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X檔案

人在工作中與生活中往往是兩副面孔,如果分開來看,生活能把好人逼死,工作只能把好人逼壞。生活中軟弱點最多是個老實人,工作中你要是軟弱了那基本就是個廢人了。

會議結束在下午五點多,新雜誌的雛形基本也出來了,基本上脫開了原來DM雜誌的設定。我對雜誌名稱的建議也獲得了基本認可。新雜誌暫定名《草字頭》。

您看明白了吧?這新雜誌不是玩什麼高精尖,而是面對大眾,在政策允許的條件下最大限度地報道草根事件與發表草根想說的話,雜誌的宗旨就是:為草根庶民提供最大的言論自由。

這也是我那麼欽佩萊恬恬的原因。身為一個富家千金,她的發言里對於這樣一本雜誌的定位,無一不是真實可行的,那麼洞悉草根階級想說和想聽的,幾乎讓我懷疑她也是從底層一路衝上來的。

會議完畢的時候大家心情都很亮,因為這會議很透徹,沒什麼假模假式的東西,對這本雜誌都有了信心。毫無疑問楊小星準備了晚宴邀請大家參加。想不到萊姐第一個提出有事不便,先行告退。看著萊姐已經出了會議室離開了,我這個心急,於是默默上前跟楊小星與大器打招呼說也有事先走,出了會議室飛奔至電梯。

下電梯往大廈大門邊走邊掏手機調號碼想給萊姐打電話,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出大門,萊姐就在不遠處笑盈盈地看著我,跟我招手。

我問萊姐是不是晚上真有事?萊姐拍我說別裝了,走,接娃娃去,一起吃飯慶祝你倆滿血復活。

途中車上,萊姐說我今天講得不錯,讓她受益匪淺。我急忙回應說豈敢豈敢,萊姐你才是讓我刮目相看啊。萊姐說哦,你這意思是你以前就壓根兒沒瞧得起我?我急忙擺手說絕對不是,以前是敬仰,現在是崇拜。

這話說完萊姐沉默片刻,扭頭不耐煩地一撇嘴訓我說賴寶,你別這樣行吧?咱還沒開始正式上班呢,就算上班了,下班我們也是朋友關係,你別總這副對上級的姿態行么?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是潛意識一直有點拿萊姐當上司那麼伺候了,奶奶的,還不是天真姐姐時代留下的後遺症!

心生一計,馬上變了臉,挑眉毛瞥她:「哪敢惹你啊,萬一你再給楊小星打一電話,讓我在新雜誌給你刊道歉信,我還活不活了?是吧蔡大小姐?」

萊姐一愣,繼而歪頭盯著我笑了:「喲,睚眥必報啊賴大編輯!怎麼著?現在你都知道了,你想拿我怎麼樣啊?」

「我還敢拿你怎麼樣?我拿你供著吧!」我斜眼打量,馬上湊頭,「哎,萊姐,我就是想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碼事啊?你和吉吉,還有這個蔡大小姐?」

萊姐一愣。「娃娃沒跟你說啊?」馬上眯眼頗意味地笑起來,「那還是她親自跟你解釋吧,省的你再一賭氣跑出去喝酒整晚不回家,把娃娃哭病了怎麼辦?」

我就不能聽這話!一聽心就疼一下。我甚至瞬間腦海中就映像了陳吉吉梨花帶雨的樣子,癟著小嘴眼淚吧嗒吧嗒掉,實在招人心疼。

「得,萊姐,既往不咎了,今晚啊,你就當回月老紅娘吧。」

接了吉吉一起吃飯,席間我又成了被插科打諢的對象,但萊姐的調侃和吉吉的害羞,都讓我美不勝收。萊姐也得知了關於王欥欥的種種,萊姐發言,說這類有公主病的女孩她見識過無數,要麼是家底優越要麼是五官優越,然後活得就完全以自我為中心。

聊到興起,為了證明此言不虛,我群發簡訊給譚墩骨頭袁老二老付等人,讓他們用一句話形容王欥欥,沒玩大冒險,要聽大實話。回過來的各種狠毒各種憤怒……不列舉了,太敏感。

萊姐看罷證明我此言不虛,陳吉吉忽然很苦惱地撇嘴:「哎,你倆說我是不是挺壞的?聽見他們這麼不喜歡王欥欥,這麼說她。我可得意了,完了完了,我有點變態了。」說著還調皮地吐了下舌頭。

我更加興起,給剛才諸位再次群發簡訊:那什麼,有人已經知道了,有的可能還不太清楚,我呢,今兒就算公開一下姦情,我和大器之妹陳吉吉已經超友誼了。

陳吉吉看到簡訊內容,打了我一千七百多拳……

簡訊再次紛紛回過來的時候,媽的沒一個驚訝的,連袁老二都回我:寶啊,你和吉吉的事連我都知道了,你還宣布個蛋啊?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二百五么!

我無奈,回:二哥,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二哥豪邁回覆:不差那五十。

最後譚墩的簡訊:貌似沒人不知道了吧?但我以我的英俊起誓不是我說的!是你倆演技太差……

以上時間,在聽我一條條讀簡訊的時候,吉吉那一臉的笑容基本證明了,她小心眼裡的那點怨氣已經完全煙消雲散。

飯局畢,送了萊姐,回到家樓下附近,我和陳吉吉再使詭計,她在小區對面的麥當勞坐等,我先行潛回打探,家裡沒人即告知她回來,有人的話就候上片刻,製造不是一起回來的假象。

拿鑰匙開門,門廳燈亮著一盞,心裡一沉,完了,可憐我吉吉要等會兒了。

於是進門換鞋,里里外外轉了一圈——沒人啊?客廳的燈也亮著,茶几上還擺著啤酒呢,人呢?

開始喊大器,邊喊邊上樓,到他房間門口敲門,沒人,推,鎖著。哎呀我靠?邊下樓邊掏手機準備給大器打電話,走到門口想把鞋收鞋櫃里,這都是吉吉要求的,鞋不能胡亂甩門口墊子上晾臭味,要在鞋櫃里擺好。但我這一開鞋櫃,出事了——有雙女人鞋。

不是吉吉的,住了這些日子了這點事我還是知道,吉吉的鞋穿在她腳上呢,其他的鞋她房間有自己的鞋櫃,從不跟我們的放一起,說是怕污染。

基本可以肯定了,丫在家呢,且金屋藏嬌,藏的哪只嬌我都知道。

於是乎折返樓上繼續在大器房間門口推門,邊推邊故意自言自語說這王八蛋死哪去了死胖子難道又出去鬼混了也不怕被傳染性病這對狗男女真是讓人操心……

心裡那個美,反正被我堵在屋裡無法還嘴。我還不罵個痛快?嘴上罵著拿手機胡亂按號然後手機揣兜里仰著脖子朝天花板裝說話:喂,吉吉啊,在哪兒呢?哦那好,我去接你吧,嗯等我。

下樓,到門口,開門,重重關門,接著轉身躡手躡腳走到樓梯,佝僂著身子悄無聲息往樓上爬。

已經爬到剩倆台階就到二樓,探直身子就能看見大器房間門的時候,有動靜!我馬上直起身子死盯過去,只見大器門鎖輕輕在轉動,接著門悄悄打開,大器的肥腦袋跟王八成精似的一點點探出來,往我這邊一看,正好與我四目相對。

這死胖子一愣,第一反應竟然是一下把腦袋又縮回去了!

我差點笑出聲,按兵不動,隔了一秒,估計大器自己也覺得縮回去更糗,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於是門一開,人直接走出來,還跟我擺手:「啊,回來了啊。」那一臉肥肉笑得,比木乃伊還難看。

我也配合著笑:「哎?你在家啊?喊你怎麼不答應呢?還鎖門,躲房裡幹嗎呢你?」

「哦,公司有個策劃案我在弄,創作么,需要安靜空間,就是怕你們回來了騷擾我么。」大器說著話,飛快地側頭看了一眼門裡,伸了手準備拉上門。

我快走幾步到他面前,假裝咔了一口痰在嘴裡做樣要吐他,大器下意識縮頭閉眼地躲,我趁機探頭朝門裡喊:「裡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脫光衣服出來投降!我數到三,不然我就衝進去了,一……」

好意外,牙尖嘴利的周小天居然躲在房間里沒還嘴,難道不是周小天?

大器緩過神來有點慌,單手直接把門帶上了,推著我肩膀把我轉了個身,摟住我往樓下走:「寶哥,別鬧別鬧,孩子小,你別嚇著人家。」

我被挾持著往下邁樓梯,梗著脖子質疑:「哎,是不是周小天兒啊?」

大器瞪眼:「廢話!不是小天難道是老付啊!」

我笑了,當即明白,看來倆人進展得蠻快,快到周小天無法出來見人的程度了,而且被捉姦肯定緊張加窘迫,沒敢吭聲,呵呵,小破孩就是小破孩,心裡笑著,拿眼皮夾大器:「知道孩子小你也下得去手?禽獸!」

「我錯了,這事以後說,你先迴避,我送小天回家,回來再說。」大器已經不是摟我,而是推著我到了一樓。

我點頭:「回來說哈!要詳細的,我要聽細節。」

大器已經有要吃了我的眼神了,狠狠把我朝著我房間方向推了一把,皺眉瞪眼地甩手要我回房間消失。

大器送周小天回家,臨出門簡訊我警告我不許跟陳吉吉說別的,我滿口答應鄭重承諾。當然了,我的座右銘就是我信守我從不信守承諾的承諾。

當然,在我給吉吉打電話告知家裡一切安全後,收到了周小天的簡訊:賴寶你這個臭流氓!

我和陳吉吉擁吻很久,那種重歸於好的快樂感把我自己都陶醉了,幾次鬆了嘴幾次再湊上去,直到她推著我下巴躲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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