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快來臨。滿天星斗閃爍,半輪明月遮羞。月光很是柔和,風中帶了些許涼意。被整修地很是平坦的小院中,秦素素一雙小手滾的黑糊糊的,白皙的指頭因熬藥而弄得髒兮兮不成樣子。之前熬的葯過了火,待他發現之時,藥罐之中焦黑一片,顯然是不能吃了。她只好從新熬過,好在婆婆準備的草藥是幾日的量,倒是不會因為她一次的失誤而導致岳少安幾日都沒得吃。
這一次,她有了前車之鑒的教訓,一直盯著火苗,看著火候差不多了,急忙卸去了火,跑去將小手洗乾淨後,這才盛好葯端入了房中。
將葯放在一旁,等待降溫的時間,她又忍不住坐在床邊,習慣地手托香腮靜靜地看著岳少安。不知怎地,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好看,以前他以為自己的丈夫生得已經很好看了,但是,相比起眼前這人來,卻是差了許多。至於村裡的李家兒郎們,更是一個個五大三粗,要麼又高又粗又壯,要麼又矮又粗又壯,雖然高的比矮的受看一些。可用來代替耕牛是不錯,用來養眼么?便有些扎眼了。一個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難看的程度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們應該已經難看的沒有餘地了,要是還又些許餘地的話,估計他們還要更加難看吧?秦素素這樣想著,愈發覺得岳少安比他們強了百倍千倍,亦或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其實,村裡李家的兒郎雖然沒有岳少安好看,卻也並非到了那種地步。往日間她見著人家,也沒有產生出想死的衝動。只是女人有時候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她們樂於見著的東西,便覺得好到不得了,若是被她們所厭惡的話,別人再怎麼說好,她們也會覺得不好。
只要看對眼,便是一頭豬,她也會覺得雙眼皮,大眼睛,睫毛長長,鼻子高挺,耳大有福……反正,落在她眼中的全部都是對方的優點。
岳少安當然不是豬,但秦素素現在看他的時候,便只聽著他的優點看,似乎這個人從上到下,就沒有絲毫缺點一般。尤其是那張臉,白皙的恍似女子的皮膚一般。不覺間,秦素素的小手竟伸了出去,輕輕地摸向了岳少安的臉龐。
手持與岳少安的皮膚剛一接觸,她便猛地抽回,心臟「咚咚咚……」地跳個不停,下意識地左右望了望,又瞅了瞅岳少安,這才捂住自己的滾燙的小臉,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沒有人知道的,沒有人知道……
慢慢地,她的情緒略微平靜了一些,見岳少安也沒有什麼動靜,便將手再次伸了過去。這次有了心理準備,動作顯得更加的小心翼翼,好似在碰觸一件極為珍貴的東西,深怕動作稍稍大上一些,便會傷到他一般。待她的手再次接觸到他的皮膚時,她心跳的更加厲害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素素已經不似剛開始那般緊張,輕輕地撫摸著岳少安的臉龐,心中不禁輕嘆,果然如女子的皮膚一般細膩。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和岳少安的皮膚比了比秦素素眉頭輕蹙而起,她發現自己的手和岳少安的皮膚比起來,略顯粗糙了一些。眼前的這個男子居然比自己的肌膚更加細膩,這讓她心中生出了異樣的感覺。
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都是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才更合理,可他再揍那李二之時,卻是那麼的有力,這世界怎麼會有這般完美的人。
她不由得心中有些自卑,將自己的衣袖挽起,小臂上的肌膚卻要比手上的細膩多了。再和岳少安相比,她的心中終於有了一絲自信。其實秦素素其女也算是天生麗質,可惜她生在這種小山村裡,從小就要幫著家中幹活,一雙縴手能保持到現在這幅模樣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她終究是個苦命的人,若不是家貧,生病也無錢醫治的話,也不會落到個不能說話的地步。
靜靜地盯著岳少安望了一會兒,她終於緩緩地收回了手,適才想起葯都快涼了。便忙端起了葯碗放在唇邊自己先喝了一口,感覺很是難喝,苦到讓人想吐的感覺,而且隱隱間視乎還有些腥味。不過,婆婆說良藥苦口,這要苦到這般程度,應該是好葯吧。
她如此想著,輕輕地扶起了岳少安,將葯碗放在了他的唇邊給他朝口中灌去。然而,昏迷不醒的岳少安如何能夠喝進去,一個男子的重量也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住的,而且,她還一隻手端葯,扶著岳少安身子的只是一支纖細的胳膊,沒一會兒,便酸軟無力,只能將他放下了。
幫岳少安將從唇邊溢出的湯藥擦乾淨後,看著碗中的葯,她忽地臉色又羞紅了起來。這樣喂他不成,那麼嘴對嘴喂的話,應該成了吧。
嬌羞一陣,最終,她還是鼓起勇氣含了一口那苦到令她想吐的良藥,慢慢地俯下身子,兩唇輕輕相接,她伸出小舌探出了岳少安的口中,緩緩地將葯渡了過去。待她抬起頭時一張臉已經通紅無比,羞得想鑽進葯碗里躲起來算了。
不過,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便沒有那麼難了。到後來,更是駕輕就熟,很快便將一碗葯盡數喂到了岳少安的口中。
做完這一切後,她扭頭朝著外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婆婆今天確實應該不回來了吧。她的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婆婆的話。「這個小哥很不錯……若是能留下他……」他真的能留下來么?她這樣問著自己,卻沒有答案。
想起自己現在的境況,秦素素的心又亂了起來。是啊,自己還這麼年輕,難不成真要守一輩子寡?亦或者最後在村裡找個人嫁掉?那樣的生活是該自己過的么?沒有岳少安出現之前,秦素素其實對這個並沒有想太多。每日都重複著平淡的生活,想法也很少,可是,現在他出現了,她的想法便多了起來。
以前她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命,命中注定了的事情,自己又能如何呢?但是,現在上天了她一次選擇的機會,若是就此放過的話。秦素素知道,自己一定會後悔一被子的。
婆婆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秦素素想著,她說她今晚不回來了,是不是在暗示著自己什麼?她的心跳再次加快了起來。望著岳少安,一雙美眸之中閃出了別樣的光芒。忽然之間,她的腦中閃出了一個在她以前看來是絕對荒唐的想法。
倘若……倘若……我將身子給了他,會不會留住他……
突然冒出的念頭,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怎麼會有這種不知羞恥的想法,她的臉紅的幾乎都能滴出水來。雙手捂住臉,呼吸也變得極是不平穩。
若是此間有任何響動,哪怕是輕微的一點,也絕對會驚得她打消這個念頭,然而,造化弄人,也或許是命該如此,周圍的一切都靜的出奇。甚至讓她不經意產生出一種錯覺,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和眼前的男人,再無他人,哪怕是她再作出什麼出格的事,也不會有人責怪於她。
就在秦素素心中猶豫不決之際。床上躺著的岳少安的身體卻起了微妙的變化,一張臉好似被熱水燙過一般,先是蒼白之色,隨即慢慢地泛紅,一張臉漸漸呈現出了鮮紅之色。薄被下蓋著的某處,也由平原被頂起一個山丘。他的臉上呈現出些難耐,眉頭不時皺起,神志卻並不清醒,處在一種似醒非醒的狀態之中。
一旁的秦素素卻並沒有發現他的變化,還在心中做著掙扎,一雙小手握成拳頭,復又鬆開,如此幾次,卻依舊不能下定決心,忐忑間,她眉頭微抬朝岳少安望去。忽地便是一驚,她並非處子之身,已頗通人道,看著岳少安在被子上頂起的山峰,如何不知那是什麼東西。這一發現,讓她的目光便再也移不開了。其實,生理上,男人和女人都是需要的,只是女人的矜持讓她們不會表現的那麼明顯。更不會像男人那般摟著兄弟的肩膀吹牛說自己今天又泡了幾個妞,怎麼推倒,怎麼拿下。當然,其中不乏膽大奔放者以玩男人當成一種成就。但,秦素素絕對不是那種女子。不過,她卻是一個守寡幾年的小寡婦,生理上的需求卻是一點都不比那種女子差。
而且,她就好似乾涸了許久的良田一般,已經急需雨露灌溉,平日間可以不去想,盡量忍著,可現在被一個自己看著異常順眼的男子如此挑逗下,情之慾望就如同烈火般騰然而起,高漲了起來。
心裡掙扎著的想法本來就如同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一般,如今這種平衡被驟然打破,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她要將他留下來。應該,婆婆也是這樣希望的吧。秦素素心中最大的畏懼,已經被她用這個理由拋去,再也沒有了什麼顧忌。指尖捏著衣衫,悄然地滑落開來,香肩微露,蓮峰漸顯,屋中盡皆旎色,待他再靠上岳少安身旁之時,一身衣衫已經全部褪去。
她俏臉羞紅著,緊張不已,酥胸因緊張而劇烈地起伏著,猛然間,她咬了咬牙,撩起被子鑽了進去。然而,岳少安卻是一動不動,並沒有她預想之中的餓虎撲食現象,等了一會兒,依舊沒有動靜,秦素素愈發開始不安起來。
她有些害怕,不知道這樣做,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個下賤的女子。只是,事以自此,難不成還能將衣服穿回去,然後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么?
也許岳少安在這種情況下,可以做到。可她能,她怎麼呢?再說,如今她已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