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計 恩威並施隨心轉 寬猛相濟調得好

古人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賞罰若明,其計必成。」你要獲得什麼你就去獎勵什麼。曾國藩雖然是一個文人,但他把湘軍治理成為一支很有戰鬥力的軍隊。方法很簡單,他認為農民出來賣命打仗無外乎是為了升官發財,對想當官的人:打小勝仗當小官,打大勝仗當大官;對想發財的人:打小勝仗發小財,打大勝仗發大財。把打仗的勝負與士兵的升官發財聯繫在一起,這就為這支軍隊注入了活力和生命力。

如果你以為曾國藩就是這樣帶軍,那可大錯特錯了,他如此寬鬆的利誘是以嚴明的軍紀為前提的。曾國藩認為,行軍作戰最忌諱的就是統兵不能服眾,指揮不靈,而士卒則不聽號令,敢於犯上,這樣的軍隊遇上勁敵,自然要作鳥獸散,沒有強悍的戰鬥力。因此,他以「仁禮」、「忠信」為指導,力主「辨等明威」、「尊上而知禮」,即嚴格等級制度,明確上下名分和尊卑貴賤。強調上可治下,下不得犯上,尤其主張治軍要嚴,要做到「待勇不可太寬,平日規拒,宜更謹嚴。庶臨陣時勇心知畏,不敢違令」。曾國藩認為只有治軍嚴明,「振之兇猛」,使士兵「以敬畏長官為第一義」,才能在戰爭中保證軍令的服從。

如果只有寬而沒有嚴,只有賞而沒有罰,一個組織或國家的安全必然受到威脅。

春秋時期鄭國的公孫喬是當時一位極其有名氣的革新派的政治家。

他在鄭國執政數十年,能注意打擊奴隸主貴族的頑固守舊勢力,表彰「忠儉」,反對「奢侈」,改革田制和兵賦制度,公布刑法條文,限制特權整肅政紀,使得小小的鄭國,國力從此大為增強,國威也由此頗有提高。

子產實行的實際上就是一種「寬猛相濟」的策略。子產的政績,很得封建時代統治者的極力稱讚。

子產在自己臨終前安排後事的時候對兒子子太叔說:「我死以後,必然由你執政。只有仁德的人才能夠用寬大來使老百姓服從。火性猛烈,百姓看著就害怕,這樣就很少有人死於火;水性看起來較懦弱,百姓因此輕慢而玩弄它,因此到最後淹死的人就非常多,所以為政過於寬大不可取。」

在子產死了之後,子太叔就上台進行執政,不忍心嚴厲而力行寬大。到最後,鄭國盜賊越來越多,經常聚集在蘆葦叢生的沼澤地里作亂。

在這個時候,子太叔就感到很是後悔。「我要是早聽子產的話,就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因此,他發兵圍剿,把盜賊全都給殺了,這樣才使得作亂有所收斂。

子太叔寬在先,使得百姓安全受到威脅,於是嚴格圍剿,又還了百姓一個安寧的環境。如果他事先注意吸取子產的話調和好寬嚴的關係就好了。有的管理者就非常注意知道如何用好兩者的關係。

南宋理宗時,在衢州江山縣有一伙人想佔山為寇,且已商量好了暴動起兵的具體時間和地點。

使人想不到的是,傳遞消息的人被官府抓住了。知州陳塤在詳細了解這些人的情況之後,便打定了主意。

他在此地按兵不動,派人送肉送酒給準備當草寇的人,而且還帶口信說:「你們不好好做良民而做起了草寇,不去耕田而舞刀弄槍。這樣對你們自己有什麼好處嗎?如今送些酒肉給你們,希望你們能夠各自珍重。如不聽勸告,本官只有殺無赦了。」

這些準備鬧事的人在得知密謀已泄,官府有了準備之後,便紛紛前去自首。

緊接著,陳塤又下令:凡獻出兵器的自首者全部予以重賞。因此,沒過多久投靠官府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陳塤沒發一兵一卒,就輕鬆而又順利地平息了這場即將發動的暴動。

寬猛相濟不僅要把握好實施的時機問題,在實施對象上也在把握準確。對於該嚴的人要嚴,對於該寬的人也要寬。這才有利於人心的穩定。

還有一個故事。漢代初期,劉邦剛剛平定了天下。

有一天,張良告訴劉邦,有一些人準備謀反,劉邦將信將疑地問張良:「這是怎麼回事呢?」

張良回答道:「自從你當上皇帝之後,封賞的都是你的親友知己,使得很多有功的人感到失望,同時他們又怕你追究小的過失,所以很多人便商量起了謀反的事。」

劉邦心急地問:「那麼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張良反問:「皇上從前最恨的人是誰?」

劉邦說:「是雍齒,我早就想除掉他。」

張良說道:「到了現在,你必須在百官面前立即對他進行封賞,這樣才能夠使得那些惴惴不安的人平靜下來。」

劉邦按其行事,果然,一場潛在的危機平息了。

由上面的這些小故事我們不難看出,要想成為一名優秀的領導者,必須學會「暴力」和「懷柔」這兩項手段。

當你看到自己的下屬都是鬆懈無比,絲毫無戰鬥力時,你就必須要採用嚴厲的措施來約束他們的行為,這樣才能增強他們的紀律性與集體榮譽感,正所謂亂世用重典;另一方面,這一政策實行了一個時期,在達到一定效果之後,可以再施行寬鬆的政策給予安撫,要做到一收一放,一松一緊。這樣才能使天下得以太平。

總之,要記住,只有寬恩是不行的,只有嚴威,也是行不通的。要注意張弛有度,寬猛相濟。只有這樣,才能樹立自己的威嚴,讓「給臉不要臉」的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讓「怕你者」覺得你是講原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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