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節:恐怖現代機器

因此,我說,對於交戰國的人民而言,這場戰爭的唯一出路,就是撕毀目前的《自由大憲章》,制訂一種新的大憲章,不是什麼自由大憲章,而是在我們中國這裡的良民宗教所具有的"忠誠大憲章"。

為了證明我所建議的有效性,讓我在此提醒一下歐美人民注意一下一個事實:正是日本和俄國人民對他們統治者的絕對忠誠,才使得前總統羅斯福能夠對已故的日本天皇和俄國現任沙皇形成一種成功的呼籲,並結束了日俄戰爭,並最後在朴次茅斯達成了和平協議(77)。在日本,這種人民的絕對忠誠,受到了從中國學來的良民宗教的"忠誠大憲章"的保護。但在俄國,俄國人民的絕對忠誠是靠鞭子的力量而獲得的,因為俄國並不存在具有"忠誠大憲章"的良民宗教。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在朴次茅斯條約簽訂之後,在像日本等擁有良民宗教及其"忠誠大憲章"的國家,以及像俄國等沒有這種宗教和憲章的國家,他們都發生了什麼。在日本,朴次茅斯條約簽訂後,東京民眾的良民宗教由於受歐洲新學的破壞,他們吵鬧著並試圖製造恐怖--但是,那些內心真正不朽的日本人民的"忠誠大憲章",在一些警察的協助下,僅用了一天就將遊行和民眾的恐懼鎮壓下去。並且,此後日本不僅實現了永久和平,而且遠東也安定多了。但在俄國,自朴次茅斯條約簽訂後,國內各地的民眾也舉行遊行並試圖製造恐懼。但由於俄國並沒有良民宗教,並且維繫俄國人民絕對忠誠的皮鞭也斷裂了。自那以後,俄國的平民百姓就有充分的權利去製造騷亂和立憲,去遊行和製造恐懼--那種對俄羅斯帝國和斯拉夫種族的完整和安全、歐洲的和平前景的恐懼。結果是,當奧匈帝國和俄國之間關於如何處置殺害奧地利大公(78)的兇手這一問題產生很小的分歧時,俄國的平民百姓、群氓就能吵鬧起來,並且製造了危害俄羅斯帝國的完整和安全的恐懼,所以俄羅斯帝國及其謀臣就動員了全部俄國軍隊。換言之,動員了約翰·史密斯、博布斯和摩西·拉姆所創造的恐怖現代機器。當那種恐怖現代機器--俄國的現代軍國主義發動的時候,在全歐洲人民之中立刻導致了一種普遍的恐懼,正是這種遍布歐洲的恐懼控制和摧毀了交戰國的統治者、軍人和外交官的大腦,並使他們感到無可奈何,這種無可奈何,我在前面說過,導致了這場恐怖的戰爭。

因此,如果你深入地考察這事,你就會發現這場戰爭的真正根源在於《朴次茅斯和約》。我之所以說戰爭的根源在於《朴次茅斯和約》,那是因為在條約簽訂之後,那皮鞭,那皮鞭的力量在俄國完全破裂了,所以,再也沒有什麼力量能使俄羅斯帝國免受平民百姓,民眾的恐懼的侵擾,實際上,是俄羅斯的烏合之眾的恐懼的侵擾,是免受那種對沙俄帝國以及斯拉夫種族統一和安全的恐懼的侵擾。德國詩人海涅--最傑出的自由主義者,事實上是他那個時代最優秀的自由主義者,以不同尋常的觀察力指出:"俄國的專制是一種真正的獨裁,它絕對不容許其他可能傳播我們現代自由觀念的東西存在。"事實上,我重申《朴次茅斯和約》之後,俄國的專政--皮鞭,皮鞭的力量已經完蛋了。因此,就再也沒有什麼力量能保護俄國統治者、軍人和外交官免於群氓的侵擾。這些群氓就是我說過的戰爭的根源。換言之,這場戰爭的真正根源和原因,就是惡果群氓的恐懼。(z-79)

過去,歐洲各國負責任的統治者能夠維持國內秩序,並且保持歐洲的國際和平,那是因為他們敬畏和崇拜上帝。而如今,我想說的是,今日歐洲國家的統治者、軍人和外交官敬畏和崇拜的不是上帝,而是群氓--他們國內的民眾組成的烏合之眾。拿破崙戰爭後,建立神聖同盟的沙皇亞歷山大一世,不僅能夠保持俄國國內秩序,而且還能夠保持歐洲的國際和平,這是因為他敬畏上帝。而如今的俄國沙皇既不能保持國內秩序,也不能維護歐洲的國際和平,那是因為他敬畏的不是上帝,而是群氓。在大不列顛,像克倫威爾這樣的統治者,既能保持自己國內秩序,也能維護歐洲國際和平,正是因為他們崇拜上帝。但是如今的大不列顛現任統治者,如格雷勛爵、艾思奎斯、丘吉爾和勞合·喬治等負責任的政治家,既不能維持國內秩序,也不能維護歐洲國際和平,那是因為他們不是崇拜上帝,而是崇拜群氓--不僅是英國國內的群氓,還包括其他國家的群氓。大不列顛已故的首相坎貝爾·班勒門先生,在俄羅斯杜馬被解散時,高呼:"杜馬(79)完蛋了,那可惡的杜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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