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都想成功

不要總是尋求理想的比賽條件,那些成功人士之所以成功,就是因為無論戰鬥是公平的還是不公平的,他們都堅持戰鬥。

他們會成功嗎?

好兆頭,最近禮品盒多得收不過來,晚上何西何北下班回來,何東就跟他們說趕緊辭職。何北不願意,何西就揭發他:「最近他老人家跟那個吳瓚玉走得特近,捨不得走。」

「哪個吳瓚玉?」何東問。

「就那個無敵性感老美女,每次都跟咱們猛放電,嫁一老頭兒的那個。」何南說。

何北很事兒地說:「我們倆是在做生意,別想複雜了。」

「喲,做什麼生意呵,也讓哥兒幾個跟著沾沾光?」何南激他。

「不說!」何北挺堅決,「再讓你們給攪合了。」

「那我們可瞎想了?」何南說,「以身相許?」

「呸,不跟你們說了!」何北有點急,「不是打擊你們積極性,回收禮品盒是不錯,環保公益,但甭說用它賺第一桶金了,就算養活咱們都不夠,我可不願意再回到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餓怕了。這盒子能收多少收多少,趕明我的酒吧開張了,你們跟著我干,現在就權當練個手,我現在也是為大家鋪後路呢,別那麼不知好歹。」

「真不辭?」何東問。

「不辭!」

「不辭拉倒。」何東說,「我告你別沒事兒往派出所拱。」

何北斜了何東一眼,懶得理他的樣子:「狗眼看人低!」

「那人手不夠怎麼辦?」何東說。

「雇臨時工行不行?」何西說。

「哎喲,我的媽吔,還臨時工?賺的錢夠給人工錢的嗎?」何北說,「要不我下了班幫你們斂盒子行了吧?」

「還可以讓大學生幫忙在他們學校收盒子?」何南建議。

「可以設幾個點收盒子,咱們分散到各個點。」何東說。

太棒了!何東何西何南三人擊掌慶祝,何北看了看他們也把手伸了過去,「我現在先委屈著,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哼!」

鄭玉英來電話問何東需要什麼東西,三叔何守三要跟他女朋友到B市旅遊去。

何東捂住話筒告訴何南:「你爸女朋友要來視察了。」

何南一愣。

何北說:「肯定是你爸女朋友一聽咱要創業,以為咱們是搶銀行呢,現在就過來數錢來了。」

「操之過急。」何西說。

一聽何東沒聲了,鄭玉英在電話裡面直喂:「喂喂,你最近跟權箏聯繫了嗎?」

「沒有,我們倆不是都分手了嗎。」

「分手也能破鏡重圓,不是媽媽愛管你的事,最近我幫你去相了幾次親……」

「你幫我相親?」

「那街坊鄰居,還有你姨你舅什麼的人家不是關心你嗎,我就幫你先去看看。不行,要不就特愛打扮,一看就不是省油燈的主兒,要不就沒家教,不懂事,都沒權箏好,你可別干那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傻事。」

「媽媽,我現在沒功夫想這事,太忙,我跟權箏的事您就甭操心了。」

鄭玉英掛電話前來一句:「不操心我還不閑出毛病來?」

何東掛了電話跟何南說:「你就準備坐以待斃等著你爸爸來?」

「咱們現在這樣給我爸加不了分呵。」

「那就甭讓他們來了。」何西說。

何南馬上拿出手機給老爸打電話:「老爸,您沒要來看我吧?」

北京大街上,何守三手上托著一塊豆腐正往家走呢,接手機:「要了,你後媽沒去過B市,想去那兒玩玩。」

何南在電話里:「那你們玩吧,這次我就不見你們了。」

「那可不成,你後媽主要就想去看看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不見你那不白去了嗎?」

「那等我們幹得差不多了,你們再來看吧,現在什麼也看不見。再說了老爸,她要看見我們住的那破房子,對您也不好。您不怕她一來再跟您吹了?」

何守三一捉摸,兒子說的有理,創業初期有什麼可看的,連錢還沒賺到呢,於是他就給梁美麗打電話,說晚上請她吃飯。

到了餐館,梁美麗就問何守三:「怎麼今天想起請我吃飯了?」

「咱不是隔三差五就下一次館子嗎?」何守三趕緊說。

「你可沒請我,誰知道你請的是誰呀。咱怎麼著這個周末遛一趟B市,你定票了嗎?」

「我兒子讓咱們緩緩,孩子也是要臉,想干出個樣兒再讓咱們去看,咱們就再晚兩天?」

「他越不讓咱們去咱們越要去,突然襲擊,不告訴他,這才能拿到第一手資料呢。」

「咱這是去看兒子嗎?」

「這你就不懂了,就對兒子才這樣呢,別人咱還費不起那心思。你們倆有代溝,他還是從加拿大剛回來,人家又是碩士,你就一技術工人,不靠偷襲,你能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他態度倒好,老哄著你,可咱們需要的是錢,你說是不是?」

「是是,我兒子說了,掙了錢就趕緊讓咱們結婚。」

「可我得做到心中有數,不打無準備之仗才行。不是我把咱倆的幸福全靠你兒子身上,是你當初跟我說雖然你退休金沒倆錢,可你兒子行。要不是因為你有這麼個兒子,我幹嗎跟你呀,你說是不是?」

「是是,你不是也看上我了嗎?」

「缺一不可,你在乎我,不錯,有了你兒子你才能把那在乎付諸實踐,沒你兒子,你連在乎也在乎不起了,你說是不是?」

「在乎不一定非要錢吧?」

「沒錢怎麼在乎?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只認錢的人,我也認長相,認人品。我也不想靠你兒子,讓他覺得我只認錢,可不靠他,咱們靠誰呵?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結了婚你總不能讓我倒貼錢吧?他要不管咱們,就你那兩千來塊夠幹什麼的?是你說的他們在創業,我才想去看看,不是指望他明天就能怎麼著,就是讓我有個盼頭,這樣我就不用再惦記攀高枝了,對你也是好事,你說呢?」

何守三看著梁美麗無言以對。

何北稍微有點博愛,跟綠園小區的吳瓚玉做著什麼生意,又天天地給葉坦打電話噓寒問暖,身邊的唐嬌要說他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不符合事實的,這不他一看唐嬌是夜班,心血來潮就開車到她打工的快餐店門口等著接她下班。那天哥哥們對唐嬌的表彰觸動了他,唐嬌到底算是好女孩還是壞女孩?他不知道。

在快餐店外面,何北靠自己車上抽著煙等著唐嬌。這時,唐嬌出來了,倆人對了一下眼,何北進到車裡,唐嬌從他車旁走過,招手打的,一輛出租停在唐嬌旁邊,唐嬌開門就上,讓從車裡竄出來的何北一把拉住。

唐嬌嚷著:「幹什麼?我喊啦?」

何北低頭跟出租司機敬了個禮,計程車開走。

何北拽著唐嬌把她硬塞進自己車裡:「跟你道歉你還跑?」

「沒人求你道。」

想起哥哥們說的話,何北邊開車邊說:「我知道你是好女孩……」

唐嬌冷冷地:「我是壞女孩,我抽煙喝酒磕葯,別把你給帶壞了。」

「你就是好女孩,你仗義,你心眼好,你……」

「打住,誇暈了也沒用,也不看看老娘是誰?」

「我是實話實說。」

「那我也實話實說,只要你追葉坦,我就一復吸,二看見葉坦我就讓她好受不了。」

「人家又沒得罪你。」

「心疼了?真心疼你別追呵。」

「我們倆是革命友誼。」

「老娘我還就不信這個,真心疼,離人遠點!」

何北氣得:「你就等著我收拾你吧。」

唐嬌得意地偷笑。

何西真辭了職跟何東他們一起幹了。在一收購點,何東何西何南任知了一起把禮品盒往垃圾袋裡裝,然後把垃圾袋往車上裝,他們開著何北的車運紙盒。

「包裝廠是怎麼付咱們錢的?」何西問。

「紙盒一至三元一個,鐵盒三元一個,木盒五元,好的木盒是十到十五元,陶瓷的就更貴了,拋去所有開銷,咱們平均一個盒子能賺一元。」何東說。

「才一元,夠咱們開銷嗎?」何西問。

這時何南手機響,接聽:「爸,你們決定不來了吧?」

「兒子,你後媽還是想去看看你。」

何南捂住話筒跟何東他們說:「我爸還要來。」

「他非要來,咱有什麼轍,B市又不是咱們家的。」何西說。

何南就跟何守三說:「到時候梁美麗要跟您分手,您可甭怪我?」

「你能不能換個好點的住處?還住那破房子呢?」

「那得看你們什麼時候來了,一年以後來,沒問題。要現在來,可能就不行。」

「你們創什麼業呢,能讓爸爸知道嗎?」

「能,回收禮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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