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回 跳牆頭男女欣歡會 角醋口夫婦怒分居

忙將蕙娘扶起,還欲說話,蕙娘道:「你不看是甚麼時候,有話再說罷。你快快的過去。」周璉又摟住粉項,連連的吃了幾個嘴,道:「我今日才完了心愿了。你若是可憐我這一片赤心,明日務必早些來。我五更天就在此等你。」蕙娘點了點頭兒,一邊系褲子,一邊站起來,著周璉扒過牆去,然後才將門拴兒取開。開門一看,見院中無人。回頭看來,見周璉在牆那邊,還露著半截身子,在上面看視。蕙娘朝著他笑了笑,才走出門兒去。這一笑,又把周璉心上笑的發麻癢起來,恨不得又跟隨了過去。隨即將桌子收入房內,看日光已照紗窗,也不好睡覺養息,將院門開放,讓小廝們入來送茶水。仍照常誦讀功課,遮飾眾人耳目。直至早飯後,方才閉門睡倒,細細的咀嚼那交媾時的情景。真是一生僥倖、有一無兩之事。獨自在那裡得意到幾百萬分。

「周璉將他抱起,蕙娘系了褲兒,一手托著牆,十手拉著周璉衣袖,問道:「你明日來不來?」周璉道:「我為什麼不來?

又見周璉回家,止到他房內兩次,面色上大同不前,看的冷冷淡淡,連多坐一刻也不肯。已看出破綻,只是摸不著根兒。將伺候周璉的大小家人、廚子、火夫都輪班兒叫去細細盤問,眾人一口同音,說:「主人實是獨自宿歇,用心讀書,並無半點外務。」何氏又疑他們受周璉囑託,因此不肯實說。

「娃子搖頭道:「不去,不去。止是我姐姐去。」吃了一會點心,周璉又著他拿了幾個回家去吃。這娃子跑兩步跳一步的去了。

再說蕙娘恭也沒顧得出,走將回來,龐氏已經凈面,他父親已出去了。問蕙娘道:「怎麼你今日去了好大一會?」蕙娘道:「我也是這般說,白蹲了半天,只是出不下來。」龐氏道:「敢是大腸里火結住,怪不得你的面色通紅,吃點蜜水就好了。

今晚定要做完。也不用油漆,我要在床邊,放零碎東西用。」

到這夜四更時候,把新做的兩張桌兒,做兩層都疊放在方桌上。看了看,離牆頭不過一尺六七寸。隨即扒上去,向牆那邊一看,見南頭炭已堆的和牆高下不差許多。往北看,不甚分明。忙下來,到房內點了個燈籠,扒上桌子去照看。見炭從南頭堆了有一丈多長,竟堆成個大大的炭坡,極可以步走下去。

早飯後家人們將兩張新做的小桌抬來,放在院中。周璉道:「我這房兒小,有一張方桌就夠了。可搬出一張去,放在東牆腳下南頭,客人來你們放茶酒也有個地方。」一個家人道:「就只怕被風雨壞了。」周璉蹙著眉頭道:「你買東西時只少落我幾個錢,比在這一張方桌上盡忠強數倍。」將桌子安放停妥,少刻聽得牆那邊婦人同男人嘻笑說話,又聽得倒炭之聲,來往不絕。心上得意之至,以為不出所料。又打算著蕙娘明早出恭,我若過去,他不知怎麼歡喜。這喊叫不依從的話,是斷斷沒有的。須臾,家人來回話說:「木炭四十擔都領炭鋪中人向齊家交割,此時還擔送未完。齊奶奶著在太太上請安道謝。」

蕙娘此時也覺得可以容受。周璉回頭見蕙娘穿著大紅半平底鞋兒,上面花花綠綠,甚是可愛,忙用雙手緊緊握祝兩人事畢,摟抱了片刻,天已大亮。周璉將他扶起,抱在懷中,口對口兒的問道:「今日比昨日何如?」蕙娘斜瞅了一眼,便笑了。旋將周璉脖項摟住,又將粉面枕在周璉面上,只顧挨揸。周璉道:「天已大明,你該去了。」蕙娘始將秋波轉盼,抬頭看那天色。

心中大喜不荊再用燈籠照看北頭,離這炭還有三四尺遠,中間有個門兒,閉在那裡。周璉看明白,回到房中,暖了一壺酒,獨自坐飲,等候天明。

「蕙娘也將舌尖送入,讓他吮咂。蕙娘初經雲雨,覺得裡面如火燒著的一般,甚是難忍難受。只因心上極愛周璉,便由他行兇。將兩腿夾的死緊,口中亂說「罷了,罷了」!堪堪的日色出來,蕙娘道:「使不得了。」周璉道:「你只將兩腿放開些,我立刻完事。」猛聽得門兒外有人說話,周璉也顧不得蕙娘痛苦,連連的大肆抽提。少刻,周璉春透心胸,將蕙娘舌根狠命的吸在口中亂咂,把一隻金蓮用力握的死緊。自和婦人們有此事至今,總不如此次極美,皆因他心上愛到無以復加。

蕙娘道:「你就要如此,你也將門拴兒扣上著。」周璉如飛的起去,把門拴兒扣上,將蕙娘褲兒從後拉開,把兩腿一分。蕙娘含著羞,忍著疼,只得讓周璉欺弄,濡研了十數下。蕙娘疼痛的了不得,用兩手推著周璉道:「我不做這事了,饒我去罷。

自此一連七八天,周璉沒回家去,總在書房中歇卧。偶爾白天回家走走,周璉的父母以為兒子下苦功讀書,心上到也歡喜。怎奈他妻子何氏與周璉是少年好夫妻,每日晚上定要成雙。

「周璉也不言語,先將自己的舌尖送入蕙娘口中,隨即縮回。

正嚷鬧間,他母親冷氏人來說道:「教你回家,是你父親的意思,與你媳婦何干?你兩個不必吵鬧,我明日自有安排。

蕙娘見周璉雙眼緊閉,扒在他身上,微風不動,把個脖項也歪在一邊。做女兒的從沒經見過,只當周璉死了。心上害怕起來,連連的用手推搖了十幾下。只見周璉將頭抬起,微笑了笑,吃了蕙娘的一個嘴。見蕙娘襖底襟上早弄下兩三處新紅。

除會文日子出門,余俱在書房中。止是和齊貢生家兩個兒子稠密些。他們少年人合得來,也罷了。若說講到鄰家,那齊貢生品端行方,言笑不苟,是我們本城頭一個正路人,也是我一萬分信得過的人。今他另立書房讀書,這是最難得的事體。若把他這讀書高興阻了,惹的他惱怒起來,胡嫖亂賭,將我也只合把他白看兩眼,誰舍的難為他?」這是媳婦兒貪戀丈夫。我今日就吩咐與他,白日在書房中,晚間回家來罷了。」

看罷,向周璉道:「我此時一點氣力也沒了,你抱起我來罷。

「蕙娘只怕他父母看出破綻,幸喜毫不相疑。走到自己房內,見他兄弟也不在,連忙用涼水偷著將大襟里兒上血跡洗去。獃獃的坐在床上,思想方才的事,竟是第一苦事,不是甚麼好吃的果子。又想昨日送木炭,這就是他的調度,安心要破壞我。

話說周璉從齊家赴席回來,獨自坐在書房內,想蕙娘臨別那種神情眉眼,越想越心上受不得。一日,齊可久獨自跑到周璉書房內頑耍,周璉取出許多點心讓他吃,盤問他家的內事。

好大半晌,方聽得雞叫。只怕誤了好事,扒在桌子上,兩隻眼向那夾道門兒注視。直到天大明亮,方見牆中間門兒一響,周璉將身子縮下去,止留二目在牆這邊偷看。見一婦人走入來,烏雲亂挽,穿著一件藍布大棉襖,下身穿著一條紅布褲兒,走到毛坑前,面朝南,將褲兒一退,便蹲了下去。周璉看得清清白白,是蕙娘。不由的心上窄了兩下。先將身子往牆上一探,咳嗽了一聲。蕙娘急抬頭一看,見牆上有人,吃一大驚。正要叫喊,看了看,是周璉,心上驚喜相半,急忙提起褲兒站起來,將褲兒拽上。只見周璉已跳在炭上面,一步步走了下來。到蕙娘面前,先是深深一揖,用兩手將蕙娘抱祝說道:「我的好親妹妹,今日才等著你了!」蕙娘滿面通紅,說道:「這是甚麼地方?」話未完,早被周璉扳過粉項來,便親了兩個嘴,把舌頭狠命的填入蕙娘口中亂攪。蕙娘用雙手一推,道:「還不快放手!著我爹媽看見,還了得!」周璉道:「此時便千刀萬剮,我也顧不得。」說著,把蕙娘放倒在地,兩手將褲兒亂拉。

周璉急急出房,將那東牆一看,估量著還沒一丈高。心裡想要弄個梯子來,又怕家人們動疑。想了一會,喜歡的手舞足蹈,說道:「我的親乾妹妹,我也有得了你的日子也!不枉我費一番血汗苦心。」隨即將一家人叫來,吩咐道:「你快著木匠與我做兩個桌子,一個要比房內方桌周圍小三寸,高二尺五寸;再做一個小些的,也要高二尺五寸,比方桌周圍小六寸。

不想周璉早預備下個燈籠點在牆那邊。先向炭堆上丟下一個褥子,一個枕頭,跳過牆來,和燈籠都安放地下。然後走到蕙娘跟前,用雙手抱起,放在褥子上,著了枕頭,也顧不得說話,將褥兒拉下,分開蕙娘的兩腿,卻待將陽物插入。蕙娘道:「你斷不可像昨日那樣羅唣,我實經當不起。」周璉連連吃嘴道:「我今日只管著你如意。」說著,將陽物徐徐插入,便不是昨日那樣艱澀。蕙娘蹙著眉頭,任他戲弄。口中柔聲嫩語哀告著,只教弄半截。周璉在燈下,看著他的容顏,又聽著他這些話兒,越發性不可遏。周璉款款的用柔軟功夫,一出一入,抽送起來。

你從今後,若安分守己,我還著他賞你一二次光;你若暗中作弄我,我將他倒吊起也輪不到你囗里去。」何氏道:「你到不呵咶我罷,誰要他當飯吃不成?你的會弔著,難道我的不會掛著么?」

心上懸結著,只睡了一個更次,便醒轉來,悄悄的起去,點著個燈,看了看小女廝和他兄弟,睡的和死人一般。隨即打開了鞋包,換了雙大紅鞋兒,走在鏡台前,敷了一番脂粉,將頭髮用梳子籠的光光的,罩了塊青手帕,坐在床上算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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