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十多分鐘的時間,農場的左側升起了一條火箭,在高空上爆出七彩的火花,五顏六色,煞是好看,那火花散開後,徐徐向地面上降下去。
奇怪?是什麼人在這個時間放煙火呢?不!它一定是信號!是誰給什麼人發的信號?
農場上負責巡邏的警察發現,立刻出動,找尋放射火箭的人,及火箭升起的地點。立刻消息就傳給古堡大廈內的探目了,他們得向鄺局長報告,並請示處理。
古堡大廈忽然有人搗鬼破壞了電門的總樞鈕,又有人在農場上發射信號火箭,這並非等閑事情。
但是鄺局長並不在警察局裡,他率領大隊人馬到了農場宿舍方面的鬥雞場去了。
大廈內的駐警只有用無線電話和鄺局長的警車連絡。
是時,「鬥雞賭局」已進入最高潮,這是最後的第二場鬥雞,兩隻著名的「冠軍鬥雞」正在場子內殺得難分難解。
駱駝是坐在倉庫內木箱堆疊起最高的地方,在他的右側牆上,正好面對著沙哇奴爵士古堡大廈的方向,那兒有著一列極其長的窗戶,天空間突然升起了一枚七彩的火箭又爆出了五顏七色的火花,駱駝不會看不見的,那是孫阿七給他的暗號,表示已經大功告成,那麼這個賭局就可以結束了。
在這同時,鄺局長的司機也來向鄺局長報告,由古堡大廈內駐守的警官報告大廈內所發生的怪誕事件。
鄺局長立時呆住了,他開始想通了這是駱駝聲東擊西的做法,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到這方面來,然後在古堡大廈內下手!
究竟駱駝在古堡大廈的方面有著什麼樣的企圖?鄺局長一點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老妖怪要這樣做?實在是令人莫測高深的事情!
一忽兒,古堡大廈方面又有第二次報告過來,在地窖內發現有一個巡邏警被縛,身上的警服被剝得光光的,同時,天空又發現了一道五顏六色的煙花。
鄺局長惱了火,他認為駱駝這樣做,實在是有欠道義的行為。
兩隻兇猛的公雞還在場子內廝殺得難分難捨,它們是無知的,為了人們的賭注在拼血肉之軀,兩隻雞頭頂上的雞冠俱已咬得稀爛,血跡淋漓的,身上的雞毛也落得整個場子內皆是。
由於兩隻雞的體力和鬥志相等,這一場可能是個和局結束,賭徒們已經開始招纜最後一局的賭注了。
駱駝和彭虎遞了手勢,是該採取行動的時間到了。
有一名收授賭注的賭徒「有眼不識泰山」,招攬生意竟來至鄺局長的跟前。
「有賭不為輸,這是最後一場精採的表演,兩隻雞從來都是所向無敵,有贏的紀錄未有過敗的紀錄,大家只管下注!」
鄺局長一肚子惱火,連向那賭徒擺了兩次手,但是那賭徒仍喃喃有詞地鼓勵著他下注。
忽地,彭虎拉大了破鑼似的嗓子,高聲怪叫起來:「抓賭!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抓賭?是誰下令抓賭的?鄺局長大愕。
經彭虎的這一叫嚷,全場的秩序頓告大亂,賭客們紛紛奪門而逃。
把守在倉庫門外的武裝警察以為時機已至,趕忙的吹警哨,實行圍堵。
警哨一響,更證明是抓賭了,那些擁有鬥雞的雞主連雞也不要了,有爬窗戶的,有爬牆洞的,但是大批的警探早已在倉庫的外面布好了天羅地網,他們一個也逃不了。
兩隻鬥雞還在場子內拚命,倉庫內的動亂,它們尚以為是人們給它們加油,打得更是起勁了。
「你們全都被包圍了,不必再逃啦!乖乖的認罰算了!」彭虎跳到一座木箱上高聲說。
「是誰吩咐抓賭的?」鄺局長問刁探長說。
「不知道!」刁探長惶然地回答。
武裝警察的警哨此起彼落,堵在倉庫門外吩咐賭徒和賭客排隊進入囚車。
「大塊頭,你別在這裡裝模作樣的,上車吧!」一個便衣幹探揪著彭虎的胳膊吩咐說。
彭虎唾了他一口,說:「大水沖翻了龍王廟,你連我也不認識么?」
「你是誰?」
彭虎便出示他的警探證件。
「哼,冒充警探,罪加一等!」警探以極強硬的手段執著彭虎向外就推。
「小子,你要挨揍了!」彭虎說著,當胸一拳頭,就給那傢伙打了個「狗吃屎」。
「嗨!收拾他!」
剎時間,七八名警探蜂擁而上,要將彭虎制服,假如說,彭虎真要動蠻的話,再多來十幾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彭虎卻說:「好的!大家不傷和氣,回警察局去我們再理論!」
沒過多久,整個的鬥雞賭局是掃蕩了結,警官們在清理現場,逮捕的賭徒一一押上囚車。
駱駝和安狄生自木箱頂上下來和鄺局長打招呼。
他故意打趣說:「奇怪,區區的一個鬥雞賭局,竟勞煩局長親自出馬掃蕩,檀市的警察局真的沒事可幹麼?」
鄺局長大為憤懣,說:「你身為探長,竟也跑到這裡來賭博么?」
駱駝說:「我只是為了解民情而來!」
鄺局長眼睛一瞪,說:「你在古堡大廈的方面搗了什麼鬼?」
駱駝故裝做不解的神色,說:「古堡大廈方面出了什麼意外么?」
「哼,不必裝佯了,剛才有人在那邊放煙花……」
「那必是開什麼慶祝大會!」
「不!我指的是放火箭……」
「研究登陸月球的秘密么?」
「呸!」鄺局長直翻白眼,正下神色說:「我們有一名警察被綁,制服又被人剝得光光的,然後發現有人在廣場上放射火箭信號!」
駱駝便說:「唉!那麼這名警官非得重新調回去訓練不可了,顯得太低能啦!」
鄺局長氣急敗壞,跺腳說:「我們先回返警署去再磋商!」
在掃蕩鬥雞賭局的機會裡,警方正好將那位駕駛「金星號」垃圾船的金德福拘捕了。
刁探長透過了鄺局長的意思,正好拿這個傢伙盤盤底子,要搞清楚駱駝和他之間的關係,他們勾搭的目的何在?
本來,非法聚賭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的,拘留也不能超過廿四小時,這是屬於違警法規,罰款就得釋放。
但是金德福被請進了黑黝黝的訊問室,一盞炙熱的探射燈迎面照著,連坐在對面問訊上的面貌也看不清楚,蠻嚇人的。
假如說,一個犯案累累,經常在警察局出進的慣竊,不會在乎這些,普通的人會被嚇得膽裂魂飛。金德福走進了訊問室,被探照燈迎面一照,三魂已去掉了七魄,汗下如雨。在這種情形之下,刁探長是最拿手不過的,先來一頓虎吼,然後逐點盤問。
金德福將他和駱駝交結的經過情形,和盤托出,是駱駝自動找上門的,駱駝聲稱,欲出高價購買他的垃圾船,目前尚在討價還價之中,除此之外,他們之間恁什麼關係也沒有。
刁探長當然不肯相信,軟硬兼施,但是也問不出其他所以然。
鄺局長甚為關心金德福的問訊,不時派人到訊問室向刁探長打聽消息。
刁探長從實報告,並提出意見說:「我看那姓金的傢伙,故意裝出一副老實人的形狀,連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但是他可以由老遠趕到古堡農場農工宿舍去和駱駝會面,內中一定有鬼祟,不如修埋他一頓!好讓他說實話!」
鄺局長連忙搖手說:「千萬修理不得!駱駝一直計畫著要買垃圾船,究竟他的目的和用意何在,我們尚搞不清楚;這些人的目的只為圖利,也許將來可供我們有利用的地方,所以不妨先留個交情,不必交惡,例行問訊完畢,讓他們罰款釋放了事!」
刁探長不以為然,說:「他口口聲聲說駱駝要買垃圾船,餘外的事情一概不知道!」
「不管怎樣,按照我的吩附,讓他交保了事!」
刁探長認為鄺局長的做法太過「窩囊」,但是頂頭上司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從,也就讓金德福罰款交了保。
其餘在鬥雞賭場所逮捕的賭徒,那為首者綽號「鬥雞大王」的,是個累犯,他自己就養了十多隻兇猛的鬥雞,差不多每次有「鬥雞」違警的賭局出現,差不多都有他的份兒。
這傢伙倒是挺漂亮的,走進了訊問室就什麼話都照直說,一點也不用訊問人員費腦筋和多麻煩,他立刻就承認是有人示意他在古堡農場倉庫中設賭局的,為的是招待幾位賭博的大亨,他所指的大亨,自然就是駱駝和安狄生等的幾個人了。
至於是誰給他的示意?「鬥雞大王」卻沒有說出來,他堅稱那個人並沒有到場,鄺局長和刁探長的研判,示意在那兒開賭局的,除了駱駝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的!
「鬥雞大王」所有的雞充公,同樣的罰款釋放。
這時候,駱駝卻在鄺局長的辦公室內大發雷霆,因為彭虎被逮捕之後,並沒有像其他的賭徒一樣立時罰款釋放。駱駝指責鄺局長說:「彭虎是我透過你同意僱用的臨時幹員,為什麼別的人全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