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別對我說謊

基本上,每一個女性在成長過程中,都會被不止一次地告誡一個真理:男人靠不住。久而久之這已經成了一種心理暗示,隨著年齡的增長,情感遭遇到一些無論誰對誰錯的波折後,就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大器早上打了招呼就走了,早飯都沒吃,跟我說公司有急事——騙誰啊,我聽見他剛刷完牙接的那個電話了,對著手機那麼唯唯諾諾的,不停說著「馬上到馬上到」,毫無疑問電話那邊是周小天。

大器一走,我又成了孤家寡人,閑閑無事,一直睡到中午,自己下廚房露了一下廚藝,泡了包速食麵。

吃面時收到了陳吉吉的簡訊,看來她沒意識到是個什麼情況,還鬧呢:愛卿,久無奏摺,莫非朝中內閣有何變故?

我回話:稟太后,內閣無異,乃首輔陳大器陳閣老多疑,險些戳破微臣與太后的姦情,臣已化險為夷。

沒兩分鐘,簡訊回來:愛卿乖,回司禮監早點兒歇息吧。

……這丫頭真毒,這不是變相罵我是太監么!好吧,暫不置氣,因為我忽然想起一個事來,簡訊問之:

臣有疑,太后可知萊姐已入主翰林院任掌院學士一事?

等了半天,沒回話——果然!陳吉吉早就知道萊姐是跑北京來當我的頂頭上司的!這姐倆肯定是要玩惡作劇給我難堪,幸好我吉人天相,預先得知。

吃完面又犯困,躺床上昏昏沉的時候大器來電話,說楊小星問我那個策劃案看了沒,要我明天去公司和總編還有新組的領導班子見見面,交流下想法。我說沒問題。總編是萊姐我還敢有問題?

本來我還擔心過和那個未曾謀面的新總編怎麼搞好關係,現在這顧慮完全打消了,和萊姐也接觸這麼多次了,相處愉快,再加上有陳吉吉這層關係,簡直是天賜良緣。

像我這類胸無大志得過且過的人才,想輕鬆混過半天兒時間太簡單了,上上網,看看碟,睡一會兒……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但怎麼醒的我很清楚,那是一種直覺,莫名其妙的,還在閉著眼睡的時候就覺得有人在注視著我,於是越來越緊張,一睜眼——果然有人在注視我!

陳吉吉就站在我房門口看著我,穿的還是一起唱K的那套衣服,明顯是剛下班回來。

馬上欠起身朝她笑笑,跳到她身後在她轉身要跑之前伸手攔腰抱住。

陳吉吉身子一緊,隨即放鬆下來,稍微側頭:「睡醒了就耍流氓是吧?」

「我當你生氣了呢。」

「我氣得著么?你是我誰啊?」說著話,她轉過身挑眉毛瞪我。

我也笑了,低頭吻她。

我們在樓梯口擁吻,吻著,我摟著她腰部的手慢慢用力,讓她身子更緊地貼著我。她明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變化,按著我肩膀把我推開,臉已經紅了,揮手假裝在我臉上扇了一下:「你就不能健康純潔地抿人家啊?」說完扭身上樓。

我扶著樓梯把手仰頭。「你聽說過健康的舌吻啊?」又補了一句,「你幹嗎去啊?」

「換衣服啊!」

「晚上吃什麼啊?」

「餓死你!等我換完衣服下來給你做!」

陳吉吉已經消失在二樓轉角,我倚著扶手欄杆嘿嘿傻樂,啥也不說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生活啊,事業蒸蒸,身住豪宅,美女賢妻。想不到我賴某人也有今天!蒼天無眼啊,哈哈哈……

哎?好像忘了什麼事似的?哦對了,險些被美色所迷,差點忘了逼供陳吉吉關於她和萊姐的陰謀,幸好我品行端正,剛直不阿,及時想了起來。

當然,沒必要窮追不捨,就算是惡作劇也是善意的。萊姐和我合作一起辦雜誌,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是壞事,肯定是陳吉吉事先就知道,才想辦法把我引見給她小媽姐,也許她不告訴我是為了給我個驚喜呢。淘氣!

陳吉吉換了衣服一下樓,我就含笑看她,也不說話,果然就把她看慌了,一臉的心裡有鬼,嗔怪瞪我:「看什麼呀?」躲我眼睛直奔廚房。

她把頭髮紮起來了,穿了條運動褲,一件長及膝蓋的套頭衫,擼著袖子,摟著雪白的脖頸和小臂。我就看著這背影,湧出一陣陣想犯罪的衝動。

「你真好看。」我跟著她走到廚房門口,倚著門讚美。

陳吉吉回身看我,手擱在下巴下面,掌心向上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接著擺擺手。「行了啊,不拍馬屁我也弄吃的喂你。別在我這搖尾巴了,玩你的去。」說著忽然一指我,「哎你問問我哥晚上回不回來吃飯。」

我領旨,轉身去客廳打電話,得到的答覆是有飯局不回來,於是再折返回廚房稟告。陳吉吉點頭自言自語說那就不用弄很多了,邊說著邊熟練麻利地擺弄著案板刀具肉和幾樣蔬菜。

我倒是十分心情暢快,邊搓著雙手邊做出一臉很淫賤的表情:「吉吉,這下又是二人世界了,是不是百無禁忌了?」說著話從後面環住陳吉吉的腰,親了她臉一下。

她抬手背蹭臉,用手肘支開我:「去去,別搗亂,出去等著,省得再出流血事件。」

心滿意足回到客廳,抽煙看電視,心想著:若是以後真的和吉吉長相守,剛剛那一幕,也就是最平凡幸福的一景了吧。然後就坐在沙發上越想越愉悅,都快把自己美好死了,最後美好到忍不住了,把煙擱在煙灰碟上,起身蹬蹬蹬跑到廚房,摟住陳吉吉使勁親了兩口,又轉身蹬蹬蹬跑回客廳,拿起煙繼續抽。

等我抽到第二口,廚房才傳來陳吉吉緩過神之後的動靜:「你這個大流氓神經病!」

吃了飯收拾碗筷時我隨意問一句什麼時候把萊姐請家來吃頓飯。陳吉吉撇著眼睛損我說什麼叫請家來?你還真當這是你家啊?

我說不是我家,是我們家。陳吉吉聽出弦外之意,端著碗碟扭頭往廚房走,我也一路跟著嘴上投石問路說,要請的話可得抓點緊,趁還是朋友身份。陳吉吉緊張扭頭看我:什麼意思啊?

我說不是么?等人家走馬上任了就是我上司了,請上司回家吃飯這事要傳出去,我那些新同僚新屬下們,還不以為我是巴結討好,阿諛奉承之輩啊?

陳吉吉進廚房,碗筷放進水槽,擰開水龍頭洗起來,不抬頭地問我:「這事到底誰告訴你的?」

我得意地笑:「沒有不透風的防護林,我本來就缺心眼,要是沒幾個卧底,還不讓你和萊姐把我玩死啊?」

陳吉吉沒笑,看了我一眼:「不缺啊,你心眼挺多的么。」

我感覺她情緒有異,馬上往回找話。「我就算有心眼也都被你堵上了,」說著話單膝跪地,向她伸出一隻手,「哦,你就是我陶醉的夜空中鑲嵌的那顆最閃亮的星星,哦朱麗葉,無盡黑暗中,你是唯一的一顆無價寶石!」

陳吉吉明顯忍著笑,歪頭瞪了我一眼:「哦羅密歐,滾出我的廚房!」言罷伸出濕漉漉的手不停往我身上撣水。

我狼狽逃出廚房,滿心柔情蜜意,既然她不想讓我追問這事,我就別憋著讓她不好意思了。她不把真相告訴我又讓我認識萊姐,也許無非就是想默默地為我做點事,這點兒小女人的心思我會猜不到?嘿嘿。

在客廳給譚墩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危機已經過去,王欥欥沒惹出一絲波浪,都被我輕鬆化解。譚墩先是讚揚了我一番,繼而壓低聲音說他的瀟瀟最近行蹤詭異,總背著譚墩偷偷發簡訊,初步估計已經成為一個雙面間諜。

這個我事先想到了,以我自己加之通過老譚這邊總體對瀟瀟的了解,這基本是一個很感性的女孩,就是思考問題不是用大腦,而是用情緒。所以站在一個女性的角度,又被王欥欥的謊言所蒙蔽,自然而然,她對王欥欥的同情絕對大於他對男人的不信任。無論這個男人是我還是譚墩。

基本上,每一個女性在成長過程中,都會被不止一次地告誡一個真理:男人靠不住。久而久之這已經成了一種心理暗示,隨著年齡增長,情感遭遇到一些無論誰對誰錯的波折後,就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告訴譚墩密切注意瀟瀟的一切動向,同時多做思想工作與攻心戰術,保持聯絡。

這邊電話還沒掛,陳吉吉已經從廚房出來了,向我這邊看了一眼,轉身在飯廳的冰箱里拿了罐飲料,嘴裡很嗲地嚷了句「晚安」,歡快躥騰著上樓去了。

我愣了,這才七點多鐘啊,晚誰的安?不帶這樣的吧?

譚墩在電話里聽見陳吉吉聲音了,職業愛好瞬間又湧現出來:「哎哎?大器沒在家?就你倆啊?喲喲,那你還不趕緊洪湖水浪打浪去!吉吉那聲音真是,哎呀,讓人一聽哪,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直接掛電話,起身追上樓,陳吉吉房門沒關,坐在桌子前弄筆記本。我敲敲門,走進去,很紳士地蹲在她旁邊,仰頭看她。

陳吉吉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伸手摸摸我的頭:「乖。」

我一下打掉她的手,猛起身抱住她,沒想到她真是掙扎了,而且是女性最傳統的招數——掐。一把就掐住我胳膊上一塊肉,我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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