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推薦序 紅樓是一場夢

張愛玲曾說:「一生有三大恨事」,這第三恨便是《紅樓夢》未完。

距今誕辰約有250年的《紅樓夢》可謂中國文學史上的一面不朽旗幟,很多人懂《紅樓夢》,很多人愛《紅樓夢》,只因為它確實堪稱得上是中國文學史上不可超越的巔峰之作。曹雪芹寫紅樓夢時完全孤立。即使當時與海外有接觸,也沒有書可供參考。中國長篇小說就這樣「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剛巧發展到頂巔便戛然而止了。

只可惜《紅樓夢》寫到第八十回後,那份丟失了的遺稿,便使它終成了個「斷了臂的維納斯」。雖然那遺稿漸漸鬱結成許多「紅粉們」心中的遺恨,但也使得《紅樓夢》變成永遠的迷,丟給後人無限的臆想與爭論的話題。因為《紅樓夢》未完,張愛玲曾說自己恨不得能座著時光機器穿梭回清朝,一把從曹翁手中搶回《紅樓夢》那丟失了的遺稿,才算痛快。

《紅樓夢》的一個特點是改寫時間之長——前前後後,改寫二十多年之久,為了省抄工,不見得每次大改幾處就從頭重抄一份。當然是盡量利用手頭現有的抄本。而不同時期的早本已經流傳出去,書主跟著改,也不見得每次又都從頭抄一份。所以各版本內容新舊不一。對《紅樓夢》的研究日新月異,事實是除了考據,都是空口說白話。正應了書中一句:「都言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而這樣一部傷春悲秋、「懷金悼玉」的《紅樓夢》,好不熱鬧地「你方唱罷我登場」,到頭來卻得到「都是給她人做嫁衣裳!」的蓋棺定論;可見《紅樓夢》中從來就沒有小人物,紅樓中的每一個女兒都是那樣「活脫脫」躍然紙上,只是各有各的命理而已,說穿了只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宿命集合。

除了看原著,如果用現代藝術手法向大眾去展示《紅樓夢》的魅力,電視劇也許是最好不過的視覺普及方式了。電影時長太短了,恐怕故事講得「支離破碎」,也不能全景容納《紅樓夢》的鴻篇巨製。紅樓夢需要的是我們對它一點一滴地深入開掘。不太受篇幅限制,這恰是電視劇的長處所在。

據86版電視劇《紅樓夢》締造的經典,時隔24年後《紅樓夢》將再次搬上屏幕,只因它實在是值得反覆琢磨創作的。對於這樣一部博大精深的巨著,已經寫透了中國人的精緻與糟粕。我們對紅樓的研究始終亦有新發現、是歷久彌新的,卻沒有人能完全領略透徹。而「紅學」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值得國人不斷去探索,經久不息地去品味。

我的一位朋友西嶺雪,素有民間「紅學」研究第一女性之稱。在她的這部新書《西嶺雪探秘紅樓夢》中,她以女性特有的細膩敏感之觸覺,帶領我們探秘「紅樓36釵」。她把《紅樓夢》中人分成了「金玉」兩大派系進而進行深層分析,得出此書是個性格的悲劇集合,其主要人物都是自誤。黛玉一生是聰明所誤。黛玉太聰明了,所以過分敏感,影響了健康。而寶釵是博知所誤,熙鳳是心機所誤,是心力消耗過甚,舊病複發而死等等。

西嶺雪就這樣一一為我們揭底了紅樓中主要女性人物的悲劇性格和薄命的結局,憑弔了最耐人尋味的紅樓人物宿命之迷,進而也嘗試揭開《紅樓夢》遺稿真正結局的本來面目。

最後,要說:《紅樓夢》是中國人珍藏的文學瑰寶,且沉浸二三十載,就把它翻出來再創作一番,又會是新的眼光和感悟。有幸能參與其中,也算是今生之福吧!

製片人:李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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