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江戶城御前試合 第三百八十七章 女忍服的設計理念

「我其實一直覺得很好奇啊。」

剛把阿町的女忍服放回去的緒方,出聲問道。

「為什麼你們女忍的服裝的上半部分的露出度……啊,不,布料這麼少啊?」

「你可別小瞧我們的女忍服哦。」阿町拿起她的女忍服然後將其展開,「上身的布料之所以這麼少,是故意為之的。」

「在大概戰國時代的時候,我們不知火里的女忍服和男忍的服裝相比,是沒有什麼兩樣的。」

「不論是上身還是下身,都嚴嚴實實的。」

「一直到了後來,發生了某件事。」

「某名女忍在和敵人打鬥時,因實力不如敵人的緣故,漸漸落入了下風。」

「在即將被敵人打敗時,那名女忍上身的衣服被敵人的武器勾爛了,肚臍那部分的肌膚都露了出來。」

「在看到那名女忍白白的肌膚後,那敵人似乎是很久沒有碰過女人的緣故,所以愣了一下,露出了破綻。」

「而那女忍抓住了敵人所露出的這破綻,成功反殺了敵人。」

「當時不知火里的掌權者是10代目炎魔。」

「受到這個事件的啟發,10代目炎魔意識到女忍服也可以當武器來用。」

「然後開始減少女忍服的布料。」

「最終我們的女忍服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將女忍服改成現在這個樣子後,也真的起到了不小的奇效。」

「不少女忍都反映——在穿上這種布料減少了的女忍服後,不僅活動起來更輕便,在以男人為敵手時,還能對敵人的心神造成或多或少的干擾。」

「當然也還是有一些男人完全不受干擾便是了。」

「原來將布料改少,是有著這麼嚴肅的理由的嗎……」緒方忍不住出聲感慨道。

「我們女人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如男人。」阿町用無奈的口吻說道,「所以為了儘可能增強我們的實力,就只能多用一些這樣的小手段了。」

「我有個疑問啊。」緒方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既然把布料改得這麼少,是為了干擾那些定力不強的敵人,那為什麼不索性直接不|穿衣服呢?」

「直接赤身裸體的話,那豈不是更能干擾敵人?」

「你這人怎麼這麼色啊!」阿町沒好氣地揮舞拳頭,朝緒方的腦袋錘了一下,「在10代目炎魔決定改少女忍的服裝時,就有個傢伙提出過和你剛才所說的一模一樣的提議。」

「然後就遭到了不知火里上上下下所有女忍的強烈反對。」

「雖然女忍的數量較少,但也還是有一些女忍擁有著不小的地位。」

「為了避免引發女忍們的暴動,10代目炎魔就只能將這提議給否決了。」

「原來還真有人提出過這種提議啊……」緒方揉了揉剛才被阿町給錘了一下的腦門後,猛地想起了什麼。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

緒方從懷中掏出了他今天的工錢——那裝滿了40匁銀的小布袋。

「我今天賺了不少哦。今天的工錢足足有40匁銀。是我今天幫助四郎兵衛會所抓住了菊小僧,以及擺平了搶功的火付盜賊改官差的獎金。」

在淺井先一步回到旅店時,就跟包括阿町在內的所有人說了緒方協助四郎兵衛會所抓住菊小僧、擊退了搶功的火付盜賊改官差等事。

所以阿町自然是知道菊小僧、搶功的火付盜賊改官差都是怎麼一回事。

「40匁銀?」阿町發出小小的驚呼後,接過緒方遞來的小布袋,然後將其打開,往裡面探視著。

「時隔一年多的靠自己的雙手來勞動賺錢啊。」緒方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我打算等日後天氣再涼一點的時候,就去買冬裝……」

緒方的話還沒說完,門外便突然響起了島田的聲音:

「緒方大人,牧村前輩他回來了。牧村前輩他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尤其是和緒方大人你說,他叫你快點過去。」

「重要的事情?」緒方微微蹙起眉頭,「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說罷,緒方朝身前的阿町使了個眼色。

而讀懂了緒方的眼色意思的阿町,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隨同著緒方一起站起身來。

緒方和阿町在來到了他們這幫男人所居住的大房間,便見到了剛剛才回來的牧村,以及應該也是剛剛才出了自個房間的琳。

見人都來齊後,牧村便苦笑著說道:

「大家,我剛才從長谷川大人那聽到了不少的和幕府有關的情報哦。來,緒方老兄,快坐下吧,你是那個最該認真聽的人。」

「長谷川都跟你說什麼了?」琳正色道。

「說了很多東西啊……」牧村苦笑了一聲後,娓娓道來著,「我被帶到火付盜賊改總部的某座房間後……」

……

……

時間倒轉回一段時間之前——

……

……

牧村和長谷川目前所處的這座靜室,位於火付盜賊改總部的一處較偏僻、沒有什麼人來往的地帶。

正因沒什麼人來往、不論白天還是夜晚都格外安靜,因此長谷川才格外鐘意這座靜室,平日里感到勞累時,長谷川都會到這座靜室里小憩一會。

也正因為在這座靜室外來往的人少得可憐,長谷川才選擇在這座靜室內和牧村進行密談。

因為他之後要和牧村談的內容絕不能讓外人得知,所以長谷川在進這座房間之前,還事先告知了他的親信山崎,讓山崎傳令目前留守總部的所有人——不得靠近這座靜室。

做好了種種準備後,長谷川才進到了這座靜室之中。

在如連珠炮一般朝牧村拋出了那一連串問題後,這座靜室便陷入了名為「死寂」的泥沼之中。

長谷川不說話,靜靜地等待著牧村的回答。

牧村也同樣不說話,僅將錯愕的目光定格在身前的長谷川身上。

這座靜室內的照明用蠟燭僅有1根,擺在房間的正中央、恰好位於牧村和長谷川之間。

雖說靜室的門窗都緊閉著,但仍有些許微風順著門窗的縫隙吹進房內。

擺在二人之間的這根蠟燭的火焰隨著吹進房內的微風搖擺,牧村和長谷川二人的影子也跟著在房間的牆壁上搖晃。

過了一會後,牧村才將雙手環抱在胸前。

「……長谷川大人,你這樣沒頭沒腦地問我這種問題,我很難辦啊。」

「在什麼事情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我是不可能回答你剛才的那一系列問題的。」

「你難不成是想捉拿犯下了進攻二條城併火焚二條城天守閣的這一重罪的緒方一刀齋嗎?」

牧村向長谷川投出試探般的目光。

「我並不是想要捉拿緒方一刀齋。」

長谷川搖了搖頭。

「倒不如說——正相反。」

「我想要請緒方一刀齋幫我的忙。」

「不……準確點來說,我想要請你和緒方一刀齋幫我的忙。」

「幫你的忙?」牧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牧村……」長谷川說到這,頓了一下。

看他的模樣,像是在猶豫。

但他臉上的這抹猶豫之色過沒多久,便緩緩消散了。

「你知道不知火里或不知火忍村嗎?」

從長谷川的口中聽到「不知火里」這個辭彙後,牧村的瞳孔微微一縮。

豈止是知道,我這段時間幾乎天天都能聽到這名字——牧村很想這樣跟長谷川說。

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這般說的慾望,故作糊塗:

「略有耳聞,聽說是像戰國時代的伊賀之里、甲賀之里那樣的忍者里。」

長谷川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接著說道:

「沒錯。」

「不知火里是我國目前僅剩的最後一個忍者里。」

「而這最後的一個忍者里,在前段時間和幕府開始了合作。」

「當然,和幕府合作——這只是好聽一些的說法而已。」

「說難聽一點,不知火里的忍者們就是被幕府給收編了,成為了幕府的御用忍者。」

牧村裝作一副對不知火里了解不多的模樣,一邊認真聽著,一邊時不時地點著頭。

「在今年夏天,不知火里從幕府那接到了他們在和幕府合作後的第一個大任務。」

「也就是在尾張藩藩主於二條城內舉辦宴會時,擔任二條城的守衛。」

「而尾張藩藩主於二條城內舉辦宴會的那一夜,恰好就是我們一起阻止那幫瘋子破壞京都的那一夜。」

「之後二條城那發生了什麼事情,牧村你應該也知道了。」

「二條城被緒方一刀齋單槍匹馬攻破,天守閣被直接焚毀,那夜守衛二條城的所有不知火里的忍者們直接全軍覆沒。」

「第一個大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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