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在聽聞客氏到來之時,欣喜不已,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到來表明著自己囑託她辦的事情已經做成了,所以雖然要裝著受傷,他還是在自己的後院迎了一下。客氏看到魏忠賢便是嫵媚地一笑:「喲,魏公公看來是沒有什麼大礙啊,倒讓我好一陣擔心呢。」
知道對方只是調笑而已,魏忠賢便也嘿嘿一笑:「夫人久不與老奴相見,這一見面就要咒老奴受傷嗎?」說話間他已經用眼神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去了。客氏媚笑了一聲,就搖擺著身體隨著魏忠賢進了寬敞的卧房之中,這裡已經準備下了上好的酒菜。
一進了房,關上了門後,客氏就投進了魏忠賢的懷裡,撒嬌地道:「奴家可想死你了。你個沒良心的,這一個月都不來見我,想是延吉把我給忘了吧?」
「怎麼會呢?我魏忠賢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這個美人兒啊。」魏忠賢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用手不老實地在客氏的身上遊走了起來:「這不是就給你送信了嗎?」
很是享受地呻吟了兩聲之後,客氏才似是嗔怪地說道:「我看你想我是假,想我幫你的忙才是真的。若不是想讓我幫著你說服皇上的話,怎麼會給我送信呢?」
「寶貝兒,你可太冤枉我了,我這不是也是身不由己嗎?」兩人已經摟抱著倒在了榻上,魏忠賢一面手口並用地做著不堪的動作,一面很是委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次皇上發了火,我可不敢再不從命了,不然可就真的完了。不過現在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可是將事情辦妥了嗎?」
一提起了正事,客氏才稍稍正常了一點:「那是當然,由我開口,皇上沒有事情是不會應允的。如今那道旨意已經被我帶了來,只要東西一亮出來,那個姓唐的只有束手就擒了。」
「好!這個唐楓騙得我好苦,這次更是差點就要了我的命,有了這聖旨和此次的刺殺之罪,我就可以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在發了一聲狠後,魏忠賢就已經開始替身下的女人寬衣解帶起來:「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當然要好好地謝謝你了。」在一聲淫笑之後,兩人就完全揉在了一起,房中響起了一片喘息之聲……
被翻紅浪汗如雨,幾番雲雨聲似啼(俺發現俺也蠻有濕才的,這可是俺自己搭配出來的話,怎麼樣很有韻味吧?),在幾番「大戰」之後,一對狗男女終於盡了興,就在榻上吃喝了起來,畢竟剛才他們也做了一場體力活。
「你說這次真能將那唐楓害死嗎?」在冷靜下來之後,客氏便擔心地道:「看此人的種種設計,應該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只靠這麼一件事情真能對付得了他嗎?」
「當然可以!只要我有了這一道聖旨,無論唐楓怎麼做都只有死路一條。若是他受聖旨的壓制而乖乖就範,我會在大牢里為他安排下無數的大餐,到時候他就算是想死也不可能了。若是他不肯就範,那就是抗旨,我就更有理由將他拿下了,而且還能趁機滅了他的全族。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同知居然膽大到敢明刀明槍地和我斗,不用最厲害的手段對付他,我還怎麼能使舉朝的官員們服我呢?」魏忠賢恨恨地說道。
「看你如此有把握,那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此事皇上是知道的,若是一個不當被皇上知道了,可就有些不妙了。」
「放心吧,現在滿朝儘是我的人,事情一定能辦得滴水不漏,除掉一個唐楓只是舉手間的事情。」魏忠賢信心滿滿地道:「只是在皇上那裡還得有你去為我美言兩句,快些能讓我進宮伺候。」
「這個自然,你就放心吧,有我在皇上身邊替你說話,什麼差錯都不會有。」
兩人在這麼說半天話,又享受了一番手足之欲後,眼看著天色將晚,客氏便穿好了衣服要離開了。他們二人往日里也是偷情慣了的,所以對回宮的時間很有分寸,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最是得宜。因為要保證自己是假受傷的事情不被外人所知,所以魏忠賢並沒有將客氏送到外堂,而是在內院門外就將她送走了,然後他便興沖沖地去找楊長洲商議如何進行下一步對唐楓的打擊了。而客印月則在幾名魏家僕從的陪同下往停放馬車的所在行去。
已經聞訊趕來伺候的魏家家僕在一見到客氏近前後,就上前恭敬地掀起了車簾。就在車簾掀起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呆住了,因為他們發現原來應該是空空如野的車廂之中居然半躺著一名英俊的少年郎。對客氏的事情有所耳聞的魏家家僕心裡第一個冒出的想法便是這個少年也是客氏的一個面首,看他居然能在馬車裡休息,顯然是深受客氏喜愛的人了。
但當他們看到客氏的面上也是一片驚訝的時候,才猛地發現情況有些不妙了。還沒等他們做出下一個反應,一直在車廂里養神的解惑就如閃電般地躥了出來,同時他手裡已經亮出了一柄短刃。
解惑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在這裡一等就是數個時辰,在他為自己可能要等上一夜而頭痛的時候,機會卻來了。雖然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但解惑的出手還是沒有半點的猶豫,一下就躥到了客氏的跟前,手起刀落,就往那美艷女子的頸項處刺去。
「不好,有刺客!」直到這個時候,那些下人們才算是反應過來,大聲喊叫著衝上來要保護客氏。同時,原來在車前為客氏掀簾的下人猛地一聲大喝,一下就將上好絲綢所制的帘子給扯了下來,然後一揮手間,那長長的車簾就直纏向了解惑拿刀的手。
「呼——啪!」沒有防備的解惑還真被那人的這一手給纏住了右手,這時他手中的短刃離著已經嚇呆的客氏不過尺許距離。「喝!」那下人一聲暴喝,聚起了全身的力量想要將解惑拉到自己的身前,只要他能阻住解惑這突如其來的一刺,再纏住他片刻,那麼應該已經聽到叫喊聲的府中衛兵以及禁軍就能及時趕到,從而保護住客氏不受傷害。
解惑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之前唐楓為何會不準自己來刺殺魏忠賢了,今天自己已經夠小心了,而刺殺的目標也足夠出人意料了,但還是被人給攔阻了。要是真的想要刺殺魏忠賢的話,不知道他的身周會有多少這樣看似尋常的高手保護呢。當然,這也證明了一件事情,前兩日魏忠賢的被刺的確是他自己設下的苦肉計。
好個解惑,雖然受制於人,卻並沒有半點的慌亂,在對方發力的瞬間,他已經以鬼魅一般的身法突然來到了那人的身前。因為那人之前還在全力拉拔著解惑,所以對他的突然近身全無防備,這導致解惑近身之後,一下就用手裡的短刃刺穿了他的心臟。
那些魏府的僕從剛想護著客氏離開,解惑已經殺了那個阻手礙腳的傢伙,而後奪過了他手中的車簾,手一抖間,帘子已經唰地一下纏在了全身發軟的客氏的身上,她整個人頓時就被拉扯到了解惑的跟前。一旦目標來到解惑的攻擊範圍,解惑便順勢一刀刺向了她的心口要害之處。
「啊!」客氏眼看著雪亮冰寒的短刃臨身,嚇得慘叫了起來,但是這卻阻止不了解惑必殺的一刀。「噗嗤」短刃自她的左邊心口扎了進去,直沒至柄,而解惑並沒有就此停手,他的空著的左手也以最重的力量擊打在了客氏的面門之上,將她整個人都打得拋了起來,而刺進她心口的刀自然也就順勢拔了出來。
客氏的身體直往身邊的那些魏家下人砸去,就在這些人失魂落魄,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解惑已經躍身而起,在馬車的車頂上一點之後,直往不遠處的圍牆撲去。刺殺的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當然是想辦法安然離開了。
這時,已經有許多的人聽聞有刺客而趕來了,其中就有護送著客氏而來的那些禁軍。一看到自己護送的人居然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不知死活,那些軍士們可就慌了,立刻就有人揮舞著刀向在空中的解惑殺去。但此時雙方的距離已經很大了,那些刀也只能算是做做樣子而已。當然,也有人取出了弓弩,想要射解惑,但就在他們取出弓,再搭上箭的時候,解惑已經如游蛇一般順著圍牆上了牆頭,然後一下就躍離了魏府。「哧哧——篤篤!……」數十支利箭徒勞地射在了牆面上,卻連刺客的半個毫毛都沒有傷到。
當魏忠賢聽到噩耗,急急趕來的時候,這裡已經只剩下一大群手足無措的人了。看到剛剛才和自己歡好的女子如今已經變作一具全沒有聲息的屍體時,魏忠賢只覺著一陣的恍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魏忠賢的府上怎麼會有刺客,是什麼人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刺殺她?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才會要刺殺她這麼一個宮中的女人的?」魏忠賢的心裡大聲地問道,但是答案便是他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