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緩緩的行了出去,見李冉正焦急的等在一旁,便走了過去道:「什麼事,如此的急?」
「王爺!柳大人回來了!」李冉躬身行禮道。
「哦!柳伯南回來了?他人呢?」五王爺雙眼一亮道。
李冉道:「他現在正在京杭書院。聽了您為岳少安招親似乎有些不快,我和他說岳少安失蹤的事後,他異常的著急說是有事要和你當面談。」
「莫非他有線索?」五王爺奇道。
李冉道:「嗯!觀他神色似乎便是如此。」
「好,那我便先回去,你讓去通知莫兒一聲。」五王爺說罷,便率先朝著京杭書院趕了回去,李冉交代完畢後,也急忙朝著他追去。
顧府中顧章和小梁王兩人等了半天卻沒見五王爺回來,見行進來一人和韓莫兒低聲說了幾句便出去了,心中正值奇怪,韓莫兒緩緩的站了起來,嬌笑了一聲道:「顧大人,小王爺,我家王爺有急事,已經回去了,他讓我帶他於兩位說一聲,提親之事,他改日會再登門來訪!」
說罷之後,韓莫兒轉身拉著顧香凝的手,將她拉了起來,又轉頭對著顧章道:「顧大人,我想多陪凝兒說說話,這幾日她不在書院,我們姐妹兩個已經多日不見了,在您府上多討饒幾日,不知方便不方便?」
顧章微一錯愕,隨即點頭道:「姑娘請便,您是王爺的義妹,這樣的貴客請都請不來,怎能說是討饒,如不嫌棄,當然是好,我這就吩咐下人為你準備客房。」
「顧大人不必勞煩了,我便與凝兒同住一屋即可,我們都是女子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您看可好?」
顧章此時已經恢複了正常,他捋了捋鬍鬚道:「姑娘隨意便好!」
「那小女子謝過顧大人了!」她說著拉起顧香凝便朝外面行去,行至門口處,顧香凝忽然回過頭來,對著顧章甜甜一笑道:「爹爹那我便先回房去了。」
顧章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臨出門之際,韓莫兒回過頭來,對著小梁王嫣然一笑,眨了眨眼睛,直讓他的心猛地糾了起來,痴痴的望著她的背影許久,只到她離去之後,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細想今日之事,橫空冒出來一個帝師,他這親,今日看來也提不成了,便抱拳與顧章辭別,帶著他那些所謂的「飯桶」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五王爺回到書院的之後,便徑直尋著柳伯南而來,兩人見面後,柳伯南上前行禮,五王爺擺了擺手道:「伯南無需多禮,聽說你有岳少安的線索,可否屬實?」
柳伯南滿臉的風塵之色,顯然是回來之後便急著來見五王爺,連臉都沒來得及洗一把,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眉間神色凝重的望著五王爺道:「此間的緣由具體如何,我也卻不知情,不過我卻有個大概的猜想。」說到此處他輕嘆一聲,黯然的搖了搖頭又道:「希望我的猜想是錯的吧,不然的話,岳少安恐怕凶多吉少了……」
「有此等事?」五王爺眉毛一立,心裡咯噔一下,他一直沒將岳少安的事往壞處想,如今聽柳伯南一說,那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不是都白費了么?他看著柳伯南急道:「伯南,細細說來。」
「嗯!」柳伯南點了點頭,緩緩的將之前洪玉若和關衝天等人襲擊岳少安的事說了一遍。
五王爺聽罷,臉色一暗,許久沒有言語,過了半晌,才長出了一口氣道:「伯南,你糊塗啊。你平日辦事,我最是放心,所以岳少安這邊有你在,我便沒再派人插手,既然有此等事情,你為何不派人保護與他?他一介書生,如何能敵得過那些綠林強人?」
柳伯南也是心下懊悔,搖了搖頭道:「當日他那副潑皮像,如何能將我的話聽的進去,不是我不派人保護他,而是……」
「不能明著派,暗中派人便是,伯南,你一向沉穩,如何在這事情上能出如此大的紕漏?」五王爺沒等柳伯南說完,便打斷他道。
柳伯南嘆聲道:「當日事關舍妹,我也是被他急糊塗了,此事全都是我的責任,壞了王爺的大事,還請責罰。」
五王爺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事已至此,責罰你又有什麼用,如果岳少安可以安然回來的話,便甚好,如若他不能回來,那也是命數使然,我自幼多遭劫難,也不謂呼這一次了,大不了,大事再推後幾年……」說到最後,他竟是心中落寞,那個玩世不恭的身影早已沒有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道不盡的黯然低沉……
柳伯南站立在他的身旁,心中著實不是滋味,岳少安的安危對與他來說,還關係到她唯一的妹妹,一想到岳少安可能離世,柳如煙未婚守寡,他的心中便是一陣的痛楚。
風蕭蕭吹至,盪起兩人的衣衫,透出一絲凄涼之色……
蕭香劍派後院。
岳少安與周小姐面對面坐在了桌旁,周小姐手托下巴,媚眼朦朧的望著他,輕輕笑著道:「你這人看似什麼隨和,倔強起來竟也如此,看來以前還錯看你了。」
「我倔強了么?」岳少安嘿嘿一笑道:「我是腿受傷了,傷員如何下的了跪,是你師傅強人所難了。嘿嘿……」
「什麼我的師傅,她不也是你的師傅么?」周小姐玉腕一抬在他額頭上推了一把,儼然像一個撒嬌的小妻子一般,嬌嗔道:「才剛剛拜師,你怎能這麼快便忘記了?」
岳少安伸手朝著她的小手抓去,卻被不動神色的躲了過去,讓他抓了個空,他放下了手,笑著道:「周龍萱?萱兒,嘿嘿,好名字。怎地不早點告訴我,想起你的名字是我從別人口中聽來的,便滿心的遺憾吶……」
「咯咯……」周小姐嬌笑一聲道:「讓你知道,便已經是便宜了你了,還不知足?告訴你姓,想著名,知道了名,誰知道你還想著什麼?你這人太不老實,我可不敢招惹。」
「哈哈……」岳少安大笑道:「你聰明的像個狐狸,不敢招惹的人是我吧,怎麼你倒是先訴起苦來了。」
「夸人也這般的變扭,你才是狐狸呢!」周小姐叫聲的道,語氣中透著隱隱的薄怒,彷如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一般,聽在岳少安耳中心下不由得又說了句妖精,好在周小姐多變的氣質讓他已經漸漸有些習慣了,他不想再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便轉移話題道:「那日聽他們叫你郡主,你說說你是那位王爺的郡主啊?我很好奇呢?」
周小姐最欣賞的便是岳少安這一點,不管是身份貴賤之人,在他看來都是那麼的平淡,縱使有時吃驚,但卻不想其他人那邊,阿諛奉承,低眉獻媚,她低聲笑道:「雲南梁王,便是我父王,知道了我的身世,又怎樣,其實我還是我,什麼郡主不郡主的。」
「梁王姓周?不是姓柴的么」岳少安猛然吃了一驚。
周小姐如同看怪物一般看著他道:「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