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明月,秋風淡然,月光散落下來,如一層淡色的銀霜一般,鋪在地面之上,隔著窗戶映入屋中,與微微抖動著的燭光輝映。
桌旁的兩人已經將一壺酒盡飲,飯菜也吃的所剩無幾,阮憐心本就不勝酒力,幾杯下肚之後,已然是面如桃花,唇似朱顏,美眸中情意綿綿,飽含微露,秀氣的彎眉微微蹙起,眉間細小的褶皺甚是好看,彎眉下,長長的睫毛隨著眼中的眨動,似乎有陣陣情風飄來,高挑的纖鼻,小口薄唇,小手內彎,扶在臉側,玉指如蔥,白皙中泛起粉色,端的嬌艷誘人。
雖然兩姐妹相貌相同,但是美的卻不盡相同,阮憐夢的美貌中帶著些許嬌蠻,而阮憐心卻是盡顯溫順之氣,更加的惹人疼惜。
「公子……」小口微張,帶著些許酒氣:「憐心,頭有些暈……」
岳少安正看著愣神,忽聽她的喚聲,急忙起身道:「那我送你回房吧。」說著,攬住她的細腰,將她扶起,阮憐心順勢貼在了他的身上,微微發燙的額頭低著他的面頰,蓮藕般的白嫩手臂,如同藤蔓一樣纏繞在了他的脖頸。
「公子……憐心不回房。」阮憐心挽著他的脖子,聲音輕柔,充滿了誘惑。
岳少安猛然將手伸到她的腿彎,將她抱了起來,柔聲道:「你不回去,你姐姐該著急了。」
「不回去……不回去……」阮憐心使勁的搖著小腦袋,撒嬌道。
「好好好……不回去……」岳少安抱著她,行至床前,把她放在了床上,正要轉身離去,忽然,摟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猛地緊了起來。
「憐心妹妹,乖乖的睡覺……」岳少安將她臉頰上的亂髮,撩起,拍了拍她的香肩道。
阮憐心卻緊緊抱著他,不放手,忽然,眼淚涌了出來,泣聲道:「公子是不是討厭憐心?」
「這從何說起?」岳少安摸了摸她的額頭道:「公子疼憐心疼的緊呢,怎麼會討厭憐心妹妹呢?」
「公子騙人……」阮憐心哭聲道:「憐心知道公子是討厭憐心的……」
「怎麼會?」
「公子都要了姐姐,卻不理憐心……嗚嗚……」阮憐心說到傷心處居然哭出了聲來:「憐心知道了,憐心早已經知道,在開州的時候,憐心就看到了公子和姐姐在一起……」
「呃……」
「公子,憐心是不是長的沒姐姐好看?」阮憐心抹了抹眼淚,忽然問道。
「怎麼會?你們是雙生姐妹啊,都是一樣的。」
「那公子怎麼不要憐心?」
岳少安坐在了床邊,摸著她的面頰道:「公子是疼憐心,所以……」
「憐心要和姐姐一樣,做公子的女人……」說著,阮憐心驟然抱緊了他。
兩個身體緊貼在一起,感受著她柔軟的身軀,微燙的肌膚,任何正常的男人,面對如此美麗的女子都會有些反應,何況岳少安比正常的男人都正常好幾倍,在這種情況下如何還能忍受的住。
他反手摟住了她的纖腰,她的手臂也抱的更緊了。
櫻唇紅潤誘人,芳蘭輕吐,帶著絲絲酒氣,連同她身體的香氣一起躥入了他的鼻孔,岳少安嘴唇湊上前去,將她的薄唇含起,舌尖抵住牙齒,她小口微張,他便順勢進入,巒舌纏繞,她嚶嚀一聲,摟在她脖子間的小手漸漸下滑,去撫摸著他的後背。
他將她平放在床上,慢慢褪去她的衣服……
兩人「坦誠相見」之時,他猛地攬住她的纖腰,像上一提,自己躺了下去,將她扶在了身上。
她的酒勁已經減輕了些,伏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公子,你要憐惜憐心……」
他沒有回答,而是雙手捧著她的俏臉狠狠的吻在了她的唇上,良久,唇分……
她劇烈的喘息著,他雙手捂著她的腰,緩緩湊了上去,她順勢坐下。
「嗯……」一聲強忍著的痛呼聲,從她的鼻孔里傳出。
猛然間,她的小手緊緊捂住了他的手臂,緊咬著的嘴唇緩緩放開:「公子,別……疼……真的……好疼……」
他深吸了一口氣,摸著她的秀髮,慢慢的順著下來,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不時,再她耳邊輕聲低語……
漸漸的,房間中傳出了喘息之聲,屋外的阮憐夢恍然若失,卻又似放下了心中的重擔,蓮步輕易,朝自己的房中行去……
隔日清晨,陽光照亮屋中,岳少安睜開眼睛之時,阮憐心早已經起床,準備好了早飯做在桌邊等著岳少安醒來。
「憐心?」岳少安揉了揉眼睛道:「怎麼起的這麼早?不對睡一會兒?」
阮憐心面色微紅,低著頭,柔聲道:「憐心不困,公子醒了,憐心侍候你洗臉吧!」說著,她站起身來,緩步朝岳少安這邊走來,想要幫著他穿衣服,雖然她可以掩飾著,不過,岳少安畢竟是過來人,怎能看不出來她走路時,下意識護著疼痛的模樣。
他急忙穿好了褲子跳下地來,一把摟住將她抱起,放在了床邊道:「你想心疼死我么?誰讓你一大早就跑出去弄水和早飯了?」
「我、我……」阮憐心低著頭,無言以對,神情略顯委屈。
「你這幾天要好好的休息。」岳少安捧起她的小臉,在額頭上親親一吻道:「不許再幹活了,知道么?」
「嗯!」阮憐心輕嗯了一聲,雖然被訓斥,但是心中卻是甜絲絲的,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關心。
「好了,你坐在這裡別動,我來端水給你洗臉。」岳少安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道。
「公子,不用了。」阮憐心急忙搖著頭道:「憐心洗過了……」
「以後該叫相公了!」岳少安起輕輕在她的小鼻子上颳了一下,寵溺的道:「我沒洗,你一定沒有洗的,我看的出來,聽話……」
「岳郎,我來吧!」阮憐夢忽然推門走了進來,端著臉盆道。
「呃——」岳少安隨即愣在了當場,昨晚干把小姨子「辦理了入戶手續」,早晨便被堵了個正著,即便是他能言善辯,也是啞口無言,只能磕磕巴巴,道:「憐、憐夢……我……」
「岳郎,不用解釋的。」阮憐夢柔聲說道:「我明白,待會兒,我將憐心送回房後,再與你細說。」
「哦!」岳少安猶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只能任憑發落了。
阮憐夢給嬌羞的妹妹洗過臉後,就扶著她朝自己的房中行去,岳少安心底有些忐忑不知道該如何與阮憐夢說起昨晚的事。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過來,他便將心一橫,反正橫豎都是死,先吃飽了再說。
看著阮憐心一早起來給準備的早飯,他心中微微感動,捏起那精緻的小點心,咬了一口,用清茶順下,覺的味道香甜可口,果然是阮憐心親手做的,對於這個溫順的女子,他是打心底里疼愛,能做出這麼精細的點心,一定花了不少的工夫,那麼說,她很早就起來了。
看著手中的點心,他卻有些捨不得吃了,找了一個小木盒,將點心放了進去,輕輕的放在了一旁。
「岳郎……」阮憐夢走了進來,她美眸如波,凝視著他。
「憐夢,這不關憐心的事,都是我……」岳少安與她對視著,卻有些不敢凝視她的目光。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阮憐夢的小手卻堵在了他的唇上,柔聲道:「我明白的……」
說罷,她拉著他的手坐了下來,微微嘆息一口氣道:「岳郎,你不用自責,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其實,昨晚,是我讓憐心留下來的。」
「什麼?」岳少安不可置信的看著阮憐夢道:「憐夢,你……」
「岳郎,你聽我說。」阮憐夢打斷他的話道:「我和憐心從小沒有父母,一直都是師傅養大的,我們生活在一個山谷中,那裡景色很美,處處都是鮮花和小草,只是人卻非常的稀少,只有我、憐心,還有師傅三人。」
說著,看了看岳少安,見他靜靜的聽著,便又道:「師傅從來不和我們說她的過去,只是告訴我們這個外面的世界很壞,有很多的壞人,她教我們武功,讓我們學著怎麼保護自己,但是,我們雖然學了她教的東西,可從來也不知道怎麼用,直到十二歲那年,師傅第一次帶我們出谷。」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似乎在回想著什麼,隔了一會兒才道:「說來,你也許不信,我和憐心一直都聽師傅說,這個世界上有男人和女人,但是一直都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樣子的,十二歲那年才第一次見到了男人。可我們只覺的男人太可怕了。」
「為什麼?」岳少安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們碰到了山賊,他們都是男人,有幾十個,師傅生的很美,她獨自帶著我們出來,讓那群山賊給盯上了,他們想抓我們回去,但是師傅武功很高,他們不是對手,師傅殺了幾個人之後,他們都跑了,本以為這樣也就過去了,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不死心,給師傅下了毒。之後,在他們的追殺下,師傅毒性發作,漸漸不支,最後,奄奄一息的讓我們跑,那個時候,我們還小,什麼也不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