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時空勛業 第八章 最後一戰

當然,東關旅等人當然不是真的消失。

只是不曉得出現了什麼樣的變故,幾個人又經過空間轉移回到了星箭荒場。

兩具四面皇,關龍兒的「定海針」,月牙兒的「霸王星」,全數回到了星箭荒場。

存放著數十具星箭巨像的星箭荒場。

眾人之中,還是熊侶的反應最快,他從巨變中的震撼中一醒過來,立刻想起了自己最執著的事,登時便向東關旅和虎兒的四面皇猛力重擊。

但是虎兒卻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一察覺熊侶的動作有異,立即心隨意到,一個回身,便迎向熊侶的方向重擊回去。

虎兒這樣一阻,只聽見「砰」的一聲轟然巨響,兩具「四面皇」衝撞在一起,發出了灼亮的碰撞火花。

也因為這樣一撞,整個星箭荒場的地面便像是麵粉所造一般,不住地顫抖起來,幾乎讓所有人無法站立。

便是這電光火石的一個空檔,一旁的月牙兒和關龍兒便有了個餘裕。

兩人的反應也是極快,只見月牙兒的「霸王星」一個箭步,便沖向前去,這霸王星最擅長的便是在平野之上飛奔而行,只見它的動作飛快,後發先至,登時便超過了虎兒和東關旅所乘的四面皇,伸出巨大的雙臂,「察」的一聲,便將熊侶的四面皇叉住頸項。

便在這時候,關龍兒的「定海針」也已經來到,此時他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間將手上的上古神兵「定海針」無限制地伸長增大,「錚錚錚錚」一連串長響,從月牙兒的身後疾刺而出,力量極大,而定海針的棒頭相較之下卻是受力面積較小,登時便無聲無息刺入熊侶的「四面皇」胸口。

霸王星叉住四面皇的頸子猛力前推。

定海針刺入它的胸膛猛力沖向前方。

兩具星箭機械人合力之下,那力氣簡直可以拔動山河,只見地面上拖出長長一道火花,三具巨大機械人恍若合為一體般不住前移,最後「轟隆」一聲巨響,熊侶的「四面皇」背部猛然撞上了石壁,撞擊力之大,整個星箭荒場便像是陡地天黑了一般暗了一暗,轟然一聲,開始從洞頂掉下大片大片的石塊。

這月牙兒和關龍兒兩人雖然平生不曾見過面,但卻都有一個特點。

兩人都是平素沉默寡言,但是一旦打得興起卻比常人更為激烈兇猛,此時兩人不約而同打得暢快淋漓,只見霸王星和定海針雙雙發出激烈的強光,更從機械上的發聲裝置發出震耳欲聾的怒聲叫號。

東關旅方才被熊侶的偷襲打得幾乎內臟移位,在駕駛座中吐了幾口血,胸口更是激烈生疼,顯是撞斷了幾根肋骨,這一個轉折之後,他總算有些回過神來。

這一回頭,卻剛好遠遠看見熊侶的四面皇被定海針和霸王星制住,重重撞上石壁,於是勉力提起精神,腦海中開始凝神,對著虎兒說道。

「虎兒!咱們過去看看。」

兩人雖然同處在四面皇的駕駛座中,但是此刻掌控整具巨大機械人的只是兩人的心神意志,反倒對肉體的狀況一無所知。

方才兩人被熊侶偷襲打倒之時,他因為所處位置較為安全,並沒有像東關旅一樣摔斷肋骨,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的肉體早已幾近全殘,一身是傷,因此時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都不會像東關旅一樣有那麼敏銳的感覺,但是意外發生之後卻一直沒能聽到東關旅的聲音,也讓他擔心了好一陣子。

此時再次「聽」見東關旅的聲音,虎兒不禁大喜。

「小旅!你沒事吧?方才那一下重得嚇死人,你小子沒事吧?」

「我……我還好,」東關旅苦笑道:「大概死不了。」

虎兒還沒回答,只聽見熊侶那兒越發出了凄厲可怕的長嗥,兩人就著四面皇的螢幕望出去,卻看見定海針和霸王星已經圍住了熊侶,而且月牙兒下手極為兇狠重手,居然硬生生將四面皇的一邊臉硬生生拔了起來,而關龍兒更是猛烈,一柄定海針像是輕風一般地緩緩升起,落下時卻是重如山巒,「砰」的一聲巨響,登時打折了四面皇的一條臂膀。

看見兩個小鬼的兇殘手段,東關旅和虎兒雖然和熊侶交惡至此,但是直覺上卻仍然記得當年三人的情誼,於是不約而同驚聲叫道。

「使不得!」

說著說著,兩人凝神使力,於是這另一具四面皇便應聲巍巍站起,搖搖晃晃地跨步走向月牙兒等人所在之處。

看見熊侶似乎已經全然失去了反擊的能力,整具四面皇只能軟軟地倚在石壁上,有時微弱地動動手臂,卻一點反擊能力也沒有。

月牙兒打得興起,索性高聲怪叫,一個縱躍便騎在四面皇的肩上,不住地捶打它殘存的三張臉。

關龍兒此時將定海針手上持的棒子收回,只留下大約身體那樣高的一根細棒,這具星箭機械定海針的設計極為巧妙,細棒和身體合為一體,從外觀看起來是一個星箭機械人持著一根棒子,實際上棒子和身體是同一系統的器械。

最有趣的是,隨著棒子的增大,整具定海針的身體部位卻會隨之縮小,相反來說,如果棒子縮得越小,身體部位便會隨之增大,有時還可以將棒子縮成細針大小,還能放進耳中。

不過此時關龍兒卻沒有將棒子收成放進耳內那樣細小,而且調成了短棍短棒的長度,準備好好痛打熊侶的四面皇一頓。

只見他駕著「定海針」揮起了棒子正要下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東關旅和虎兒駕馭的四面皇已經到來,一伸長手,便將下揮的棒子接在手裡。

「且慢,先不要打他!」

這幾個星箭之族彼此間都有著心靈相通的能力,此時月牙兒和關龍兒都「聽」見了東關旅和虎兒的呼喝,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將手上的猛烈攻擊暫且放下。

月牙兒和關龍兒住手了之後,熊侶的四面皇彷彿氣力放盡,一個站立不穩,便軟軟地癱坐在地。

這星箭巨像既是與乘坐之人的心靈相通,當然也能反映出駕馭者的情狀,只見那四面皇一身殘破,四張臉面方才又被霸王星弄壞一張,一隻臂膀還被定海針打折,樣子狼狽不堪。

但是虎兒和東關旅這邊也沒好到哪兒去,倪負羈喪身在和神將藍巨的決戰之下,而養擎玄雖然最後得到養由基之助,將韓石門轟去半個身子,但是他掌控的那具「凌空雷」卻也已經大部分殘毀,已經無法動彈。

而方才在鷹黑翎的「狂箭馬」和另一名神將駕馭的「暴風象」圍攻之下,東關旅和虎兒乘坐的四面皇身上也是傷痕纍纍,特別是那暴風象的身體沉重無比,身上全是針刺,一被它帶到,登是便是大片機件掉落。

要不是月牙兒和關龍兒及時前來,只怕此刻倒在地上等死的便是東關旅和虎兒。

想到此處,東關旅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來的卻是和眼前的狼狽熊侶不甚相關之事。

這一次能夠情勢大為逆轉,當然是月牙兒和關龍兒適時前來支援才導致的結果。

只是月牙兒遠在宋國的山寨,關龍兒更是住在無窮遠處的東海海底深處。

他們為什麼會在此時此刻,適時出現在星箭荒場,救了東關旅和虎兒的性命?

但是這時候的情勢另有緊張之處,因此東關旅的心中雖有這樣的疑問,卻也一時間不及詢問,只能冷冷地俯看著熊侶和他乘坐的殘破四面皇。

此時熊侶一方的星箭巨像已經全數被月牙兒和關龍兒擊毀,只剩下了熊侶孤身一人,東關旅冷冷地俯望著熊侶,想起他因為一己的好玩心理,卻為這麼多人帶來無比的苦難,一念及此,更是怒從心起。

尤其是虎兒在他的折磨凌虐之下,不僅成了廢人,而且還成了永生無法生育的閹割殘廢。

但是看見熊侶此時的狼狽模樣,說要趁這時候將他擊毀擊死,卻也是無法下手,但要讓他安然全身而退,想起他害了這麼許多人,又覺得無法讓他這麼輕鬆便逃了過去。

而且熊侶貴為楚國一國之主,此番如果讓他逃離開去,再要將他制住,只怕也已經難上加難。

斃了他,還是放了他?

這樣的念頭,此時在東關旅的心中不住翻攪,他的心念與虎兒相通,虎兒當然也感受到了他此時的複雜情緒。

基於方才熊侶曾經發難偷襲的經驗,東關旅雖然站在熊侶的四面皇前方,但是為了避免讓他再次偷襲得手,因此便站在略遠之處。

但是看了看熊侶此時的情狀,整具四面皇的身上不住發出殘破的火花和電流,一隻腿上的機件燒得焦黑,隨著方才坐倒的動作,已經齊膝斷折,眼見再也無法站起來。

那也就是說,此時熊侶已經落入了任東關旅等人宰割的處境。

「斃了他,還是放了他?」東關旅喃喃地對自己問道。

只是這樣一句話,同時也在問著虎兒。

「我們該怎樣處置熊侶?」東關旅靜靜地凝神問道:「讓他永生不能再害人,還是就這樣放了他?」

虎兒一生豪邁爽朗,遇事更是明快果決,但是想起了過去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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