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登的,還是要登 辦公室瘟疫

真是千古不解之謎:有種東西,到了不同機構,總出掌高位,但沒多久,這機構就勢衰,就倒閉;這種東西,卻總在人家的基業崩壞前,挾最大的利益離開;「離開」,不管是被驅逐,還是臨難出逃,總之,這種東西很快就再受重用,到另一個不幸的機構傳播恐怖的「人瘟」。

根本就是一團流動病源,華衣里,藏著最可怕的瘟疫。

「瘟疫頭兒」的往績,難道新僱主不知道?難道就沒有頭腦稍為清明的老闆?應該都是知道的。只是過分自信:「一物治一物,過去那幾個老闆沒我的大能,不知道取其長,避其短,不得善終,是應該的;在我英明管治下,這東西,不可能為患!」就這樣,瘟疫頭兒來了。

第一步,開始換人,換上同病相依的食肉菌;瘟疫班子組成,舊人還不知難而退,就要承受一切錯失。

「我早說過要除掉這夥人,老闆你雖然英明,就是太仁慈;你如果還姑息他們,我實在好難大展拳腳,改弦更張。」「是我不對,你這就放手大幹!」老闆,原來第一個受感染,已變成喪屍。

人,是各種機構最重要的資源,但瘟疫害人。為了私利,他不斷去除異己,有能者,都紛謀高就;這些人,還能對瘟疫頭兒有什麼好評?惡評如潮,這樣的人渣,用什麼方法攀附?怎樣開始纏死那些可憐喬木的旅程?

除了那身華衣,瘟疫頭兒,還有一條非常靈活,專攻一點的舌頭。認準了宿主,他就向宿主身邊紅人下手,找出他們最軟弱最敏感的地方,舒服啊,自然投桃報李,克盡提攜後進之責。

「我服務過的機構,忽然爛而臭,根本與我無關;我服務你,用上真功夫,那可不同……」瘟疫頭兒得遇明主,馬上啟動那條舌頭。「你真厲害!」老闆好受用。「厲害還在後頭呢。」瘟疫頭兒笑了,真是淫賤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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