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道行然 第203章 兩位娘子

三人相互對視,阮憐心一愣:「姐姐?」

阮憐夢慌忙放開了抓在岳少安胳膊上的手,臉色羞紅,雙手不知道該放在那裡,「憐心,你來了?那你在這裡吧,我回去了。」她說著,疾步行出了帳外。

「憐心姑娘這麼快就走了?」帳外衛兵道。

「嗯!」阮憐夢也不做解釋,點了點頭,快速離去了。

「姐姐,她……」阮憐心疑惑的看著岳少安。

「呃,咳咳……」岳少安乾咳了幾聲,轉移話題道:「憐心啊,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這麼早就過來了?」

阮憐心拆開隨身帶來的藥包:「公子該換藥了,那幾日公子昏睡著所以不知曉,憐心每日都在這個時候給公子換藥的。」

「憐心妹妹,幸苦你了。」岳少安捏了捏她的小手。

阮憐心面色一紅:「憐心不幸苦,只要公子能早些痊癒便好。」

兩人來到床前,阮憐心褪去岳少安的長衫,看著他背上的傷口,小臉一緊,緊咬著嘴唇,面上微微帶著些許薄怒,卻不換藥。

岳少安疑惑的回過頭來,看著她,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臉:「憐心妹妹,這是怎麼了?誰惹我們憐心小姐生氣了,我叫人打他板子。」

「公子,你怎麼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阮憐心氣惱的道:「你看,這傷口又流血了,今天不許你再亂動了,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

「我已經是誰呢,原來是我惹憐心小姐生氣了啊。」岳少安看著她尤自帶著薄怒的俏臉,阮憐心自從跟了她以後一直都未生過氣,此時見著卻是異常的可愛,他禁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現在就給憐心妹妹出氣,我去叫衛兵們進來,重打岳少安二十大板,給憐心小姐消消氣。」

「噗哧——」阮憐心忍不住一笑,頓如鮮花綻放,滿屋生春,她嬌聲道:「公子又在說笑,便是你下了命令,誰又敢打你?」

岳少安笑道:「那便憐心妹妹代勞吧!」

「我可不敢。」阮憐心面色一紅:「公子,我們換藥吧!」

「嗯!」岳少安點著頭,轉過了身子。

阮憐心舉止異常溫柔,岳少安只覺的她小手扶在背上,溫軟柔嫩,猶如無骨,說不出的受用,就連那略微的一點痛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過,即便這樣,阮憐心還是有些擔心,「公子,疼么?」她輕聲的問道。

「不疼的,憐心妹妹的巧手換藥,怎麼會疼呢!」

阮憐心心中一甜,換好了背上的葯,便要換腿上的了,前幾日子岳少安都是昏迷的,換起葯來,還不覺怎樣,現在他清醒著,她便是嬌羞了起來,聲細如蚊般道:「公子,要給腿傷換藥了,脫、脫……」脫了半天,這褲子兩個字卻是羞人的說不出口。

岳少安一聽即明,他倒是大方,幾下便將褲子脫了下來。

阮憐心只覺的自己的臉燙的厲害,彷如著了火一般,她緩緩扯去纏在岳少安傷口上的布帶,抬起眼眸朝他的傷處望了過去,這一望,卻是一驚,也顧不上嬌羞了,看著他的腿傷,眼中便侵滿了淚珠,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岳少安一驚,急忙抓住她的小手:「憐心妹妹,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讓你如此傷心?」

阮憐心指著他腿上的傷口道:「公子怎地如此不小心,傷口都裂開了。」

「沒事的!」岳少安輕攬她的柔肩,有些感動:「憐心妹妹,不用擔心,不疼的。」

「公子莫要動彈。」阮憐心抹了抹眼淚道:「憐心給你換藥。」

岳少安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汗顏,自己和姐姐風流弄破了傷口,妹妹來為自己擔心。不過,這個小妮子可真惹人疼啊。

換好了葯後,岳少安本來想出去走走,可被阮憐心強行按倒在了床上,「嚴令」禁止他下地走動,岳少安拗不過她,只好乖乖的躺下,哪知這一躺,卻躺出了麻煩,一連幾日阮憐心都守著他,「監視」著他,讓他好好養傷。

岳少安若是要強行起來,她便也用強,她本身便會武藝,別看平日里性格溫順,真真較起勁來,岳少安還真抵不過她,若是再使力,阮憐心怕牽動他的傷口也不敢過分,但是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弄的岳少安一陣慌亂。

如此,在阮憐心的軟硬兼施下,可憐的岳少安愣是一連多日都未能出去,除了上廁所,便只能待在屋中,有阮憐心在,阮憐夢卻也一直不敢過來,差點將他憋悶壞了。

就這樣,直到大夫來看過之後,說他的傷口已無大礙,只要不做劇烈運動,便無事之後,阮憐心才「大發慈悲」的結束了他的禁足。

行出帳外,岳少安如同逃出牢籠的小鳥,歡快的四處跑著,害的阮憐心又是一陣的驚呼,岳少安怕這位「姑奶奶」萬一心情不好,再將自己關起來,只能放慢了腳步,被她扶著,緩緩行著。

兵士們見都頭的傷已經好了,個個都是開心不已,阮憐夢見著他走了出來,歡喜的迎上前來,看著妹妹卻又忍不住臉色一紅。

阮憐心正要給岳少安去準備飯食,見姐姐過來,便拉著她道:「姐姐,你先照看一會兒公子,我去準備吃的,那些男人做出來的東西不行的。」

阮憐夢輕輕點頭,待阮憐心走後,才過來扶著岳少安的手臂,面露嬌羞道:「岳郎,這幾日,我沒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能不怪?」岳少安皺起眉頭:「要重重的懲罰。」

阮憐夢秀眉一緊,咬著薄唇,抬眼道:「岳郎,我……」

「不用解釋,解釋也沒用,必須得懲罰。」岳少安搓了搓手,嘿嘿一陣壞笑:「重打屁股三千下。」

「……」

岳少安趁著四周無人看向這裡,忽然,捧住她的小臉「波!」重重的親了一口:「嗯嗯,還是那麼的甜。」

阮憐夢的俏臉頓時紅至了耳根,悄悄的抬起眼眸,四下看了看,見沒有注意他們後,忐忑的心情才略微好了些。

她嬌嗔的白了他一眼:「讓人看見怎麼辦,那不羞死人了?」

岳少安故作驚訝裝,滿臉疑惑:「羞還會死人的么?」

阮憐夢長長吁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岳少安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對於他無賴的語言不做理會:「岳郎,我們去裡面坐坐吧!你的傷剛才好些,別累著呢!」

「嗯!」岳少安巴扎巴扎嘴,似乎在回味剛才那一吻:「好吧,娘子之命,小生莫敢不從。」

「什麼小生,無賴還差不多。」

「那便無賴的娘子之命,無賴莫敢不從。」

「快些走吧,沒個正經……」

「那便沒個正經的娘子……唔……」他還待再說,卻被「忍無可忍」的娘子一把堵在了嘴上。

回到帳中,兩人稍坐了一會兒,阮憐心便端來了飯菜,牛肉,雞肉皆有,卻唯獨沒有酒,岳少安陪著笑臉道:「憐心妹妹,這酒呢?」

阮憐心一邊盛飯,一邊道:「公子啊,你的傷剛剛好些,酒是不能喝的,對傷口不好。」

岳少安看著阮憐心舔了舔嘴唇:「憐心妹妹……」

阮憐心堅決搖頭道:「不成的,公子,這是為了你的身體,別怨憐心……」

「憐夢……」見阮憐心不為所動,岳少安轉而又看向了阮憐夢。

阮憐夢剛要說話,阮憐心卻搶先道:「姐姐,不能給公子的,這是為了他的身體,不讓他由著性子。」

「憐心妹妹,就喝一點。」岳少安柔聲道。

「嗯——」阮憐心搖著頭。

「憐夢,就喝一小杯,我都許久沒有喝酒了,一小杯不礙事的。」岳少安可憐巴巴的看著阮憐夢,趁著阮憐心張羅飯菜的時候,用口形道:「娘子,就一小口……」

阮憐夢無奈的點了點頭,行了出去,不一會兒,提了一小壺酒和一個小酒盅走了進來。

「姐姐!」阮憐心看著姐姐,撅起了小嘴。

阮憐夢瞅著妹妹淡淡一笑道:「你看他的樣子,今天如果沒有酒的話,飯也吃不好,少給他飲一點,應該不礙事的。」

「對,對!」岳少安大點其頭:「不礙事的,就一飲一點,不礙事的。」

阮憐心無奈,只好默許了。

阮憐心將酒盅斟滿,遞給了他,酒壺卻自己捧著。

岳少安道:「憐夢啊,那酒壺放在桌上吧,端在手裡多累啊。」

阮憐夢搖著頭,一副提防賊偷的模樣。

「對,不能給他的。」阮憐心也幫襯著。

岳少安見施計不成,只能端起了酒盅,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副滿是回味的模樣,接著一仰頭,正個酒盅的酒全都倒進了嘴裡,剛要咽下,卻想到了什麼,復又拿起了酒盅,想要吐出來一些,留點一會兒再喝,卻又覺的太過噁心了。

如此,口中含著那口酒卻捨不得咽下。

阮憐心盛好了飯:「公子,吃飯了!」

「嗚嗚……」岳少安口中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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