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誰是誰的老師?

認為養育孩子是父母的自我犧牲是個極大的錯誤。恰恰相反,在養育孩子的過程中,父母得到的比孩子還要多。那些不願意在這個過程中改變自己和成長的父母是走上了一條通往心理衰老的道路,而他們的孩子以及整個世界將會把他們遠遠地拋在後面。如果人希望有一個有意義的晚年,從孩子那裡學習是最好的機會。很可惜多數人沒有把握這個機會。

孩子和家長之間到底有多少誤會?

何北就是何北,本來沒準備在深圳開酒吧,聽葉叔叔那麼一說,心裡的星星之火又熊熊燃燒起來。光燃燒不行,得有貨真價實的銀子。而現在真有銀子能幫他的還就是何東。大早上,他很低調地趴在何東卧室的門框上跟在手提上的何東說:「哥,你不是想幫人創業嗎,你就幫我唄,咱就別捨近求遠了,反正幫誰創都是創,咱們現在就可以開始運作。」

「你有錢了?」何東從手提上抬頭問他。

「咱們一人兩萬二,刨去租房用的,每人還剩兩萬,這就八萬,一共三十八萬,怎麼也能盤下個迷你型的吧?」

何南從他屋裡出來說:「我就不跟你們幹了,我得用那錢推我的拐棍。」

「沒問題,不就少兩萬嗎。我們要賺了,你要眼紅了,戴著墨鏡,千萬別讓我們看見。」何北說。

何西也從自己屋裡出來:「我也不準備跟你們玩了。」

「怎麼著,造反呵?」何北說,「你不跟著我干你能幹什麼呀?」

「本人發現了一愛好,或者說是夢想……」

「幹什麼,當媒婆?」

何西笑了:「訓老虎去。」

「還訓老虎?你能先從養貓開始嗎?」

「養貓也行,我就不跟著你們試別的了,我想體驗體驗自己乾的滋味。」

「得得,不就兩萬嗎,我還看不上眼呢。」何北說。

「我的十五萬再加咱倆的四萬,也就十九萬呵?」何東說。

「權箏的十五萬不是還在我這兒呢嗎,她的錢是專款專用,就是投酒吧的。」

「你甭忽悠了,我可沒同意跟她合股。」

「你說讓我說你什麼,都分手這麼長時間了,還不死心?趕緊,深圳漂亮妞兒這麼多,看上誰告弟弟一聲,我幫你……」

「誰不死心了?」

「你。」何北說,「你要真心裡沒她,合個股你怕什麼呀?她再怎麼追你也不能一個人去登記跟你結婚吧?」

「既然都分手了我就不想再跟她摻合了。」

「你這人就是雛,對分了手的前女友還跟耗子見了貓似的,至於嗎。再說那次她到B市,你不是對她又有感覺了嗎?」

「她對我沒感覺,我何苦呢,見好就收吧,要不她哪天再跟我沒完沒了,弄不好又自殺,我真怕了。」

「你就不能當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感情沒了,生意照做?」

「當不了,你自己決定是用我的錢還是用她的錢?」

「何西何南,你們倆不給我投錢,還不幫我說兩句話?」何北叫在客廳的何西何南。

「對不起,」何南說,「我不能干涉別人的內政。」

何西說:「就是因為我不投,我才更沒發言權了呢。」

何北生氣:「行行行,不沾你們的光還不行。」

「這話我都聽過數遍了。」何南說。

「這次當真了?」何西問他。

「甭激我,我自己掙錢去。也不看看這是哪兒,想掙錢,條條大路都通著金庫。」

「那你還用不用我的錢了?」

「我用我嫂子的錢!」何北說完進了自己房間,「嘭」把門關上又打開探出頭指著何東說「我非讓你跟權箏成了不可,等著瞧!」說完把門「嘭」地又關上。

何南就跟何東何西說:「葉坦的事,咱趕緊!」

何北又竄出來:「我開車帶你和葉坦上葉叔叔家偵查去。」

「我開就行,你不是上葉叔叔公司暗訪去嗎?」何南說。

「我開,葉坦是我老師,她生給我留這兒的,她的事我能不管嗎?暗訪葉叔叔公司就讓何東何西跟唐嬌去了,上網查不用占白天時間。要不你在家上網,我帶葉坦去?」

何南何北葉坦站在葉舟家門口,敲門沒有聽見反應。何北說:「咱撬鎖?」

「不行,我可不想跟你去派出所。」何南說。

「葉坦,你覺得咱們在門口呆會兒就能知道你爸爸是怎麼回事兒了?」

「問問鄰居行嗎?」葉坦說。

何北「嘭嘭」敲旁邊鄰居的門,沒人,又敲另一家,還是沒人。「咱們怎麼辦?」何北問。

何南葉坦也不知道怎麼辦,三人準備走了,這時一四十多歲的胖女人穿著睡衣把門打開:「喲,這是幹什麼的?上個夜班都睡不踏實。」

何北趕緊迎上去,特親切地來了一聲:「姐,真對不起。」

胖女人一聽叫姐挺高興但還拿著:「什麼事呵?」

何北繼續甜言蜜語:「姐,我們是找對門的葉叔叔,您知道他什麼時候在家嗎?」

胖女人一聽不是找她的,臉馬上拉了下來:「這時間口誰在家呵?你們不是來溜門撬鎖的吧?」說著就要關門。

何北把腳卡在門縫之間:「溜門撬鎖也不能上您這兒先報道不是,那他老婆什麼時候在您知道嗎?」

胖女人要關門:「趕緊走人,要不我報警了。」

「阿姨,我們是好人。」何南湊上去說。

「好人,好人怎麼不給他打電話,上我這兒瞎打聽什麼?趕緊走,我知道了,你們是大奶家的吧?來打聽什麼時候砸他們家合適?」

「這家有二奶?」何北問。

胖女人說:「甭想從我這兒打聽到什麼,有沒有你們還不知道?」

「有小孩嗎?」何南問。

「我嘴緊著呢,趕緊走吧。告訴你們砸什麼都沒用,就咬住房子別鬆口。」胖女人趁著他們一分神兒,趕緊把門關上。

何南何北葉坦只好離開,三人站在何北車旁分析情況。

何北說:「我沒說錯吧,肯定有事。現在同居的這個准特年青,連鄰居都看出是二奶了,(對著葉坦)所以葉叔叔不好意思讓你看見,只能不讓你回家住了。何南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我現在還想不到別的。」何南說。

「那我應該怎麼辦?」葉坦說,「回加拿大?」

「別別,別動不動就回加拿大呵,酒店公寓要住得不高興就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何北說。

「你們那兒已經沒我住的地方了。」

「誰說的,」何北說,「我可以跟何南住一屋,你搬我屋住不就行了,是不是何南?」

何南若有所思:「如果是我我會和葉叔叔好好溝通一下。」

「你算了吧,這事能溝通嗎?葉坦你能理解葉叔叔跟比他小好幾十的在一起生活嗎?」何北說。

葉坦搖頭:「不能。」

「你看人家從小在國外長大的都受不了這個,怎麼溝通?」

「事兒還沒完全搞清楚。」

「這還不清楚,什麼叫清楚?」何北叫了起來。

何南瞪了何北一眼:「就聽鄰居說那麼幾句……」

「你瞪我也沒用,鄰居怎麼了,鄰居再不清楚誰清楚?」

何南沖何北:「你沒病吧?」

「我要知道他這樣我就不回國了。」葉坦說。

「別,他不好,咱國家還是好的。」何北說。

何南說:「要不看看他們別人調查的怎麼樣,咱們再商量對策?」

何南他們這邊調查葉舟的時候,丁香正在黎主任辦公室請假準備赴深圳。

黎主任說最近請假人太多,讓她緩緩,丁香就問他:「我爸爸跟您打招呼了吧?」

黎主任尷尬地笑著:「也沒說什麼。」

「那我辭職行了吧?」丁香說。

黎主任急了:「這是幹什麼,不就請個假嗎,怎麼就到了辭職那兒了?」

「我馬上寫一份辭職報告給您。」

「我批你假。」黎主任趕緊說,丁香可是個好大夫。

看丁香滿意地走了,黎主任馬上給丁主任打電話,告訴他你們家閨女的假我可准了。

丁主任立時就煩了:「你怎麼回事,不是跟你說別批嗎。」

「我是沒批,人家要辭職,這差哪兒去了?不就幾天假嗎。」

「怎麼跟你說不明白呵,我不能讓她跟那小子成,幾天假?這幾天人就能把終身定下來。」

「那我不批假她就辭職去了深圳再不回來,那不是更麻煩?你再想點別的主意吧,我這兒試了不成,我也沒辦法。」

丁主任一鬱悶連班都上不下去了,早早就請假回了家。正在家倒班的老婆杜蕊一看他這麼早就回來了,知道肯定是為閨女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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