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五章

我心一沉,氣急敗壞地問,你這是啥子意思?

陳娟說,沒得啥意思,你這麼辛苦,我暫時又滿足不了你,慰勞一下你是正常的。

我提高聲音說,很好玩嗎?你這麼人怎麼這樣沒意思?

陳娟一下子跳了起來:老子怎麼沒意思了?你不是一天就想幹這種事嗎?你不是玩得挺歡的嗎?我不信這滿街的漂亮小姐,還比不上一個半老徐娘?

我一下傻眼了。

陳娟呼呼地往外冒粗氣,我不敢說話,兩個就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站著。

陳娟伸手扯住我的衣袖:走,就這一家,反正錢是你自己掙的,免得人說老子不耿直。

我掙脫她的手說,陳娟,算了,那事是我不對,回家再說,隨便怎麼日決我都無所謂。

陳娟冷笑一聲說,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在這種事情上,一向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來都來了,不進去瀟洒一下,見個世面,就太冤枉了。

我也火了:錯都錯了,要殺頭你只要說句話,反正要進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陳娟說,張小兒,你膽子只有針尖尖這麼小!你放心,等會兒你在裡面搞,我就在外面放哨,包你平安無事。說完又來拉我。

我聲音平靜下來,好,說得也是,來都來了,不豁出去搞一扳手,也對不起你一番好意,莫拉了,我自己走。

陳娟看我一眼,大踏步走進一家燈光昏紅的洗頭店。我緊隨其後。

幾個小姐沒料到進來了一男一女,一時愣住了。一個30多歲的女人出來招呼說:兩位好,你們是來洗頭的吧?

陳娟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說,他洗頭,上頭下頭,里里外外都要洗。

那女人笑了:你兩口子是不是氣不順,來這兒找我們尋開心哦?

陳娟正色道:怎麼說話呢,莫亂說破壞我們夫妻感情!我老公在煤礦上班,那煤礦在奉節的大山裡頭,連個女人都看不到,半年沒回來了,偏偏這次回來探親碰到我身體不舒服,他只有三天假,我想來想去,只有請你們幫個忙了。

我哭笑不得。

那女人一臉疑惑說,這兄弟細皮嫩肉的,還會挖煤炭?

陳娟不耐煩了:你管他嫩不嫩的,老子又不是不給錢,我早打聽過了,這條街大行大市的,吃個快餐一百塊,只要你們把我老公弄安逸了,我再給五十小費!

那女人聽了這話,又看看我。我沉默不語,那女人眼睛就骨碌骨碌轉起來。

陳娟說,你們還做不做業務了?老子不信有錢還找不到小姐,你們不行我們就換別家。

那女人下定決心,把大腿一拍:好啦,今天還沒開張,這個扣子我接了。兄弟你看我們這店頭的妹妹,都是才從村頭出來的,嫩得出水,你看得起哪個就選哪個,就在裡面洗,安全,乾淨,包你滿意!

我暗暗叫苦。

陳娟卻抬手說,我老公的口味我最清楚,我來幫他選。然後,她挨個走到那幾個小姐面前,一一細細打量。

我也索性坐下來。

結果,她挑了一個最黑最胖的小姐,把手一指:就是這個了。

好,那女人說,紅妹兒,你就帶這個兄弟進去耍一耍。

黑胖小姐捂嘴一笑,徑直朝裡面一個房間走進去了。

我還是穩穩地坐著。

陳娟盯我一眼說,你還傻坐著幹嘛?進去搞噻,又不是第一回了,還要老子教啊?

我噌地站起來說,是你叫我搞的,你可要站好這班崗哦。

陳娟說,你放心。她站起來把椅子搬到那間房的門口,然後再一屁股坐上去,翹起了二郎腿。

我乾脆就大搖大擺闖進屋去。

一進屋,我就用力地把門帶上。

空間狹小而凌亂,燈光昏暗而曖昧。

黑胖小姐正斜倚在一張只有半米寬的簡易小床上,露出肥嘟嘟的胸脯,吃吃地朝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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