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京都夏之陣 第二百八十一章 六大劍館之千學館

緒方與阿町肩並著肩,正沿著街道向前緩步走著,尋找下一家藥房時,突然注意到前方不遠處的街邊聚集了不少的人。

心中好奇心大起的二人緩步朝著前方的人群走去。

來到這個人群的最外圍後,緒方和阿町才看清這些人都圍在一棟氣派宅邸的大門外。

這棟氣派宅邸的大門緊閉,大門外兩名武士打扮的人在那守著門。

大門的旁邊掛著一個牌匾,上面寫著3個大大的漢字。

「千學館……?」

緒方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個牌匾上所書寫著的這3個漢字。

「似乎是個劍館呢。」一旁的阿町附和道。

站在緒方和阿町前方的一名同樣是一副武士打扮的青年聽到了緒方和阿町的話,轉過頭來,用詫異的目光看向緒方和阿町。

「二位,你們不知道京都的千學館嗎?」

「我們是外鄉人。」阿町道,「對京都沒什麼了解。」

見緒方和阿町並非京都本地人,這名青年臉上的疑惑之色漸漸消散。

「原來是外鄉人嗎……怪不得不知道千學館呢。二位,需要我來介紹一下在京都大名鼎鼎的千學館嗎?」

阿町偏轉過頭,用視線詢問緒方:「有興趣聽聽嗎?」

而緒方在思考了一會後點了點頭。

「偌大的京都有著無數的劍館。」這名青年娓娓道來著,「但勢力最大的劍館,一共有6座。」

「我們京都人將這6座劍館統稱為『六大劍館』。」

「這六大劍館分別為——教授水戶一刀流的『強學館』、教授香取神道流的『練馬館』、教授中條流的『玄學館』、教授小野一刀流的『白虎館』、教授無外流的『清學館』以及教授鍾卷流的『千學館』。」

這名青年一口氣吐出了大量陌生的名字。

雖然已經有認真在聽了,但這名青年所說的這個館、那個館的,緒方還是一個也沒有記住……

雖然沒有記住這六大劍館的名字,但緒方聽明白了一件事——這六大劍館在京都很有名、很有勢力。

「那這裡一堆人聚在這什麼千學館的館門前是要做什麼?」

「今天是千學館開放的日子!」

這名青年答道。

「千學館的現任館主——水野信庸將於今日向外人們展示他們千學館的鐘卷流。」

「大家都是慕名前來觀看,才聚在這裡。」

說到這,青年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應該再過一會就到開館的時間了。」

青年的話音剛落,那2名守在千學館的館門前、應該是千學館弟子的年輕武士便齊聲高喝了一聲:

「到時間了!都排好隊!不要擁擠!」

這2人的此言一出,聚在館門前的眾人——包括剛才一直在給緒方和阿町做講解的青年立即面露興奮之色。

「……阿逸。」阿町問道,「有興趣去看看鐘卷流是什麼樣子的嗎?」

「鍾卷流嗎……我還從來沒見過鍾卷流呢……啊,可能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但被我給殺了吧。」

對於鍾卷流,以及據剛剛那名青年所說在京都頗具盛名的這六大劍館頗感興趣的緒方沖阿町點了點頭,隨著人流緩緩朝千學館內走去……

……

……

在緒方和阿町跟隨著人流進入千學館內時——

千學館內的某處不起眼的角落。

「聽明白步驟了嗎?」

一名剃著乾乾淨淨的月代頭、身材有些肥胖的武士,朝身前一名留著總發、身上髒兮兮、一副浪人模樣的武士這般說道。

而在這名胖武士的話音落下後,這名浪人立即忙不迭地點頭:

「明白、明白!」浪人的臉上堆滿討好的笑,「不就是故意裝輸嘛,誰不會啊?」

「那你把流程跟我說一遍。」胖武士命令道。

「在水野信庸大人把第一個人打敗後,我故意裝作很不屑的樣子,發出嗤笑。」

「在我發出嗤笑後,水野信庸大人會點名要我上場。」

「等我上場後,我就故意裝作不敵水野信庸大人,被水野信庸大人一口氣打敗。」

見眼前的這名昨天隨便找來的浪人的的確確已經把流程記清楚了,胖武士面露滿意的笑容。

「很好,記好這流程了!等事成之後,獎金少不了你!好了,隨我入館吧!」

……

……

緒方和阿町跟隨著周圍那些慕名前來觀看水野信庸的英姿的觀眾們一起在道場的邊緣坐定。

——道場啊……

空氣中瀰漫著道場獨有的那種並不算多麼好聞的味道。

換做一般人,肯定不會喜歡道場內的這種氣味。

但緒方卻並不討厭。

因為在聞到這氣味後,會有淡淡的懷念之情在緒方的心間浮起。

在環顧著千學館道場的布置的同時,緒方低聲嘟囔著:

「真懷念啊……」

緒方這番呢喃聲音雖小,但還是被阿町給清楚地聽到。

「阿逸,你在懷念你以前練劍的道場嗎?」

「嗯……我已經……有近1年的時間沒有踏上過任何一座道場了。」緒方輕輕地點了點頭,「時間真快啊……在大概1年前,榊原劍館還在,大家……也都還在……」

說到這,緒方感覺自己的喉頭便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緩緩堵住了一般。

而阿町也看出緒方此時的情緒正飛快地跌落著,於是也閉上了嘴,不再多講這個話題。

就在這時——前方的道場上響起不小的動靜。

緒方和阿町抬眸向前望去。

只見一名正值壯年、年紀大概在30歲到35歲這個區間的青年,在一大幫身穿統一的白色制服的年輕人的簇擁下自一扇小門走去,緩步走上道場中央。

這名青年一來到道場的中央,便向緒方等觀眾們做著自我介紹。

原來——這名青年便是千學館的現任館主:水野信庸。

水野的這番自我介紹很長。

他的這番自我介紹做個簡單的總結,就是——誇讚自己是鍾卷流的免許皆傳、多麼多麼地厲害。

以及他的這座千學館已經有多少年的歷史、多麼多麼地厲害。

還有他麾下的弟子有多少,他的弟子出了多少能人、都多麼多麼地厲害。

歸根結底,就是在誇他本人多麼多麼地厲害……

這冗長的自我介紹,讓緒方都聽得快要睡著了。

就在緒方已經開始打第3個哈欠後,水野終於結束了他這內容豐富得過了頭的自我介紹,開始進行實戰演示,向觀眾們展示鍾卷流。

見自己唯一想看的環節終於來了,緒方抖擻精神,雙手下意識地想要交叉探進雙袖。

但因為現在天氣熱,緒方一直都用束袖帶將兩邊袖子給紮起,因此雙手摸了個空,只能悻悻地改為雙手抱胸。

水野和他麾下的一名弟子各手持一柄木刀、相對而立。

二人的中段架勢都有模有樣、從外表上看都非常地標準。

在這樣對峙了好一會後,先動起來的人是水野。

水野一面發出頗具氣勢的氣合,一面向前踏步迅速拉近自己與弟子之間的距離。

在弟子進到自己攻擊距離後的下一瞬,水野立即揮劍對準弟子的左肩來了記下劈。

木刀的刀刃精準地砍中這名弟子的左肩。

這名弟子一面發出著痛呼,一面摔倒在地。

水野剛才的這一套動作的速度很快。

將這名弟子放倒後,驚呼聲立即自觀眾們之中響起。

聽著觀眾們的這此起彼落的驚呼聲,一抹淡淡的微笑自水野的臉上浮現。

「……嗯?」在其餘的觀眾都發出驚呼時,緒方他那藏在天狗面具下的臉卻挑了挑眉。

「撲哧……」

就在這時,一道和周圍的氛圍格格不入的嗤笑聲陡然響起。

這道嗤笑聲的聲音很小,是那種儘管已經死命憋住了但還是沒能忍住的輕輕的笑聲。

而發出這道嗤笑的人,是一副浪人打扮的武士。

雖然這道嗤笑的聲音很小、起止時間很短,但還是讓道場內幾乎所有的人都聽清了……

千學館的弟子們都跪坐在道場的左右兩側。

在這道嗤笑聲響起後,一名體型偏胖的千學館弟子立即露出滿意的笑。

在這道嗤笑聲響起後,仍舊掛著抹雲淡風輕的微笑的水野便朝發笑的這名浪人問道:

「敢問足下,有什麼好笑的?」

「抱歉……」這名浪人應道,「我只是覺得太失望了而發笑而已,沒想到享譽盛名的千學館館主水野信庸就這種水平。」

竟然有人如此剛烈,直言水野信庸不過爾爾——觀眾們的興緻紛紛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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