托奈斯身上。在現代西方喜劇中,這屬於通俗喜劇,原因是由純粹的偶然性疊加而成。柏格森把這種形式稱為「滾雪球」的形式,它的功能是一系列的誤會使原來正常的動因變成了歪曲的結果,而且越來越歪,離原來的目的也越來越遠。

我國有許多喜劇之所以沒有喜劇味道,就是因為不善於歪打而正著,實際上也就是不善於使讀者和觀眾在一次次期待落空之後,並準備著再一次落空之時,突然地、偶然地、意外地把落空變成落實。風靡西方和中國的「唐老鴨的故事」常常把落空積累到極點時,突然讓觀眾驚訝於願望的落實。

在中國的古典正統文學中很少有這樣淋漓盡致的喜劇,但在民間文藝中則不乏此種風格的精品。有一個單口相聲叫做《小神仙》,說的是一個相面的迷信職業者,善於製造聳人聽聞的效果。一天,一個老頭子抱著一把宜興壺往場里擠,正燙著一個小夥子的胳膊,兩個人吵了起來。小神仙為穩住看客,就對老頭子說,你的這把壺出了格啦,今天、明天、後天這三天要摔破,要是三天不摔破,保存到第四天,就會價值連城,賽過聚寶盆哪。老頭子立即回家尋找安全之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