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說說此段公案的尾聲。
路平沒被槍斃。
一直到過兒落草,都沒有警察叔叔拿著通緝令來抓路平。
這讓路平和小南京很奇怪,也讓我們每一個朋友詫異無比。
後來輾轉打聽到——原來根本沒立案,因為那天根本就沒人就此事報案,虛驚一場而已。
更奇妙的是,很久之後聽說,那個躺屍的哥們兒只是被路平揍暈了而已,躺了一會兒就自己起來吐酒去了。
不僅沒死,而且聽說頸椎病還得到了緩解。
好了,雙方都逢凶化吉都大吉利市。
我曾建議小南京給那個挨揍的人立個生祠牌位,我說:俗話說試玉要燒三日滿,某種意義上他幫忙加了一把柴,不然我們怎會有緣得見你小南京的真本色。
小南京給路過喂著奶,笑笑地,慢悠悠地說:大冰,你還是不肯喊我嫂子嗎?
我堅決不肯,她果斷掰開過兒的腿,道:
兒子,瞄準了,替你媽滋他!
我撤進吧台里,和路平並排趴在吧台上,抽煙、喝茶、聽歌。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照進D調酒吧,小音箱的聲響沙啞低回,如紗如霧,緩緩鋪陳在身上。
此刻的古城一點都不喧囂波盪,一天中難得的風平浪靜。
我記得路平那天放的是他朋友的歌。
就是那個在他逃亡期間曾經來D調友情駐唱的來自南京的歌者。
昨天在夢裡,我又看見你
寶貝,他們說我不愛你
你擁有我的,不只是今夜
可是,你比我,小了6歲
……
我想和你在一起,直到我不愛你
寶貝,人和人,一場遊戲
……
我願意為你死去,如果我還愛你
寶貝,我也只能,這樣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