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做對你有意義並且能讓你快樂的事情,不要只是為了輕鬆而選擇,或選擇別人認為你應該做的事,要遵從自己內心的熱情。
干自己喜歡乾的事兒真能幸福?
大家聽了葉坦去找肖玫的經歷,都建議她趕緊找葉叔叔去溝通。葉坦不願意自己去,就問大家:「誰願意陪我去?」
何北主動請纓:「我?」
「你讓人家自己挑,你願意讓誰陪你去?」唐嬌問葉坦。
葉坦挨個看著落座在沙發上的何東何西何南何北和唐嬌,看過來又看過去,別人都挺坦然,就何南緊張得心都蹦嘴裡了,如果她要讓何東陪她去,怎麼辦?
「何南吧。」葉坦把目光停在何南臉上說。
何南長長地出了口氣,差點沒虛脫。
葉坦和何南躲在葉舟樓外面的一堆灌木叢的後面,葉舟家的窗戶始終黑著。何南雖然很榮幸能陪著葉坦,可,他算誰呀?他就跟葉坦說:「你一個人去是不是好點?」
「為什麼?」
「我摻在你和你爸之間好嗎?」
「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我要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你是不是可以幫我說幾句,我就能接上了?」
「有這可能。老爸這麼好,應該高興才是。」
「可我就想哭,我也煩我自己。」
何南摟住葉坦的肩膀:「那你就好好哭吧。」
葉坦把頭靠在何南的肩上擦著眼淚,忽然支楞起頭問何南:「咱倆沒什麼吧?」
何南正在享受對葉坦的呵護趕緊說:「沒什麼。」何南說完就後悔了,他為什麼不說他愛她呢,多好的機會。何南一抬頭看見葉舟的窗戶亮了:「哎,你看燈亮了。」
葉坦抬頭說:「咱們怎麼沒看見他回來呵?」
倆人趕緊上樓。
葉舟打開門一看是他們倆愣住了,還沒等他們說什麼就趕緊走出來要關身後的門:「走,咱們出去坐坐。」
「我想進去坐。」葉坦說。
「我知道一個地兒小吃做的特好,走走走!」
葉坦叫著,眼淚快出來了:「爸爸!」
「受什麼委屈了?」
「我要搬回來住?」
「怎麼那個公寓酒店不好?那咱們就換,你挑!」
「爸爸,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何南這時發揮作用了:「葉叔叔讓我們進去吧,進去再說。」
葉舟只好把他們讓了進來,那是一個老單身男人的居所,簡單,零亂,不象個家。
「爸爸,現在該我照顧你了……」
「幹嗎突然就把我推老人堆兒里了?」
「你也不許再給我一分錢了。」
「那不成。」
「為什麼?」
葉舟笑了但聲音哽咽:「因為那是我唯一可以表示愛你的方法。」
「行,一個月五塊。」葉坦看著老爸得意地笑了。
「這都是怎麼回事兒呵,你們得給我講清楚。」葉舟決不願意被這樣蒙在鼓裡。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一隻猛虎飛身而起,向火圈中躍去,連鑽三隻火圈。身著馴虎師華麗服裝的何西頻頻向掌聲雷動的觀眾席鞠躬,抬頭瞬間發現一束鮮花從台下向他飛了過來他伸手去接,卻接著一隻籃球,他也下醒了過來,看見站在他卧室門口的何東何南何北:「幹什麼?怎麼成籃球了?」
「都幾點了?該吃早飯了!」何東說,他和何南何北剛到樓下打完籃球。
「讓我再睡會兒,我得把那花接住再說。」何西說著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何南何北把他愣給拽了起來,何北說他:「不帶老做白日夢的,還馴虎?你問問人老虎樂意吃你嗎?連點肉都沒有。」
「你這人跟馴虎好像有點穿越。」何東說。
「我就覺得刺激,特拔份兒。」
「真想試巴試巴,我建議你從養狗開始。」何南說。
「我?」何西說,「現在勉強能糊住自己的口,狗可養不起。」
「去幫別人遛狗。」
「咱國內還沒這差事。」
「讓它有呵。」
「對對對,」何北來勁兒了,「上那高檔小區發小廣告去,那幫金領們,有錢養狗,沒時間遛狗,半夜三更下了班還跟遊魂似的跟著只狗在外面瞎溜達……」
「這時候我從天而降?」何西接上。
「對了。」
何東四兄弟上廚房一起準備早餐,邊準備還邊繼續聊那溜狗的生意。
「溜狗跟訓虎有共同之處嗎?」何西煎著雞蛋問在旁邊倒牛奶的何南。
「反正都可以歸類為動物。」
何東正把剛買的煎餅往外拿著:「不管怎麼說比躺床上做夢靠點譜。」
「行,那我就試試。」何西說,「你那公司怎麼樣?」
「已正式註冊,終於幹上我喜歡乾的事了。」
坐櫃檯上看著大夥忙著的何北語重心長地說:「千萬別有什麼幸福感。」
「為什麼?」何東不明白。
「得有人來找你,讓你幫忙創業,那才叫幹上,現在就一空架子,你且得吆喝呢。現在你離幸福,往近了說隔著一太平洋呢。」
「我告訴你,你可以這麼吹,Frank何說過,要創業找青年創業指導,要成功找青年創業指導……」何南說。
「Frank何是誰呀?」何北問。
「我呀,」何南說,「我的英文名字。」
何北撇嘴:「你算老幾呀?還Frank何?自己那拐棍都弄不清楚。」
「對了,」何南,「我準備先鬧點小掛件賣賣,爭取不花積蓄。」
何西忽然來一句:「快說,你們今天誰跟我去接丁香?」
何北說:「那當然是何東了,大哥二哥去接大嫂二嫂。」
「你才應該去接呢,人家是你股東,好好表現。」何東說。
這時何北手機響,接聽:「什麼?我是何北,啊,明天開始上班?」
何北掛了電話,整了整衣領,咳嗽了兩聲:「我……」
「不用說,我們知道了。」何西說。
「知道了我也得說,好不容易有一顯擺的機會,還能讓你給剝奪了?歌星要我了,本人現在月薪一萬,鑽石領。誰缺錢花,跟弟弟這兒吱溜一聲。」
「有你這話我們就放心干自己的事了,掙不著錢也餓不了肚子是不是?」何西逗他。
何南問:「你那歌星叫什麼?」
「邁克陳。」
「沒聽說過。」
「你一加拿大小傻,聽說過什麼呀?」
何南問何東何西:「你們聽說過嗎?」
「問他們不跟問傻子一樣嗎。」何北說。
何南又問何北:「那你聽說過嗎?」
「我這人從來不追星。」
「越沒名兒越擺譜,咱也甭管他能不能從嗓子里發出聲來,反正何北能從他那兒把錢掙到就行。」何西說。
何北說:「這話我愛聽。」
「提一中肯建議,」何西說,「有事就叫護士,千萬別自作主張干傻事,這醫療上的官司特難打。」
「收到。」何北大聲說。
何東做總結式發言:「咱們現在要乾的事可都是自己喜歡乾的,自己願意乾的,自己選擇乾的,沒人逼著,咱們是不是從此就過上幸福生活了?」
「反正我是幸福了。」何北說。
這時何西手機響,接聽:「丁香,怎麼?」
「我爸爸摔了,我去不了深圳了。」
何西一聽,喲,這事兒挺大:「怎麼摔得呵?」
「就是走著走著路,一腳踩坑裡了。都怪我,我爸爸不讓我去深圳,我非要去,我爸爸不同意咱們倆的事兒,他走路的時候肯定心不在焉,老想你跟我求婚的事,要不大白天能往坑裡踩?」
「嚴重嗎?」
「倒沒骨折,是扭傷。」
「那我現在回去看看?」
「別,他一看你氣更不順。」
撂下電話,何西就問幾個兄弟,丁主任摔傷了,他需不需要回北京。大家七嘴八舌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他到底應不應該回去,大主意還得他自己拿。
回還是不回?
這時,何北宣布他要去看老媽了,她剛出差回來。何北偉大的媽桃子老把他當小孩,最愛問的一句話,不是「吃了沒?」是「沒錢了吧?」何北沒錢的時候真不敢去見老媽,意志本來就挺薄弱,她一句話就能讓兒子土崩瓦解,因為何北同志太習慣過不勞而獲的日子了。
這不有工作了嘛,趕緊上老媽那兒顯擺顯擺。
在老媽辦公室,老媽一聽他有工作了,馬上就問:「你缺錢花?」
何北坐老媽對面的轉椅上,左轉一下右轉一下地玩著,一聽老媽還是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