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夢緊張的小手亂抓著,彷如做賊一般心虛,不過,她真正做賊的時候,卻沒有如此的慌亂。
岳少安抓住她的手,輕輕揉捏一下,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香肩,示意她不用害怕,一切有自己處理。
她點了點頭,竟是突然不害怕了,依賴的望了他一眼,將頭枕在了她的肩頭,只是緊張的心情卻未褪去,所以,依舊不敢看向門口,將被子揪起,緊緊的裹住了身體。
「公子?」阮憐心在外面等了許久未見回應,不由得有些焦急,便又開口問道。
「哦!憐心妹妹,我沒事。你姐姐確實來我這裡了。」阮憐夢一聽,驚得險些叫出聲來,瞪著美麗的雙眼緊盯著他,眼神複雜的很,慌亂,緊張,擔心,羞愧……等等複雜的情緒集於一身,岳少安急忙抱住了她,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道:「不過,她早已經走了。」
「哦!」阮憐心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有些疑惑:「姐姐來做什麼呢?」
「她啊……」岳少安笑著看了懷中的阮憐夢一眼:「她說那天是她做的不對,來和我道歉的,我施行了家法之後,便讓她離開了……」
「家法?」阮憐心遲疑了一下,猛地「啊——」的一聲驚叫,隨即,便聽老黑道:「憐心姑娘,你怎麼了?臉怎地一下子這樣紅……」
另一個衛兵道:「黑哥,你還真能多嘴,問那麼多幹嗎?」
「我、我……沒事……」阮憐心嬌羞的道。
岳少安抬手揉了揉鼻子:「憐心妹妹,我這裡沒事的,已經睡下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這幾天真的幸苦你了。」
「公子當真沒什麼事吧?」阮憐心道:「若是有事,就好我。」
「好的,憐心妹妹你去睡吧!」岳少安道:「哦,對了!你姐姐的衣服,便留在那裡吧,以免她找的時候找不到。」
「哦!」阮憐夢答應了一聲,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深究,轉身離去了。
「黑哥,你看讓我說對了吧?不讓你去,你非要去,現在不是讓憐心姑娘空跑一躺?」
「我這不是擔心都頭么?」
「就你多心……」
聽著外面漸遠的腳步聲,岳少安回過身來,摟著阮憐夢笑著道:「嘿嘿,怎麼樣,沒事了吧,我都說有我在,不用擔心的。」
「剛才嚇死我了。」阮憐夢拍了拍酥胸:「對了,你怎麼說對我施行什麼家法?」
岳少安急忙搖頭:「沒有,沒有……」
「那我今天怎麼聽人說是要打誰的……」說到這裡,她面色一紅,竟是說不出口了。
岳少安見狀,反而來了興緻,嘿嘿一笑:「快說啊,打什麼?」
阮憐夢看著他壞笑著的模樣,瞥了他一眼,輕啐一口:「下流……」
「好哇,這都讓你看出來了。」岳少安驟然將她摁在身下道:「嘿嘿……那我便再下流一次給你看看……」
「岳……唔……」
一夜過去,隔日清晨,陽光照耀而下,帳外傳來一陣陣兵士操練的聲音,岳少安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身旁的阮憐夢依然沉靜在睡夢之中。
被單下,潤滑的肌膚遮掩了著身子,酥胸半露卻更顯誘人,緊閉的雙眼,睫毛修長,俏麗的臉蛋吹彈可破,岳少安忍不住又將大手探至胸前,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
阮憐夢睜開眼睛,看了看他,淡淡一笑,忽然,她霍然坐起,驚叫道:「糟了,怎麼都天亮了。憐心見我一夜未歸,一定著急了。」說罷,她一躍下床,卻「哎喲」一聲,又跌坐了回去。
岳少安順勢將她抱住,柔聲道:「反正都天已經亮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啊,再說,你著衣服都不穿,要上那裡去,我可不想我的小娘子被外面的人給看光了身子。」
「你還說……」阮憐夢嬌嗔著尋了自己的衣服便往身上套,可是剛一抬腿,胯間便是一痛,禁不住白了他一眼,咬著唇,強忍著痛楚,又緩緩抬起了腿。
岳少安笑著將她抱起道:「還是我來吧,娘子如此幸苦怎地能夠不侍候。」
阮憐夢心中一甜,抬起美眸望著他,面頰上泛起淡淡的粉紅色,略帶羞澀道:「我、我自己來吧,那樣相公給、給……穿衣的,讓人知道了,會笑話你的。」
「哦!」岳少安舔了舔嘴唇:「莫非我的小憐夢還想將此事說與人聽?」
「不與你說了。」阮憐夢撇過了頭去。
岳少安笑道:「為何不與我說?」
阮憐夢縮了縮身子:「你成心氣人……」
「呵呵,好了,聽話!」岳少安從她手中拿過衣服:「來,慢些抬腿。」
阮憐夢慢慢抬起腿,看著他,羞澀卻又甜蜜的一笑,表現的異常乖巧,兩人都穿好衣服後,岳少安滿意的捧著她的臉,狠狠的一吻:「真香……」
「不知羞……」阮憐夢嬌羞的低下了頭。
「嗯嗯,羞為何物,能吃么?」岳少安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我只知道這虧不能吃,不知道羞能不吃啊?」
「岳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阮憐夢抬起了頭,神色異常認真:「我其實知道你為了娶那顧家小姐都險些被梁王殺死,但是不知你和她到底怎麼樣了?你、你……」說著,她頓了一下,彷如鼓足勇氣一般,美眸緊緊盯著他道:「你是不是已經與她成親了,我是要做妾侍么?」
岳少安神色一暗,緩緩放下了手,眼中一澀,轉過身子,抬眼望著帳頂,就這樣看著,一句話也不說。阮憐夢心中一緊,但是,她依舊看著岳少安,這個問題,她必須得到答案因為這對她來說太重要了,那日陳亮說陳光欲要用五個妾侍和岳少安換她們兩人,妾侍的地位可見如何的低微,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良久,岳少安才嘆了口氣道:「凝兒……她、她死了……」
「啊——」阮憐夢心中只是希望岳少安並沒有娶那位顧家小姐,卻沒想到結果會是這個樣子,驚呼過後,她抿了抿嘴,從身後攬住她的腰身,柔聲道:「岳郎,對不起……」
「沒關係!」岳少安轉過身來,望著她:「不過,凝兒即便是死了,她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我的妻子,我對不起她啊……」
那位顧小姐真的有這麼好么?會讓岳郎如此記掛與她,她如果是正妻的話,那我……阮憐夢心中一苦,面色暗淡,禁不住眼眸中泛起點點淚花。
「怎麼了?吃醋了?」岳少安捧起她的小臉道:「凝兒和你一樣,是個好姑娘,如果她還在的話,你們一定會相處的很好的。」
「可是……」阮憐夢雙目含淚道:「她已經是正妻,那我不就要做妾了么?」
「傻丫頭。你想什麼呢?」岳少安輕聲一笑:「凝兒是正妻,你也是正妻啊。」
阮憐夢猛一抬頭:「可是……怎麼能有兩個正妻?」
岳少安面色一凜道:「誰說不能了?我岳少安的女人沒有什麼妾侍,都是我的好妻子,說敢說不行?」
看著他的模樣,阮憐夢心中一暖,將頭貼在了他的胸前,心中暖暖的。
隔了一會兒,她離開了他的身子,柔聲道:「我得回去了,再完了,你帳中又該來人了。」
「嗯!」岳少安點點頭,忽然又叫住了她:「等等,你便這樣出去啊?」
「怎麼……啊——」阮憐夢驚呼一聲,下意識的護住了身子,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衣,現在大白天的,出去還不羞死人。人都說,戀愛中的女子是傻的,她今天便傻了幾次了。
岳少安笑著行至帳門口,對外面喊道:「老黑——」
不一會兒,一個衛兵跑來道:「稟都頭,現在已經換防,老黑休息去了。」
「哦!」岳少安點頭道:「那便你吧,你看著帳前掛著的衣服了么?」
衛兵道:「稟都頭,屬下見著了。」
岳少安道:「好!幫我拿進來。」
「都頭稍等。」衛兵急忙跑出去,將那長裙拿了過來。
岳少安接過來後,點頭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
衛兵離去後,岳少安將長裙遞給阮憐夢道:「好了,穿上吧。」
「都讓他們看到了,我怎麼穿這衣服出去啊……」阮憐夢羞澀的道:「你剛拿進來的衣服,我再穿著出去,他們會如何想?」
岳少安捏了捏下巴道:「要不,我出去告訴他們,你便是我的妻室,這樣不就不怕了?」
「不行!」阮憐夢慌忙搖頭道:「那樣的話,憐心一定也會知道的。」
岳少安道:「怕什麼,憐心知道便知道了,反正她遲早會知道的啊。」
「不成,不成啊……」
兩人正說著,帳外衛兵的聲音傳了進來:「憐心姑娘早。」
阮憐心溫柔的聲音道:「你們早,公子起了么?」
「都頭已經起了,憐心姑娘進去吧!」
「好的,謝謝……」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