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每個人所需要的

你是不是願意得到一句神妙的語句?一個可以停止爭辯,消除怨恨,製造好感,使人們注意的聽你談話的語句。

是的,就有這樣一句話,讓我告訴你。你對人開始這樣說:「對你所感覺到的情形,我一點也不會責怪你,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就這樣一句簡單的話,世界上最狡猾,最固執的人,也會軟化下來。可是你必需極是真誠的說出那些話來,假如你是對方的話,你當然有他同樣的感覺。讓我舉出卡邦的例子:就以匪酋卡邦來說,假如你受遺傳的身體、性情、思想與卡邦完全相同,而你也處在他的環境,也有他的經驗,那你就會成為跟他一樣的人。因為那些便是使他淪為盜匪的原因。

例如:你不是一條響尾蛇,唯一的原因是,你的父母不是響尾蛇。你不會跟牛接吻,不認蛇為神明,唯一的原因是,你不是生在勃拉烏波答河岸,一個印度家庭中。

你會成為你這樣的人,可居功的地方很少。那個使你惱怒,固執不講理的人,他會成為他那樣的人,他有過錯的地方也很少。要對這可憐蟲,表示惋惜、憐憫、同情。約翰柯,他常說的一句話,你必須牢記在心,當他看到街上一個搖搖晃晃的醉漢時,常說:「如果不是上帝的恩惠,我也會走上他的道路.

你明天遇到的人,其中可能有四分之三都饑渴似的需要同情….!如果你同情他們,他們就會喜歡你。

有一次,我作播音演講,說到「小婦人」作者亞爾可德女士。自然,我知道她是在「麻賽其賽斯」、「康考特」地方生長,及著述她的不朽名作。但我一時不小心,我說我曾到「紐海姆彼雪」的「康考特」,拜訪過她的老家。假如我只說了一次「紐海姆彼雪」,也許可以原諒,可是我接連的說了兩次。

隨後,有許多的信函、電報,紛紛寄來質問我、指責我,有的幾乎是侮辱,就像一群野蜂似的,圍繞在我不能抵抗的頭上。其中有位老太太,生長在麻賽其賽斯的康考特,當時她住在費城,對我發泄了她熾烈的盛怒。我看到她那封信時,對自己說:一感謝上帝,幸虧我沒有娶那樣的女人。」

我打算寫封信告訴她,雖然我弄錯了地名。可是她卻連一點禮節常識也不懂……當然,這是我對她最不客氣的批判。最後我還會撩起衣袖去告訴她,我對她的印象,是多麼的惡劣……可是,我並沒有那樣做,我盡量約束自己,剋制自己。我知道只有愚蠢的人,才會那樣做。

我不想同愚蠢的人一般見識,所以我決定要把她的仇視變成友善,我對自己說:「如果我是她的話,可能也會有同樣的感覺。」所以,我決走對她表示同情。後來我去費城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這位老太太,當時談話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我在電話里說:「某夫人,幾個星期前,妳寫了一封信給我,我的你表示謝意!」

電話傳出她柔和、流利的聲音,問道:「你是那一位,很抱歉,我聽不出聲音來?」

我對著手上話機說:「對妳來講,我是一個妳不認識的陌生人,我叫、戴爾·卡耐基。……在數星期前,妳聽我電台廣播,指出我那樁無法寬恕的錯誤。把︵小婦人。作者亞爾可德女士生長地點弄錯,那是愚蠢的人才會弄錯的事……我為了這件事向妳道歉,妳花了時間,寫信指正我的錯誤,我同時也向妳表示謝意。」

她在電話說:「我很抱歉,卡耐基先生,我在信果粗魯的向你發脾氣,要請你包涵、原諒才是。」

我堅持的說:「不,不,不該由你道歉,該道歉的是我:….即使是個小學生,也不會弄出像我那樣的錯誤來。那件事,第二個星期,我已在電台更正過了.!現在我親自向妳道歉。」

她說:「我生長在麻賽其賽斯的康考特……兩百年來,我的家庭在那裡一直很有聲望,我以我的家鄉為榮。當我聽你說亞爾可德女士,是紐海姆彼雪州人時,實在使我難過。可是那封信使我感到愧歉、不安。」

我對著手上話機說:「我願意實在的告訴妳,妳的難過不及我的十分之一。我的錯誤,對那地方來講,並沒有損傷,可是對我自己卻有了傷害。像妳這樣一位有身份、地位的人,是很難得跟電台播音員寫信的。以後在我的演講中,如果再有發現錯誤時,我希望你再寫情給我。」

她在電話里說:「你這種願意接受人家批評的態度,使人們願意接近你、喜歡你……我

相信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很願意認識你,接近你。」

從這隻電話的內容看來,當我以她的觀點,對她表示同情和道歉時,我也同樣得到了她的同情和道歉。我對自己能控制得住激動的脾氣,這點我自己感到很滿意…:.以友善交換了對方所給的侮辱,這一點也使我感到滿意。由於使她喜歡我,使我得到更多的快樂。

凡位居白宮的要人,差不多都會遭遇到人類關係學中,這類問題的困擾。塔夫特總統也不例外……他從經驗中,獲得這樣一個結論--同情是消解惡感最有效的藥物。在他一部「倫理中服務」書里,塔夫特舉了一個很有趣的例子,他請到如何使一個失望而有志氣的母親,平息心中的怒火。

塔夫特總統說:「住在華盛頓的一位太太,她丈夫在政界有相當的勢力;她纏著我快有兩個月的時間,要我替她的兒子安插一個職位。她還拜託了議院中的幾位參議員,陪了她來我這裡,替她兒子職位的事說話。

可是那職位所需要的是技術人才。後來經有關的主管推薦,我委派了另外一個人,繼後我接到那母親的來信,指我忘掉了別人施予的恩惠,因為我拒絕使她成為一個愉快的太太。她的意思是說,只要我舉手之勞,就可以使她快樂,可是我就不肯這樣的做。她又說出,曾經如何勸說她那一州的代表,贊助我一項重要法案,可是我對她卻如此沒有情義。

當你接到這樣一封信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如何用嚴正的措辭,去對付一個不禮貌而魯莽的人,接著,或許你就動筆寫信了。

可是,如果你是一個聰明的人,你會把這封信放進抽屜里鎖起來,經過兩天後,再把這封信拿出來……像這類的信,遲上幾天寄出,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但當你兩天後再拿出這封信來看時,你就不會投入郵箱,那就是我所採取的途徑。

在那之後,我坐下來儘力用最客氣的措辭寫了封信,告訴她,我知道一個做母親的,遇到這種事情時,會感到極大的失望。可是我坦直的告訴她,委任那樣一個職位,並非由我個人的好惡,而是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技術人才,所以我接受了那主管的推薦。

我表示希望她的兒子繼續在他原來的工作崗位上努力,以期將來有所成就。那封信使她息怒了,她並寄了一封簡訊給我,對她上次那封信表示抱歉。

但我所委任的那個人,短時內還不能來上班。這樣過了幾天,我又接到一封署名是她丈夫的來倍,可是信上的筆跡,跟過去兩封信完全一樣。

這封信上這樣告訴我,說他太太由於這件事,而患上神經衰弱,現在卧床不起,胃中或許已經長瘤了。為了恢複他妻子的健康,他要求我,能否把已委任那個人的姓名,換上她兒子的姓名,以恢複她的健康。

我回了一封信給他,那是給她丈夫的……我希望他太太的病況,診斷錯誤。而對他所遇到的情形,表示同情,可是要撤回已委派的人,那是不可能的。幾天後,那人也正式接任……就在我接到那信的第二天,我在白宮舉行了一個音樂會,最先到場向我和塔夫特夫人致敬的,就是這一對夫婦.

霍洛克該是美國第一位音樂會經理人,他對如何應付藝術家,像嘉利賓、鄧肯、潘洛弗,有二十多年的經驗。霍洛克告訴我,為了要應付那些性格特殊的音樂家,使他獲得了一個

寶貴的教訓……必需同情他們,對他們可笑、古怪的脾氣,必需要徹底的同情。

有三年的時間,霍洛克擔任世界低音歌王嘉利賓的經理人。最使霍洛克傷腦筋的是,嘉利賓本身就是一個問題,他的行為就像一個寵壞了的孩子。用霍洛克獨特的語氣來說:「他各方面都糟透了。」

例如:晚間如果有音樂會的話,嘉利賓會在當天的中午打電話給霍洛克說:「沙爾,」他叫霍洛克的名宇:「我覺得很不舒服,我喉嚨沙啞得很厲害,今晚我不能登台演唱了。」霍洛克聽他這樣講後,就同他爭辯?不,霍洛克才不會這樣做! .

他知道做一個藝術家的經理人,絕對不能作這樣的處理。所以,他會立即去嘉利賓住的旅館,顯得十分同情的說:「我可憐的朋友,那是多麼不幸……當然,你是不能再唱了。我馬上去通知取消今晚的節目,你雖然損失了兩、三千塊錢的收人,可是跟你的名譽來相比的話,那算不了什麼。」

嘉利賓聽霍洛克這樣講後,他會懷著感觸的心情,嘆息的說:「沙爾,你等一會再來好了,下午五點鐘來,看那時我的情形怎麼樣!」

到了五點鐘,霍洛克先生再去嘉利賓的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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