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道行然 第205章 一個不留

王梁一馬當先,呼喊著衝來,岳少安抬手示意不要阻攔他,所以,很快,王梁便到了岳少安的身前,兩人凝視著,王梁狠聲道:「岳少安,你好大的狗膽。」

「王梁,快快與我將岳少安拿下。」陳光喊著想要上前,卻被岳少安的人刀尖一橫,堵在了那裡,急的他恨不得插了翅膀,飛到王梁這邊來。

岳少安一手提槍,一手搖著摺扇,輕輕一笑:「哎,這不是王指揮使嘛?」

「既然識得的我,還不快下馬受綁,興許還能留你一命,不然,等我的人來了,這裡的人統統殺光,一個不留。」王梁得到了消息怕陳光遇害,就先快馬趕來,他只帶了幾個手下的都頭和軍頭,其手下的兵馬多為步兵,所以,要到此地還的一些工夫,此時手中沒兵,口中雖然說話硬氣,但是卻不敢貿然動手的。

「哦!」岳少安將摺扇收了起來,緩緩插到腰間,淡笑著:「聽王指揮使的意思是,你的人現在在路上,若是來了,就讓我人頭落地是么?」

「知道還不快快放了守將大人?」王梁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道:「待我的人馬一到,你後悔可就晚了。」

岳少安點點頭:「是啊,你的人到了,我後悔就晚了,所以該現在做決斷了是嗎?」

王梁聽著岳少安的口氣似乎服軟,輕視的看了他一眼,輕蔑的道:「算你識相。」

「我一項很識相。」岳少安淡笑著,猛地雙手一握槍桿,槍頭向前一順,疾刺而至。

「噗!」

「啊——」王梁看著刺入自己胸口的槍尖,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說的對,你的人來了,我後悔就晚了,所以,我不想做後悔的事,現在就送你上路吧。」岳少安說著,猛然長槍回拔而出,王梁又是一聲慘叫,鮮血噴涌,濺了岳少安滿身,隨即,落馬而亡。

「指揮使大人——」

王梁的手下驚叫著想要衝過來,卻被岳少安的人阻擋住了。

岳少安對牛仁使了一個眼色:「一個不留——」

「岳兄弟,這……」張橫看著不忍:「他們畢竟也是我們開州的兵馬啊,大家都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是不是放過了他們?」

岳少安目光一寒:「張大哥,誰說的我們沒有仇了,陳光和王梁帶了人馬約我們至此,欲要竹蘭坡的兄弟們全部屠殺。但是預先被我們得了消息,反而自食其果……」

張橫一愣。

岳少安又道:「張大哥,我說的你明白了么?我們不要對方的陳詞,這裡只需要我們的兄弟作證就是了。」

殺人滅口。張橫心中閃過四個字,重重的點了點頭。

牛仁不似張橫,對於對面那些五營的都頭和軍頭們,沒有半點憐憫,岳少安下令,他只知道執行,很快在連身慘叫中,那十幾個人便都已被斬落了馬下。

牛仁興沖沖的掠馬而回:「岳大哥,賺了十幾匹好馬,哈哈……」

岳少安知他匪性使然,也不介意,點頭笑道:「那便讓兄弟們收了,我們的騎兵又能增添人手了。」

「得令!」牛仁哈哈大笑著道。

被圍在中間的陳光,此時已然是嚇的「噗通」一聲掉下了馬來,身如篩糠般不斷的顫抖著,梆梆梆的磕著頭,不斷求饒,之前的氣勢已經蕩然無存了。

「先前還以為你既然能做一城只守將,應當有些骨氣,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岳少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對著張橫擺了擺手道:「張大哥,動手。」

殺陳光,張橫一沒有半點猶豫的,當即一棒敲下,直擊在了陳光的天靈蓋上,陳光頓時腦漿迸裂,死於非命。他手下之人也紛紛而下的亂刀全部砍死在了當場。

岳少安見事情已經了結,帶了人馬迅速的撤離了。

待王梁的人馬趕至之時,這裡便只剩下了血跡和屍體,兇手卻已經沒了蹤影,五營的人馬沒了指揮使,甚至連都頭都一併死光了,剩下的人,卻也不敢再做什麼,只能先收了屍,然後派人去稟報其他營的指揮使定奪了。

但其他營的人卻不想參合這趟渾水,只能是層層上報,讓朝廷去處理此事,自己落的個乾淨。

在岳少安的營帳中,此時岳少安正喝著小酒,心中暢快不已,這憋了許久的一口悶氣總算是出了。

阮憐夢做在他的身旁,一邊給他夾菜,一邊眼神溫柔的望著他,輕聲道:「岳郎,今日你殺那陳光之時,為何拖了許久?我想,依你的性格應當不似會一個拖拉至陳光的救兵來了才動手吧?」

岳少安放下酒杯,捧起她的小臉,狠狠的親了一口道:「娘子當真的聰明,打賞你的!」

「呸……」阮憐夢輕啐一口:「沒個正經。」

岳少安神色一正:「今日我是故意等到那王梁來的,而且消息也是我讓人放出去的,不然你以為王梁為何會只帶那麼些人來?那是因為我讓他們放消息的時候,故意說了,我們這般只有十幾個而已。」

「哦!」阮憐夢驚奇道:「可是若那王梁帶了大隊人馬趕來怎麼辦?」

「這也有賭的成份在內,我是在賭王梁救陳光的心情有多麼急切,還在賭他對我的輕視。」岳少安將桌上的酒杯端起,飲了一杯又道:「當然,我也不會拿兄弟們的性命做賭注,如果當時再等片刻王梁還不來的話,我便也會動手了。我不會傻到等他帶整個五營的兵馬來圍殺我的。」

阮憐夢面露疑惑:「那你怎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到?」

「傻丫頭。」岳少安捏了捏她的纖鼻,輕輕一笑:「這很好判斷啊,來的人少,定然都是騎兵,速度快,來的人多,有步兵速度就慢了,把騎兵和步兵的速度一做對比,然後五營的營地距離陳光的府邸距離是固定的,一個方程組就算出來了。呵呵……」

阮憐夢秀美一皺,疑惑道:「什麼是方程組?」

「哦!嘿嘿……」岳少安知道自己情急說露了嘴,嘿嘿笑道:「沒什麼,我們家鄉的一種數算方法,來娘子,讓相公抱抱……」說著,岳少安一伸手臂,將她輕攬至了懷中,嬌軀入體,一陣愜意。

「討厭……」阮憐夢面色一紅,卻不在追究那個什麼方程組了,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說不出的溫順。

「公子?」阮憐心打外面行了進來。

阮憐夢急忙如小兔一般,跳出了岳少安的懷中,坐在一旁,臉色紅至了耳根。

阮憐心一進門便看到姐姐的臉色不正常,禁不住問道:「姐姐,你的臉怎麼了?」

「沒、沒……」

「哈哈,憐心妹妹來了,來,到公子身旁來坐,你姐姐只是陪我飲了一小杯就,就這般模樣了。」岳少安隨口便替阮憐夢解了圍。

阮憐心不疑有他,幾步過來坐下後,看著岳少安道:「公子,今日殺了那個王梁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殺他才有事呢!」岳少安道:「那王梁和陳光一個鼻孔里出氣,若是沒有殺王梁,只殺了陳光的話,先我們怎麼能坐的安穩,恐怕王梁早就帶人來拿我們了吧。」

「哦!」阮憐心點了點頭:「憐心不懂這些,只是有些擔心,公子如何做都好,公子一定是對的。」

岳少安捏了捏她那柔嫩的臉蛋道:「憐心妹妹只乖。」

阮憐心面色一紅,低下了頭去。

三人正說著話,衛兵在帳外喊道:「張軍頭求見。」

「哦!張大哥來了。一定帶來了好消息。」岳少安輕笑著道:「讓張大哥進來吧。」

話畢,張橫踏步而入,看著兩女正陪著岳少安飲酒,便笑道:「沒有打擾到岳兄弟的興緻吧?」

「張大哥少來這些客套話。」岳少安淡笑著擺擺手道:「給張大哥遞一個杯子,快滿上。」

阮憐心拿了酒杯遞給張橫,張橫雙手接過,阮憐心正欲給他斟酒,張橫急忙接過酒壺道:「我自己來,自己來,怎敢勞夫人大駕。」

阮憐心俏臉又是一紅。

岳少安笑著道:「張大哥,怎麼樣?帶來什麼好消息了?」

「得確是好消息,那五營的人馬具是不敢動彈,只將情況報告給了其他營的指揮使。」張橫飲了一口酒:「我們一營的莫指揮使當然將此事壓下不做理會,不過其他三營的指揮使卻怕禍及自身,差人去京中報信去了。」

「意料之中的事。」岳少安點了點頭:「還有其他的情況么?」

張橫道:「還有就是,陳光死後,被他強行霸佔了的女子門得以回家,百姓大多都歡喜異常,即便是沒有被陳光霸過子女的百姓也是個個歡喜,看來,陳光得確是作孽太多啊。」

「嗯!」岳少安抬頭道:「張大哥,那些被霸佔後,又回家的女子們,你都讓人把他們的住處記下來,以免上面來人差的時候,我們也好揭發陳光的罪行。他以前的罪行月大,對我們便越是有利。」

「好的!」張橫點頭道:「我這就去辦。」

岳少安道:「嗯!張大哥,出去的時候小心些,以防想為陳光報仇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