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跩 22.穿得越少越開心?

Q 小可愛問時尚雜誌編輯

女明星為什麼愛上《男人裝》?是不是穿得越少她們越開心?

A 《男人裝》人物總監汪洋答小可愛

普魯斯特形容波德萊爾的時候有句話:「分別將特有的形式賦予各種不同類型的人,每一種形式都充溢著熱量、濕度、氣味,就像袋囊里裝著的酒或火腿一樣……」這正是這本雜誌在做一個女藝人選題的時候考慮的事情。女藝人,多為「半包圍」結構。就像北野武在淺草的藝人師傅那樣,無論生活多窘迫,出去請客還是要點最上等的壽司,穿著永遠乾淨光鮮,髮鬢齊整。這是藝人的風骨。出席金碧輝煌的典禮總是要租一套名牌禮服,身旁簇擁著助理和助理的助理。譬如講出一句話如蒼井空,兩個翻譯互相翻譯後,到我的耳朵里已經變成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這是多數的藝人。

但是,不是說作為時尚類媒體就坐以待斃等著姑娘們說漏嘴了賞我們幾句。我會試圖在見面之初就穿刺這層壁壘:「來,摸摸手。」「你的左胸是真的嗎?」「跟我學一段繞口令」這樣的話偶爾也會脫口——這個穿刺的出口,就是半包圍結構所沒有完全包裹的部分。雜誌會在這個出口處尋找本真和「原她」。譬如我們知道中國有位著名女星睡覺的時候習慣給自己壘城堡:兩邊都是被子,頭頂頂著毛巾,她安詳地躺在中間才能獲得安全感。要是我們來干,拍片的時候我先弄一頂鋼盔扣她腦袋上(直觀視覺邏輯不一定全部低劣,聰明讀者花錢肯定不是為了買做作的結果)。但這一點在中國藝人身上較難引起共鳴。

想往前邁步,又怕步子大了扯蛋,是藝人們的心裡話。於是,這本以性感為主介質來表達的雜誌,在言說前除了抽離對象本質,從她們自身出發尋找性感之外,電影化的大片形式、兩性思辨、視覺概念等方式也會不斷融入進來,對直白的性感(出版審查和女藝人本身最在乎)進行打磨,給藝人和雜誌在中國特色中共同前進繫上安全帶。

最後要啰唆的是,性感和變老一樣,都是女人必經階段,就像步入中年的蘇菲·瑪索,她不讓修圖師去掉魚尾紋和水桶腰一樣,女人在每個階段就該有每個階段的樣子,迴避也只是一時。最後,回到問題,倒也不是誰愛「上」誰,是誰需要啥和誰需要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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