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成功是這樣組成的,它從一次失敗走向另一次失敗,卻不喪失熱情。

當機遇來敲門的時候。

何北查手機集資的結果就是發現除了何東,好像沒人能給他投。要不是有一天何東喝多了吹牛,不小心漏出有十五萬存款的絕密信息,何北還真找不到人給他投酒吧。這不就讓他給惦記上了,教訓呵。

何北是這麼跟何東忽悠的:「哥,我有辦法了,咱不用巴巴地上趕子去幫別人創業,咱自己創,咱集資開酒吧,給自己干……」

說的多善解人意呵。

都下午了何東還窩床上呢,何北趕緊上廚房忙活,然後端著一碗銀耳羹輕輕推開卧室門,對躺在床上的何東說:「哥,哥,快起來,冰糖銀耳羹!」何東確實躺餓了,就勢大口吃了起來。

吃人嘴短真沒錯兒,何東喝了銀耳羹又被何北按澡盆里泡澡,何北還端一托盤站旁邊候著,上面有啤酒和桔汁。

何北畢恭畢敬地問:「哥,咱來點啤酒還是桔汁?」

「冰茶吧。」

何北端著冰茶進來:「來,冰檸檬茶。」

何東端起杯子很享受地喝了一口然後說:「給你投酒吧的事……」

「你想好了?」

「是肯定不成的。」

「現在沒想通沒關係……」

「咱能不能以後就別提這事了?鬧心。」

「不提,半個字都不提。洗完了,咱出去玩玩……」何北是誰呀,能那麼納不住氣嗎?

「不去!」何東不想再受何北擺布了。

「別介呀,再把自己給呆堆淬了。咱現在不是養精蓄銳,等著東山再起呢嗎。」

「起不來了。」

「那哪能夠呢,咱哥是什麼人呵。」

何北還真就把何東押上他的車。

「咱這是去哪兒?」何東問。

「看看咱北京的景色,有一段沒看了吧?在家都快把自己憋餿了吧?哥,不是說的……」

「停,再說我下車了。」

「別別,我不說還不行。」何北心說怎麼在家呆得快成女的了,比唐嬌還難伺候。

何北是誰呀,七拐八拐就把何東帶到目的地了。等何東醒過味來問:「這是哪兒?」

「三里屯酒吧一條街。」

何東警覺:「幹嗎上這兒來?」

「給你的第二春上點色(shai),咱找個清靜的地方喝兩口,好好嘮嘮嗑。」

「幹嗎非上這兒,咱家有啤酒,也清靜,也是咱倆?」

「哥,你看你,又out了吧?老頭兒才一個人憋家裡喝悶酒呢,咱這歲數……」

「你要願意費事我也不攔你,不過我那保底的私房錢真沒法兒往外拿。」

何東何北倆人坐一小桌上喝著啤酒的時候,何北說:「哥,錢是你的,你不樂意我也不能生搶是不是?」

何東仰著脖子「咕咚」往嘴裡倒了一口酒說:「那倒也是。」

「那你就放開了讓我說,過過嘴癮,說總不能把錢說少吧?」

喝了點酒的何東心寬了:「這事能答應,說,可勁兒地說。」

何北計謀得逞,偷著樂:「哥,這事表面看是我求你掏錢給我開酒吧,實際上是為你。」

「為我?」

「那可不是。你為什麼不跟權箏登記,為什麼辭職,因為你想換一種活法兒。為什麼你想換一種活法兒,因為你原來過得鬱悶,你想把自己這輩子過高興,過幸福了,是不是?」

「這不明擺著的嘛,還用你說?」

「然後你發現你願意幫人家創業,幫人家創業你有幸福感,可惜人家不給你那機會。他們不給,弟弟我給!你幫我創業,你幫我把酒吧開成功了,你不幸福誰幸福?你說這是不是為你?我這忙前忙後的也就跟著沾點兒光,撿點兒洋落兒而已。」

「那要失敗了呢?」

「你倒想失敗,顧客也不給你機會呵。酒吧是九十年代才進咱們中國的,現在以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增長率在發展著,全年消費二百多個億,這麼多錢,往咱們頭上攤一點兒那就海了去了。」

「整體看好,不能保證每個個體的成功。」

「又老了不是,幹什麼沒風險呵?你辭職沒風險?要讓自己習慣生活在風險中。為了圓你想幫別人創業的夢,這險你值得冒。哥,不是我說你,你要沒這個魄力,趁早回原單位上班去,什麼幸福不幸福,就當咱中國話里沒這詞兒。」

「哥不是不支持你自立……」

「哎,別弄錯了,不是支持我自立,是支持你自己。」

「可我不是你爸,我做不到十幾萬打水漂還能假裝淡定。這錢在銀行放著我心裡踏實,什麼時候沒活幹了,我知道我餓不著。」

「我有點暈菜,你現在是不是在青春重新走一回的路上?」何北說。

「是呵,怎麼了?」

「要真是,你就別想那麼多。你看哪個小年青老想吃飯的事兒?沒飯吃回家呵,什麼時候老爸老媽能讓你餓肚子?」

「嘿,在這點上我還真不想那麼年青,辭職是我選的,我得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任,而且我爸我媽也容不得我啃老。再說有了這些錢,萬一有女孩問起我住房狀況什麼的,我也可以挺直腰桿說,現本人有五平米的購房能力,也還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老哥,錢和夢想哪個重要?」

「錢可以支持我實現夢想。我是想幫別人創業,可我冒不起把十幾萬家底都扔進去的風險。」

「你還有夢嗎?」

「沒了。」

「那你還留著錢幹嘛?」

何東瞪著何北不說話。

權箏把老何家的人挨個兒扒拉一遍,發現只能跟唐嬌商量怎麼讓何東去香港參加哈佛MBA學習班的事兒,她不但主意多而且跟雨後春筍似的,還一茬一茬來的那叫快。

一聽香港,唐嬌又熱血了一會兒,好像權箏要請她去那兒旅遊似的。等落了地兒,唐嬌才說她得先想想,但囑咐權箏別讓何西何南何北知道是權箏在幫何東,怕再徹底沒戲了。

唐嬌的話:「咱也不是當雷鋒光把好事兒往日記上記,等何東從香港回來,再跟他說是你幫的,那時候他再有什麼感覺也晚了,這人情就欠上你的了,你說是不是?」

權箏看著唐嬌崇拜得直點頭。

唐嬌跟權箏說的先想想,是想權衡何東去香港對給他們投酒吧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去了以後是更想投了還是更不想投了。

何北的答覆是肯定的:「想投,學了半天回來不就想練手嗎,拿什麼練,咱酒吧呵。」

「那十五萬也不夠呵。」唐嬌邊在櫃檯裡面邊干著邊跟趴櫃檯上啜著酒的何北說。

「有這十五萬打底忽悠別人就容易多了。」

「哪咱就忽悠他去香港?」

「到底怎麼回事,你得跟我說清楚,我不能就這麼稀里糊塗地把我哥送上飛機,真學MBA還行,這要是把他送泰國當人妖怎麼辦?」

「他這歲數還人妖,你就免了吧。實話告訴你,人一公司包了一學習班,再多去幾個外人,公司的實際費用不就降低了嗎,這都不懂。」

「那你怎麼知道的?」

「他們聊的時候我聽了那麼一耳朵,趕緊就把何東介紹給他們了。」

「那大街上拉個人交那麼點錢就能跟他們去香港,也太容易了吧?」

「誰說什麼人都成了?你不是說何東有港澳通行證嗎,辦個簽注就行了,再說就是到何東原單位不管怎麼調查,他也合格呵。你說他要真得抑鬱症了怎麼辦?我認識一姐們兒就得了這病,一張口就是想死,特嚇人。也就是咱哥,別人我才不管呢。」

「真是那什麼哈佛最新MBA學習班,不是哈爾濱佛學院辦的班?」

「你上網能查到這個班,地點,時間都對著呢。咱哥去那兒第一能逛香港,散散心。第二能學點對他有用的東西,以後再去應聘,幾個詞就先把人砍暈了,讓他們再敢小瞧咱哥。第三說參加這個班的都是人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萬一要看上咱何東哥,他一感激那存款是不是就投給咱們了?」

何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以後我哥再去什麼創業工場就牛了,人上香港學過哈佛的MBA,嚇死那幫土鱉,讓他們再敢說書本知識是創業的障礙。(話鋒一轉)那我哥要不去怎麼辦?他現在可挺彆扭。」

「忽悠呵。」

太對了,忽悠!

一回家,何北就上何東卧室察看,他正在睡覺呢,就上去推他:「哥,你整天老這麼睡可不行,該睡出毛病了。」

何東睜開眼睛:「幾點?」

何北看了看錶:「十二點十分。」

「上午?」

「晚上。」

「晚上?那現在不睡覺還幹什麼?」何東說著就用被蒙住自己的頭。

何北掀開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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